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楼破的安全,是他们所有人的心愿。
他一定要保护好楼破!这是他的职责!
见无法让楼夜消除紧张,司徒汐月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将金针摆放开,一一消毒。
楼楠是药师,懂医术,楼夜也见过许多次楼楠用针,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羽鹤公子的金针。
若说这金针是用来针灸的,那它们的个头是不是太短小精悍了点儿?
不过和绣花针一般长短,而且针尾还有小眼儿。这似乎一点儿都不像针灸用的针,反倒像是一种暗器!
司徒汐月专心消毒,自然没有留意到楼夜的疑惑。
而楼夜虽然心里很好奇,可对方是神医羽鹤,医术过人,用的东西,自然是与众不同,也就没有开口询问。
虽然这些金针司徒汐月已经消毒过无数次,可对方是楼破,是她在意的人,自然要慎重又慎重,所以依旧耐着性子,一根根金针,仔仔细细地重新消毒。
等做完这些,司徒汐月在楼夜的注视下,将所有金针穿在了金丝线上。
“神医,您这是——”楼夜越发不懂司徒汐月要做的事情。
司徒汐月微笑着没有回答,只是将丝线缠绕在十指上,手指轻绕。
“前辈,我要开始咯!”
司徒汐月抬头,看着楼破,目光凝重。
“嗖——”不容楼夜明白过来,那些金针在司徒汐月的指挥下,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声音,刺入楼破身上的穴道,根根没入皮肉中,只留下一点针尾。
好快!
楼夜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他只见到金光一片,却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羽鹤公子是如何出手。
这个年轻的少年,果真是地阶上品宗师!
当真英雄出少年!这样的天赋,恐怕能和自家主子媲美!貌似主子也是在十多岁年纪达到的地阶上品……
时间飞逝,司徒汐月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蛊虫不在楼破的上半身,也不在下半身,那它到底是藏在哪里?
金针的诊断结果,让司徒汐月红唇紧抿。
找不到蛊虫,就无法解除蛊术!蛊虫到底在哪儿呢!
司徒汐月深知,蛊虫是一种极有灵性的生物。而且楼破的晋身咒跟了他许多年,蛊虫早就和这身子契合,知道哪里最安全,也知道如何保全自己。
和这样有灵性的生物斗智斗勇,只能说是对司徒汐月的一次考验。
气魄,没有蛊虫!
内脏,没有蛊虫!
四肢,没有蛊虫!
楼破身上根本就没有蛊虫的身影!
回想起昨天紫色烟雾勾勒出来的那个男人最后说的话,司徒汐月闭上了眼睛。
如果我是这个男人,我对敌人恨之入骨,我会把蛊虫下在哪儿呢?
风羽衣,名字好熟悉!
之前郭老赠给她血凤凰的时候,妖孽曾经提到了风羽衣,是风之谷的圣女。
似乎是一个历史久远的故事,可是楼破只有二十一岁,难道这是上一辈人的恩怨?
若真是上辈人的恩怨,男子因为仇视风羽衣而对楼破下咒,楼破必定和风羽衣有着密切的关系。
用伤害孩子,来达到伤害对方的目的,这是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那么小的孩子,要害他很简单!
若蛊虫下的位置若太极端,会导致他脑残或者瘫痪。可楼破健健康康,大脑也没有问题,必定不是在这两个地方。
排除躯干和大脑,难道是在颈部和头部中的别的地方?
“前辈,蛊虫不在他身上,定是在他头上。我会用金针封住蛊虫往下的所有路径,蛊虫不会对心脏有危害,现在麻烦你用真气护住他的大脑!在我找到蛊虫,清除它之前,您一定要坚持住!”
“是!”
虽然司徒汐月带着皮质面具,可是她下巴上的汗珠,却还是落在了楼夜的眼睛。和平时那个冷静理智的羽鹤公子反差极大!
一定是情况非常危险,她才会这样。
羽鹤公子,加油啊!
楼夜忍不住为司徒汐月捏了把汗。
金针,在楼破颈部探索。
没有蛊虫!
那下面就是他的面部了——
面部可是非常敏感的地方,下针要格外小心。
司徒汐月手心里有了些许汗意,她紧张的不单单是为了楼破的“花容月貌”,更是因为面部神经丰富,稍微不注意就会出差错。万一下错针,这傲娇少年面瘫了怎么办?
耳朵,没有蛊虫——
腮边,没有蛊虫——
唇里,没有蛊虫——
鼻子,没有蛊虫——
现在只剩下眼睛了……
“前辈,楼破的眼睛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么?”司徒汐月一边询问,手中的金针一边细密地向楼破紧闭着的双眼靠近。
“异常?”楼夜仔细地想了想,忽然抬起头,“主子的父母皆是黑色的眼睛,可主子眼睛是金黄色!”
金黄色?!
司徒汐月一愣,眼里浮现出妖孽的模样。
那个妖孽的眼睛,可不就是金黄的琥珀色么?
不过,时间紧急,司徒汐月并没有把妖孽和楼破这二人联系起来。
她一门心思都在楼破的身上,哪儿有时间去细细回味这话呢!
“父母都是黑眼珠,子女必定是黑眼珠。那么,蛊虫的确是在他的眼睛里!”确定了蛊虫的位置,司徒汐月松了口气。
下面要做的,就容易多了!
“蛊虫在主子的眼睛里?”楼夜大吃一惊,“神医,您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