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面生啊。”琳琅也没有注意看过。
“去查一查。”汐月低声道。
“嗯,好。”琳琅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故作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各位,我家小姐的珍珠玉酿没了,我要去再去取来。小姐没有这珍珠玉酿,是无论如何都吃不下饭去的。”
“哟呵,琳琅,你藏私啊!”敖麟第一个不服,“什么珍珠玉酿?难不成请我们来做客,姐姐还私藏好酒不成?不行不行不行,要是今儿我没喝到这个酒,我就走了!走了!”
“麟儿!”汐月故作生气的喊住了他,笑笑,“瞧你这小孩子的脾气还是没变,这珍珠玉酿没什么,就是用珍珠雪米酿造成的一种酒罢了,因为酒力比较温和,入口香甜醇厚,所以我才爱喝。我给你们准备的可是五十年的黄河大曲,这样的好酒,难道还不够么?”
“不够不够不够!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喝珍珠玉酿!”敖麟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姐姐,这珍珠玉酿是什么东西?想必是什么十分稀罕之物吧,否则姐姐也不会如此珍惜了。”蓝凤凰在一边抿嘴笑笑,落井下石。
汐月眼风不动,只是言笑晏晏:“让你们越说越玄乎了,好了好了,麟儿别闹了,我叫琳琅给你们每个人都取一壶来尝尝好不好?琳琅,你带着众位的贴身侍从,下去取来吧。可记得看好了,一个人只能拿一壶的。”
“切,小气!”敖麟听到汐月这么说,还是不乐意,还是在那边闹,琳琅那边却已经带了各位的侍从下去取酒去了。
蓝凤凰微微觉得不妥,可是想想大家的侍从都跟去了,自己如果单独把时美菱叫下来未免显得太过各色,到时候反倒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不过就是去取一壶酒而已,又能如何?
所以便含笑朝时美菱点了点头:“你切跟着去吧,就是凡事小心些罢了。”
“是。”时美菱点了点头,恭顺的跟着琳琅去了。
汐月瞧着琳琅带着众人走了,这才笑了笑,对敖麟说:“你呀,惯会撒娇撒泼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今年都快十八了,还是没瞧上哪家的姑娘,你不着急,你娘能不着急?你父皇能不着急,老太后能不着急么?我瞧在他们的面子上,准备给你说一门亲事呢!”
“嫂子,你别吓我!我,我才十八,我还想多玩几年呢!”敖麟一听汐月说这话,立刻吓得小脸都白了,一个劲地摇头摆手的,生怕汐月吃了他似的。
“今儿我席上来了这几位姑娘,你仔细点调调看,若有好的,看上了,只管大胆的跟我说,我去求了给你就完事儿了。”汐月笑笑,扫了一下那仨姑娘,“左右我的面子,在这慈悲城里,还算是不错的。”
“呵呵,嫂子要是认真给我做媒的话,我倒是看上了一个。”谁知道敖麟听了汐月这番话,居然也不反对了,只是笑了笑,眼睛像猫儿一样的,散发着狡黠的光芒。
汐月心里一动,面上只是不动声色:“哦,是谁?”
“她。”果然敖麟吊儿郎当的伸出手指头来,指着坐在对面的蓝凤凰。
汐月几乎都要乐了,这个敖麟,八成是看出这个蓝凤凰叫她不痛快来了,所以这边就故意说看上蓝凤凰了,好整整她。
见他这么懂自己的心意,汐月也不推辞,只是故作为难:“这可如何是好,凤凰儿是陈先生的心上人了。”
“呵呵,那怕什么,第一他俩没成亲,就算成亲了,不也一样可以离的嘛!我记得没错的话,蓝凤凰之前好像是城主的王妃来着,那还曾经是城主的女人过呢。现在又跟了陈平,这就说明她也不是什么从一而终的妇人嘛!所以她再跟了我,也是一样的,我呢,不嫌弃什么女子贞洁不贞洁的,只要看对了眼就行了,您说对吧,陈平陈先生。”
敖麟这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话绝对是找茬的。第一点名了蓝凤凰已经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好货了,之前跟过别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慈悲城的城主,娄。
也就是说,除非陈平的脑子被驴踢了,否则绝对不会捡一个如此绿油油的帽子往自己的头上扣。
所以听完了敖麟说的这番话,汐月不由得笑了:这小子,真的是没白白的疼他!
所有她不方便说的话,敖麟全都替自己说了出来了,这下子看陈平还怎么说。
不过很显然,汐月又低估陈平的忍耐度了,他听了这话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瓶,直接过去要跟敖麟动手了!
“你***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
敖麟正巴不得有人跟他动手呢,再说了陈平一介凡夫,根本不会武功,所以敖麟随便一个回旋踢就直接把他给踢飞了!
陈平重重的撞到了柿子树干上,然后再重重的滑落了下来,嘴巴里,冒出了殷红的鲜血。
“敖麟!你下手怎么没个轻重缓急的!他不会武功你不知道啊!”汐月狠狠地打了敖麟后脑壳一下!
敖麟满不在乎的笑笑:“切,不会武功,没意思!下次找个会武功的动动手!我动手就是看不惯这孙子的尿性!姐,谁也甭想欺负你!他不过就是一个烂货罢了,这年头扔在大街上死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要不是你给他机会,这小子有资格跟我们坐在一起喝酒吗?他居然不知道感恩,还专门捧着蓝凤凰那个臭烂货来气你!这样的白眼狼,姐你养着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