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花子突然发现前面距铁道边不到百米的地方高耸着一个炮楼,炮楼上飘摆着一面日本国旗。花子欣喜万状,沿小路踉跄着向炮楼跑去。
到了近前,花子这才看清,这座炮楼的楼门是背对着铁路方向的,炮楼的四周还用铁丝网围成了一个大院,大院的南端有两间简易的房子,与房子相隔不远的地方有个不大的岗楼,在房子和岗楼之间是一道可以移动的栅栏。
花子跑到栅栏前用日语喊道:“我是日本人,我叫和惠花子!”
从岗楼里走出个日本兵,他看了看花子也用日语说道:“你,不要乱动,我这就去向黑田少佐请示。”
这个日本兵跑向炮楼,不一会他带出个日本军官来到了门前。
军官仔细看了眼花子用日语对日本兵说道:“腰细!”(咱也不知道“腰细”是啥意思,大概“腰细”就是说“好”呗!)
这个日本军官就是黑田少佐,他只说了俩字就转身回了炮楼。
日本兵移开了栅栏放进了花子说道:“你,我们少佐收留了。”
花子刚走到日本兵身边,这个日本兵突然将手伸向了花子的胸前。花子一闪身大声说道:“我是大日本国的侨民!”
这个士兵缩回手来说道:“检查的干活,既然你是大日本的侨民,我们黑田少佐有请!”
花子进了炮楼,眼前一盏油灯虽然很暗,可还是令这个失落的女孩感觉眼前一亮。黑田少佐装模作样地问了几句闲话,然后就让勤务兵送来了吃的,花子抬头看了眼满面堆笑的黑田,心底萌生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可是一入夜,黑田就在楼上强@暴了花子,花子虽然奋力反抗,却只能是魔爪下的一种挣扎……
第二天一早,黑田把花子送到了前面的一间简易房里对看守的士兵说道:“这个女人,wèi_ān_fù的干活!”
临近中午,一辆装满货物的牛车进了鬼子的踞点。赶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一到炮楼前,所有的日本兵就都纷纷围了过来。
小伙子撤下车上的苫布,原来,车上载的都是粮食和蔬菜。日本兵上来将四麻袋粮食搬进了炮楼,小伙子又从车上卸下了两个箩筐,他指着箩筐上面的一个西瓜说道:“天热,这个慰劳皇军。”
日本兵把箩筐抬进了炮楼,又都挤在里边吃西瓜。这时候小伙子从衣袋里取出张纸单走进炮楼说道:“这个请黑田少佐签字。”
过不一会,小伙子出了炮楼,见苫布已经堆在车上,他赶着牛车就出了踞点。
九月里,又是大中午,天热的像下火。小伙子将车赶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想要避避日头,他一回头发觉车上的苫布有点不对劲,好像里边有东西在动……
不用说,里边藏着的正是花子。她见看守自己的士兵也进了炮楼,整个院中不见一个日本兵,她鼓足勇气,忙跑了出来,扯起苫布就躲了进去。炙热的阳光照在苫布上,苫布里热得像蒸笼,花子本想在苫布下边掀开个缝,也好换换空气,不想正巧在这个时候被赶车的小伙子发现。
小伙子也够大胆,他伸手揭开苫布,见车上趴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不等小伙子问话,花子忙跪起来说道:“大哥救救我,踞点里的日本人想糟蹋我,如果大哥要送我回去的话,我只有一死!”
小伙子见这姑娘长得挺端庄,桃腮绯红更平添了几分秀色,这下小伙子就犯了难:如果踞点的鬼子发现不见了这个女人,追查起来自己一定要被杀头的,如果把她送回去的话,那她将如入虎口,日本人可是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的。
小伙子见姑娘可怜楚楚的样子,心一软,他对花子说道:“那你就跟俺走吧!”
小伙子赶着牛车带着花子大约走了四五里路来到了一个集市,他让花子在集市外边等着,自己牵着牛车进了集市,过不多久就返了回来。
花子见小伙子空着手不见了牛车,便问道:“大哥,你的牛车呢?”
小伙子拉着花子边走边说道:“这你先别问,等会告诉你。”
等走到了一个僻静处,小伙子说道:“集市那边有个红透山矿,那里有个鬼子的大营,营里足有两千多日本兵。俺在大营里的伙房做帮工,这侍候日本人的活俺早就不想干了,不如干脆把牛车卖了另谋生路。”
“大哥想去哪里?”花子问道。
“反正俺是独自从山东过来的,走到哪都是俺的家。你呢?”小伙子反问道。
“我叫和惠花子。”花子犹豫了一下说道。
“什么?你是日本人!”小伙子瞪圆了惊愕的眼睛问道。
花子把自己的经历和遭遇如实说了一遍。
“大哥,你能送俺去奉天吗?”花子用乞求的口吻问道。
“既然俺说过让你跟俺走,那俺就送你到奉天。”小伙子语气坚定地说道。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我将来没机会报答你,也一定要记住大哥的名字。”花子真诚地说道。
“俺叫张树山,从前在山东老家务农,那些年连连灾荒,俺只好闯关东,出来谋生。”张树山说完,他向四周望了望又道:“你要去奉天,俺有个办法,不过得辛苦一些。”
花子仰望着张树山棱角分明的面庞说道:“只要树山大哥能带我到奉天,什么苦我都能吃。”
“好吧!”
张树山领着花子上了山,他们翻过了一道领,一直走到天近傍晚最后来到一处铁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