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训练,一众教官回到部队。高教官从头到尾都一脸平静,换好衣服之后甚至想去跑个二十圈热热身。从头到尾,一直注意着他的祁教官连忙拦住他,将他按坐回床上:“你不要命了?还想去跑二十圈!”
高朗无奈:“我这不是没事吗?那么久没活动活动我浑身骨头都生锈了。”
“真没事?”祁飞鸣狐疑。
“真没事!”高朗保证。
“少来,你可是有前车之鉴的!”上次他也偷偷去训练,结果病情发作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这事祁飞鸣可没忘,“还有今天,好好的你打什么拳,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的病分明就是发作了!病没好你就不能安分点?”越想越生气,又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偏偏对方太能忍,他愣是看不出对方情况到底严不严重,“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实在痛得厉害咱就去医院看看。”
“安心吧,我真的没事。”高朗笑着解释,见好友实在是担心,只好跟他说起之前的情况。
“你是说,那个女生在你头上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你的病就好了?”祁飞鸣一脸的怀疑。
高朗沉吟了一会,开口:“病没有好,只是当时发作的时候突然就停止了,身体并没有受到影响,而且我感觉去跑二十圈完全没有问题。”
“真,真这么神!”祁飞鸣惊喜万分,恨不得下楼去跑两圈,将将被他压抑住了,只好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着,“要知道……要知道……”
要知道,每次高朗发作时,不仅得躺上大半个月动弹不得,还得忍受浑身血液燃烧的剧痛,病好之后,整个人都被折磨得就剩一张皮了。病好之后还得慢慢调养,别说训练了,稍微累着一点都随时可能病情发作。如今已经大半年过去了,也就高朗还能硬撑着,其他几个队员哪个不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了。
要知道,他们之中最严重的队长秦上校已经快没有生命气息了,所有国内外顶级的医生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秦上校本身已经收了重伤昏迷,又得了这种病,雪上加霜,能熬那么久都是靠他惊人的意志力和强大的求生欲在坚持着。
他们是特殊部队,去白槿执行秘密任务。白槿地处最南边,与许多小国家相邻,那种见不得人的不法勾当和走私比较频繁。他们在边境和敌人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最终将敌人伏击,抢回那个物件。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宗教信仰特别浓郁的小国家敌人临死前做了什么手脚,他们刚回到扶桑市就都高烧不醒,患上这个不治之症。只能暂时待在这边最大的部队医院里。目前,医生最多也只能给他们稍微止痛和维持身体所需的营养,其他的完全没有办法。
如今,高朗说有人能治这个病,哪怕只能防止它发作,对于他们这群走投无路的人来说,就是黑暗中的指路明灯,无边绝望中唯一能看到的希望,怎么能叫祁飞鸣不惊喜万分呢。
“行了行了,你消停会儿吧。”高朗被他走来走去晃得眼花。
祁飞鸣一下子顿住,眼神抱着万分期待看着高朗:“你说,她能不能治好秦上校的病?”
高朗也不笑了,内心挣扎不已,没有人比他更期待能治好秦上校的病了,所以他一整天都焦躁不安,真的是那个女生做了什么吗?那女生靠谱吗?能治吗?秦上校的身体如今可是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祁飞鸣作为他的发小,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所思所想,只能安慰:“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呢?试试吧,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高朗也明白这点,只是对方是他最好的搭档,最铁的哥们,才一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他沉重地点点头:“查下她,没问题的话就带她过来吧。”
祁飞鸣一刻就不敢耽搁,立刻出去安排了。
接下来两天,军训照常进行,没有一丝异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月思总觉得高教官是不是在打量自己。
说来也怪,前天吸收了高教官身上的鬼气能量之后,她训练时也没觉得多么力不从心了,这让她心情很好,心情一好就更努力训练了。
再一次感受到高教官锋利的视线,她转过去看他时,人家根本没有在看自己,难道真是她搞错了?不会啊,这视线让她想起小学的体育老师,那时候体育老师就是这么看她的。会不会是教官现在就开始物色标兵了,自己是目标人物之一?还是别了吧,她最不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记得小学的时候,每天早上的早操就是全校一起进行的,她因为姿势最标准被体育老师拎出来做领操员。有次她因为太紧张喊错口号了,全校的同学都在下面哈哈大笑起来,她都快要哭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坚持做完操的。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她走在路上的时候都有路过的同学在笑话她。从那之后她就坚定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要做出头鸟。上初中的时候,老师又要挑选领操人,体育老师看向她时甚至满意点头,吓得她立马故意做错好几个动作,果然最后没有被挑中。
刚刚难道是她正步踢得太标准了?哎呀果然不能太认真,等下再到他们这组练习的时候,她一定要懒散些才行。明月思心里不禁为自己的聪明点个赞。果然,后来高教官那刀锋一样的视线都几乎再没落她身上了。
谁知,她高兴太早了,结束一天的训练之后,教官突然把她叫住了。她有些惴惴不安,想叫住穆小兰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