“那——人家要是报官呢?”老七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我送他去医院前就跟他说了,你如果要报公安的话商店就认定你工作时间跟人打架,医药费商店不管,而且还会因为违反纪律被开除。”
老七一听父亲这话,他对父亲说道:“李叔,你这份情我老七领了,咱们这么多年都是老邻居,出了事相互照应是必须的,今天我老七把一句话先撂在这,如果将来李叔有什么事用得着我老七,我老七要不赴汤蹈火我他妈就不是人养的!”
后来,这个卖肉的小伙子出了院,因为他那只被削掉的耳朵没有接活,因此他也就成了一只耳。父亲在他出院之后替他挖了关系,把他调到了物资局的百货仓库去当保管,这在当时来讲也是个不错的肥差,因为在物资紧俏的年代,管物的人总会有诸多不为人道的好处。至于他的伤残,由于当时人们的法制观念不强,公安局也向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作风,再加之迫于单位和王氏家族的双重压力,也就因此而作罢。
到现在我应该如何评价父亲?我认为“红顶商”是再恰当不过。说他“红”是因为他确实工作干得出色;说他“商”,那是因为他有商人的头脑,很会投机。至于读者怎么想?那总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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