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麻的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看昭武如何躲闪这个环节上,哪成想昭武连躲都不躲,等到刀锋之声响彻在耳畔,这时候想躲闪已经都来不及了。就听得“唰唰”两声,紧接着血光一闪,昭武和黑衣人同时向后倒去……
若问昭武生死如何,咱们下回分解。
一百九十五回
花夫人息事求平安新鸳鸯释怀评见证
上一回说到:昭武和黑衣人的刀几乎是同时出手,就见血光一闪,两人又几乎是同时倒地……
此前咱曾经说过,长短兵器是各有优劣,可在相互对命的时候,这就当是另有说法。昭武的三环卷云刀长三尺二寸,比宝剑还要长出一截,而黑衣人使用的是走马快刀,长二尺四寸,所以尽管两人的刀是同时出手,可黑衣人和昭武这俩人的心态不同,昭武可是拼了命的,因此上他这一刀下去是又狠又准。可黑衣人就不同了,他这一刀本是来试探应手的,并不是杀招,所以根本也就是虚的,再加上他见昭武的刀奔自己的颈项而来,他本能的就向后撤身,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的刀在昭武的前胸斜着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而黑衣人则是被昭武削去了首级。
有人说了:昭武的伤也不致命呀!怎么他也倒下了?
这话,还真是有原因的。大家都知道,昭武自打出事到现在,这一连十几天来,一直都是吃不好、睡不着,身体是日益虚弱,再加上昨天晚上昭武又跟这俩黑衣人折腾了一宿,体力是明显透支,而昭武在挥刀之时,他又是义愤填膺、拼尽了全力的。所以说昭武即便是不挨这一刀,他也是眼前一黑,全然没有了知觉……
再说香贻。因为香贻与这两个歹徒拼命挣扎了一会,到最后她已经是四肢无力,所以她起身稍慢了些。要说这香贻还真够可以的,虽然她只是个未见过多少世面的弱女子,可她起来后并没有被满眼的血腥而吓得惊慌失措……这里的暗由大家也都知道,香贻有七女的神魂托体,自然也就显示出了与常人的一些不同之处。
翻回来再说香贻。只见她走到昭武跟前俯身一看,不觉吃了一惊。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拔刀相助的义士正是十几天前在茶庄曾经见过的昭公子。她忙喊了两声:“昭公子,昭公子!”见毫无反应,她立刻蹲下身用手探了探昭武的鼻息,感觉呼吸尚匀,她马上坐在地上,将昭武的头抱起,把腿垫在昭武的肩背下面,又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几条长布,给昭武临时包扎好伤口,之后又跑到晴儿面前,见晴儿已经是气绝身亡,她强忍住夺眶欲出的泪水,将晴儿刚刚脱去的湿衣盖在了她的身上,最后香贻这才脱下了自己身上这身褴褛的破衣,从晴儿的包裹中拣出干衣,里外换上。
香贻出了木屋,她到山洼处牵了驴车,回到木屋前。她进入木屋连拖带抱,总算将昭武弄上驴车,这才打着毛驴回到了家门前。
一阵急促地叩门声惊动了花府的家人和家丁,有三五人拥到了门前打开门一看,见是小姐满脸疲惫地站在门外,身后的驴车上还躺着一人。
不等家人们问起,就听香贻说道:“马上把车上这人抬到我的卧房之中。”
几个家人取了块门板,七手八脚地抬着昭武刚刚进门。这时候花夫人可能是受到了惊动,她走过来向香贻问道:“香儿,出了什么事?刚才那人是谁?”
香贻拉着母亲来到前堂,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最后香贻说道:“女儿这条命就是刚才那位义士用刀伤换回来的,现在他吉凶未卜,女儿实在放心不下。”
花夫人闻听关切地问道:“他伤得很重吗?”
香贻摇了摇头说道:“好像不是,我见他前胸被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估计没什么危险,可不知他为何昏迷不醒?”
花夫人的手在香贻的肩上按了一下说道:“你快去照看恩人,其它的事情交给为娘处理!”
花夫人说罢,又找来两个家人说道:“你们两个带上农具,以去茶园锄地为由,速到木屋将尸体悄悄在茶园埋了,然后再将木屋内务必收拾干净,若房前屋后有马匹停留,立即给我赶跑,赶得越远越好!这件事只你们两个知道,对他人不准提起。”
这两个家人领了花夫人的命,各扛了一把铁锄山上不提。
再说花夫人将事情向两个家人交代明白之后,她又来到香贻的绣房,见香贻坐在床前,面对着那位青年的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
花夫人站在香贻的身旁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香贻抬头看了母亲一眼说道:“他呼吸很沉,好像是睡着了。”
花夫人细看了看昭武苍白的脸说道:“从脸色上看,他好像特别虚弱,呆会儿你去给他煲一碗桂花莲子薏米粥,可以养血补气。另外,再到后房割些腊肉为佐,男人,多吃些肉身体才会好得快!”
花夫人对香贻嘱咐了几句之后,她这才从后院来到账房,带着管账的阿尔比陪她一同上了驴车,两人赶着毛驴车便奔了县城。
有人问了:花夫人到县城干啥去了?是不是要到官府衙门去报官呀?
说到这,我老瞎子插上几句:其实大家从花夫人这一连串的举动之中可以看出来,花夫人是个遇事头脑非常清醒的人。从一开始,花夫人就没打算报官,而是采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