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凤尾竹呢?湘妃竹不也很好么?”萧铁茹起身,拉着她的手到了窗前,细细观赏那些凤尾竹。
“因为如果有了凤尾竹,就能给敖广哥哥雕刻一个凤尾竹的手镯啦!今天皇后戴着一个凤尾竹的手镯,敖广哥哥好像很喜欢的样子,还问她从哪里弄的呢!可是皇后娘娘好小气,都不给敖广哥哥的,所以汐月想自己找一片凤尾竹林,自己做一个送给敖广哥哥!”司徒汐月眨了眨明澈的大眼睛,娇憨的说。
“皇后弄的一个凤尾竹的手镯?”萧铁茹的神色却变得凝重了起来,她抬眼看向了妖孽,轻声道,“那凤尾竹的手镯,宫里多得是,广儿你又何必一定要皇后的那个呢。难道那个镯子,是淑妃当年留下的那个镯子吗?”
“是。”妖孽点点头承认了。
“哀家还是那句话,凤尾竹做的镯子,宫里有的是,成千上万的。你又为何那么肯定那镯子就是你母妃当年留下来的。”萧铁茹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所以广儿,有的时候,人不要意气用事,因为一旦意气用事,就会被假象蒙蔽了双眼,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这次你杀了皇后的一个宫人,闹了这么大的一个乱子,虽然说你是王爷,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但是这件事一旦被有心人抓住了,也够你受的。”
“呵呵,本王不担心!大不了,前朝后宫的那些人本王早就受够了!要不是为了给皇祖母您过六十大寿,本王才不屑回来呢!”妖孽十分冷漠的说。
“哀家知道你受苦了。”萧铁茹轻轻地拍了拍妖孽的肩膀,“你放心,皇后那边哀家自然会多多注意的。这段时间,你就多在宁禧宫陪陪哀家,就当是哀家想你了!”
“是,皇祖母。”妖孽点了点头。
“很好,哀家就知道广儿是个孝顺的孙儿,福韵,摆围棋,哀家要跟广儿好好下一盘棋!”
福韵忙去摆棋子了,司徒汐月趁着他们下棋的机会,偷偷溜了出来,想要找琳琅。
她当然要去找到琳琅,太后很显然不想继续追查下去。只要琳琅肯改口,一切都还有可能!
“琳琅,琳琅刚才还在这里呢。这死丫头又跑哪儿去了?还说等太医来给她包扎呢!”满多郎趴在床上,开始不满的絮叨了起来,不过他絮叨到最后却发现司徒汐月不见了。
御花园,木香亭。
一身青衣的时水灵正端坐在那里,有一杯没一杯的品着香茗。
她跟司徒汐月一起出来逛御花园,本来她的责任和义务就是要看着司徒汐月,可是没想到司徒汐月无意中走丢之后,她不但不去寻找,反倒躲在这个偏僻的亭子里来躲清闲来了!
而且看她脸上那怡然自得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心里有愧的样子。
“小姐,奴婢都打听到了。”她的贴身丫鬟茜雪从前面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四处张望,生怕被别人看到的样子。
“没人跟踪你吧。”时水灵先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专门挑那些冷僻的小路走的,所以这一路上没有人跟踪奴婢。”茜雪跪在地上说。
“嗯,好,说吧,打听到什么了?那个傻子找到了么?”时水灵点了点头,再喝了一杯香茗。
“找到了,说是在皇后娘娘的凤梧宫后面找到的。那个傻子倒是完好无损的,但是好像跟皇后娘娘大闹了一场,还逼得皇后娘娘杀了自己身边的高原公公呢。”茜雪一五一十的说。
“什么?居然逼得皇后娘娘杀了高原?”听到这里,时水灵总算是略微有些兴趣的样子了,她轻轻地把哥窑的小茶杯放在桌子上,慢慢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红珊瑚串儿,“高原那可是皇后娘娘养的一条狗,轻易没人敢动。这个傻子居然这么好本事,才来了皇宫半天就折腾出了这么一件大事。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小姐,依奴婢看来,那司徒汐月绝对是个真傻子!要不是她好命的得到了冥王殿下的青睐,要不是冥王殿下出手,用三昧真火把那个高原烧的生不如死的,皇后娘娘也不会亲自出手结束了高原的性命!不过是看他受苦,不忍心罢了!要奴婢说,其实并不是这司徒汐月闹出来的事儿,恐怕是冥王殿下借着司徒汐月这个傻子的手,故意闹出这些事儿来,然后好对付皇后娘娘的。”茜雪不愧是从小跟在时水灵的身边,小脑瓜转的也比一般的丫鬟要快得多。
“哦?”时水灵的柳眉越来越上翘,“你的意思是,冥王殿下这么器重这个司徒汐月,无非是想利用她达到某些目的?可是你为什么说他想要对付皇后娘娘呢?”
茜雪转了转脑袋,看到周围都没有人才低声说:“小姐您忘了?当年淑妃被贬到冷宫之后,后来就莫名其妙的得了鼠疫死了。听说当时被老鼠啃得整张脸面目全非的,认都认不出来了。当时管理冷宫的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皇后娘娘,皇后还不是下令把她用破席子卷了扔到乱坟岗就算了?当年在冷宫死了一个人,谁会那么认真去检查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淑妃啊?虽然身上的衣服和装饰都是一样的,可是最关键的脸被老鼠啃没了……那也说不定,淑妃其实根本没死,而是被人偷梁换柱了呢?”
“你分析的倒也有几分的道理。”时水灵的神色也慢慢的凝重了起来,她缓缓从桌子旁站了起来,走到了亭子外面,瞧着那一颗颗巨大的木香树说,“当时冥王还在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