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画中人是无法回答秦玉书的,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话形式了。
对于他来说,画中的这个少女,其实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只是是用一种比较奇怪的形式存在的不可或缺罢了!
而这在外人看起来,无非就是一种变态的行径!但是在秦玉书的心里,这样的生活却是十分的安闲美满的生活!
他自己的生活,需要别人多说什么!呵呵,再说了,那些敢说什么废话的人,早已经死翘翘了!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手来收拾他们,自有别的人帮他收拾。
慈悲城。
妖孽的房间内,偌大的一坐床上,妖孽静静的躺在那里,宛如死去。窗外的夕阳沉沉,晚霞映红,外面的奴才们刚刚重新换了一批,谁都不敢吭声,静静的垂手静立在原地等待着妖孽的苏醒。
一群昏鸦飞过,落下几声嘎嘎叫声,妖孽的眼睛,忽然睁开了。而且,极端的清明!
“额。”他身影一声,轻轻地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眼前这些景物,都不是他所熟悉的样子!
他记忆中,他现在应该在一个很荒凉的小破屋里,家徒四壁,四面漏风,屋顶甚至还可以直接看到星星。
这是,这是哪里?
为何他现在会身在一个如此豪华的空间里?这,这到底是在哪里?
妖孽挣扎着起身,奈何脑袋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一下子倒在了一旁,打碎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
宫人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跪在地上,异常的恭谨:“城主,您有什么吩咐吗?”
“城主?”妖孽皱了皱眉,很不习惯这样的称呼,“你们叫我什么?”
“城主……”宫人们哆嗦了一下,更害怕了,互相看了看,分享彼此眼中的恐惧之情!
这个城主的病情,好像更加重了呢!他们,他们会不会也会像前一批的那些人一样,被毫不留情的处死啊!
“为什么叫我城主,我是谁,你们是谁,这里哪里?”妖孽捂着头,努力抵抗自己脑袋里传来的剧痛,抬起头来的时候,一双眸子忽然有一丝金黄色闪过!
一个侍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使劲眨了眨,再看了看,没错啊,城主的眼睛是黑色的呀,不是金色的。
可是刚才她忽然看到的那一丝的金黄色,又是代表了什么?
“你,你说,你回答刚才我的问题!”她一下子被妖孽看到了,妖孽指着她,下了命令。
“您,您是慈悲城的城主啊,这,这里是慈悲城,是您居住的地方啊,城主。小的们,小的们都是您的侍从,城主您是不是头不舒服,那奴婢,奴婢们马上去将老城主叫来。”那个侍女也是比较聪明的,立刻转移了话题。
“嗯。”妖孽疼的皱了起眉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侍女赶紧匆匆忙忙的逃了出去,赶紧去找冷秋蝉了。
冷秋蝉赶到的时候,妖孽却已经清醒了。
站在那里,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本书,战国策。
“娄儿,你没什么事吧。”冷秋蝉焦急的问,扫了扫妖孽,只见屋子里窗明几净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瓶子鲜嫩的百合花,一切都很安闲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那个侍女说的那样紧张!
“呵呵,义父,您来了。孩儿很好,什么事都没有。呵呵,难道义父是希望孩儿出什么事儿吗?”
妖孽淡淡的一笑,将战国策放下,抬眼看向冷秋蝉。
那一刻,冷秋蝉忽然觉得眼前站着的这个孩子很陌生,好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自己一手拉拔长大的小男孩了。
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孩子变了!
“呵呵,当然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义父更加希望你好了。”冷秋蝉呵呵笑了笑,又看了妖孽好几眼,“你确定,自己真的可以对吧?”
“没问题的,义父,孩儿这里还有些没有批改完的奏折,想要赶紧批改完。”妖孽淡淡的笑了笑,可是那意思已经是在下达逐客令了!
冷秋蝉不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来,只好笑了笑:“呵呵,好,你忙吧,义父那边也还有些事儿要去处理呢。有什么事的话,记得随时来告诉义父。”
“孩儿知道了。多谢义父关心。”妖孽的脸上依然保持着最完美的微笑,举止十分的得体。
“嗯,好。”冷秋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透过窗棂看去,妖孽果然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批改着浩如烟海的奏折。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希望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想多了而已。
娄,应该还是那个娄,还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吧。
他离开之后,妖孽一双温煦的眼里,渐渐的转成了比较冷漠的颜色。
他看着眼前的那一丛丛洁白高雅的百合,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一波一波的朝他袭来。
“阿鸾……司徒汐月……”
他拿起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这两个名字。
司徒汐月,这不是那个恶劣的女人吗?为何自己的脑海中,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她的名字呢?
难道,她跟这一切的事情,有很深的瓜葛?
或许,自己的疑惑,可以在她那里,找到最初的答案吧。
思悦馆,边阿鸾正在桌子旁边愣愣的坐着,外面月色如水,她却一点儿欣赏的心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