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贻一听,马上在晴儿的胸前推了一把说道:“好你个死丫头,敢是吃了豹子胆!小姐我要嫁也得先问明白个姻由,可不能像你似的,看见骑白马的就都当做是王子。”
花夫人眉头一皱,将折扇往床上一扔起身说道:“本夫人没工夫听你们主仆二人在这里给我唱双簧,反正一切事情都要把握一个分寸。昭文的婚事既然大家已经知道,以后就休要再提。”
花夫人说罢,迈步走了出去……
各位:这故事说到这,我老瞎子还要把话题从花府转到刘家。其实刘家的重头戏并不是昭文的婚事,而是在次子昭武身上。这里边的故事,还望大家坐稳,听我老瞎子慢慢道来。
要说起这昭文和丞相之女秋菊的婚事,那可真是办得又武官员悉数到位,就连光武帝刘秀都亲颁了一道圣旨,封昭文之妻秋菊为一品红袍夫人,也就是说秋菊虽然没有官服,但可以穿红袍上殿。刘秀此举这也是开了女子上殿面圣的先河,不仅显示出了光武帝刘秀治国开明,为君仁圣,且无形之中也提高了妇女的地位,这也为后来的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武则天掌政,埋下了基石。
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一年过去,堪堪又快要到了隔年一次的开科举官的日子,光武帝刘秀在殿上颁旨,招各地举子进京应试。这时候有云台二十八将联名上奏,认为光武帝只开科召选文官乃是有违文武兼治的宗旨,力谏光武帝增开武科,以示文武同荣,不偏不废,只有这样才能够尽显治国安邦之道。
要说这光武帝刘秀文武双兼,那得分是什么时候,打江山的时候,是以武为重;内忧外患之时,那是文武同治;可是一旦硝烟散尽,天下太平的时候,则就会重文轻武。他认为:战事是能免即免,能和就和。朝中的文武都知道光武帝刘秀喜欢诗,尤其是偏爱王昭君的诗,其实这里边还有个暗由:从前在汉元帝时期,由于自己的老祖宗派昭君出塞,与匈奴合亲,这才成就了大汉与匈奴的百年之好。光武帝刘秀很欣赏老祖宗的这种做法,称之为亲和之政,仅凭一个女子,就使得国无外患、朝野井和。所以刘秀喜欢王昭君的诗,也属于是爱屋及屋,而眼下最实际的,就是封昭文之妻秋菊为一品红袍夫人,此中具体地体现了刘秀对于女性的重视。
有人不同意这种观点,认为秋菊是借了昭文的光,这话不假!可昭文又借了谁的光呢?大概是借了与光武帝刘秀同姓一个“刘”字的光吧!可其中也有人说是借了王昭君的光,因为昭文和昭君只差一个字,或许是光武帝刘秀爱屋及屋呢……
这话,我老瞎子可不敢妄下结论,还是回去点上灯研究研究再说吧!
这时候有人说话:八爷,你老瞎子还用得着点灯?
我说:怎么的?我瞎子点灯我乐意!反正不花你们家电钱。告诉你,我们家每一间屋子的墙上都有开关,我愿意开哪个就开哪个,不过——安没安灯泡——那就不好说了……
闲言少叙。话说光武帝刘秀又加了一道旨意,同期招天下能人武士进京在校军场打雷比武。刘通心里一合计:自己的次子昭武今年已满十八岁整,平时又喜欢舞刀弄棒的,他要是真的有这个本事,这也是个入朝为官的好机会。
等到了晚上,刘通把自己的想法跟昭武这么一说,没想到昭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刘通气恼起来,斥道:“男人大丈夫当以勇为先,武者,当以报国为重,未见得你这般鼠胆之徒,竟不敢应科比武!”
昭武急忙解释道:“孩儿非是怯懦之人,亦非孩儿不以报国为志。只因孩儿生性散漫,不愿被仕途所拘,故而孩儿只想凭这一身的刀马功夫,回祖籍老宅开一家镖局。”
刘通闻听不悦道:“自古成家立业乃是男儿当为之事,为父知你不羁,若与杂人同谋,恐反会败了家业;若你娶得良妻约制于你,尚能使家财不致挥霍,生意方能安步其道。”
昭武只得低头说道:“婚姻之事,孩儿愿凭父亲做主!”
刘通袖子一甩,他回到书房,对着烛灯沉思起来。对于昭武的亲事,他首先想到的还是花府的香儿,转念一想:常言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我若再去提亲,花小姐还是会问起刘字当做何解。想当初昭文这个状元郎亲笔所复都不能令花小姐怡心,这昭武就更不用说了。
刘通想了一想,还是打消了向花府提亲的念头。
此时的刘通心绪有些烦乱,他顺手拿起案头的一摞文稿随便翻了翻,偏巧有一张文稿从指尖滑落到了地上。刘通弯腰拾起来一看,不觉眼前一亮,原来,这是一份管家抄录的近一两年来媒婆、说客以及同僚向刘府求亲的备忘录,其中有的还附有礼金。
刘通看着看着,眼睛很快就停留在了其中的一行字上。原来,这个提亲的人是自己在朝中的同僚,与自己品级同等,名字叫做柳承志,官拜内务卿之职。那么,这个柳承志给谁提亲呢?原来是他继养的一个侄女,名叫红杏。
书中暗表:这个红杏原是柳承志胞弟的女儿,十年前因为老家流行伤寒,不幸的是,胞弟夫妻连同三个儿子皆染病而亡,只剩下一个六岁大的女儿红杏。柳承志得知此事悲痛万分,因见红杏孤零零的实在可怜,便将她接到家中当做女儿来抚养。
话说刘通见到下面的一行字,果然有些心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