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牙齿打着颤,磨牙声清晰可闻:“去,赶紧给我去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
心芳和心菲都是机灵的,一看柳侧妃这模样谁也不敢在屋里多呆,应了一声便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只留下一脸绝望的柳侧妃,坐在自己亲手准备的饭菜前,黯然神伤……
男人的宠爱都是靠不住的,女人的美色都有是尽头的,如今,她已徐娘半老,还能拿什么去跟庄觅珠争去斗去抢?
环顾四周,空空荡荡的房间再也找不到一丝王爷的气息,那些关于他们痴缠恩爱的画面,就好似天上那零星的亮光明明灭灭,可是那空荡荡的心房却明明确确地告诉她,往事已矣终成回忆,而她,也成了那回忆里的人……
夜,凄凉。
柳侧妃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房里,呆呆地望着满桌的饭菜,泪,流满了自己的心。
——王爷突然闯自己了自己的闺房,这是庄觅珠怎么也不能想到的。
看着酒气冲天满眼yù_wàng的老男人,庄觅珠沉寂了多年的心,终于因紧张而怦怦乱跳着。可是,越是这样的时候,她就越是不能乱,只要能好言好语地将王爷劝走,她还有机会。
“王爷,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有些不舒服,晚饭都没有过去吃。”
微醺,但摄政王的意识尚算清醒,看着庄觅珠看到自己时露出的错愕表情,他不由心痒难耐,这个丫头可谓是自己看着长大,只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女儿,他对她的感觉和其它几个孩子都不一样。这几年,这丫头出落得越发的亭亭玉立,有好几次他都看得有些痴,只是不敢逾越,没想到母亲竟有心让她做自己的如夫人。一想到这里,摄政王那些不再年轻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
“一点小毛病罢了,不碍事的。”
晚饭她不是没有吃,只是不想到老夫人那里吃。虽然有些事情已无法改变,至少应该让老夫人多一些歉疚之意,这样以后才会多帮她一些。可没想到,竟能把王爷招来,她虽已是许给了王爷做如夫人,可毕竟还没有真的‘过门’,如今她是待嫁之身,若是王爷深夜来访之事传了出去,她的闺誉也就彻底毁了,就算以后老夫人肯帮她,她在王府里也没办法再抬起头来做人,更不要说和那两个女人去争一席之地了。
“珠儿,你怕我?”
见她一直在后退,王爷的眼光一寒,因着酒兴凛凛射出热情的光芒。
“是……是有些怕王爷的。”庄觅珠心头一跳,已是彻底被王爷的反应吓到了,虽说醉的不轻,但以王爷的自制力应该不会这么唐突在跑来找自己。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那样可怕,她虽未经人事,却也隐隐猜到了她的用意。可是,他要真的想找人侍候,不是还有王妃么?对了,柳侧妃不是才刚刚出来么?他应该去找她啊!怎么会突然跑来自己这里,还叫她珠儿。
庄觅珠骇然,只能节节后退,可她每退一步王爷就更进一分,直到生生将她逼到了床榻边,他突然大手一伸,将她紧紧困入怀中:“别怕,我会好好待你的。”
“王爷,侧妃,侧妃她还在等你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王爷的脸色就更骇人了,口气亦变得生硬无比:“那就让她等着好了。”
“不,不要……”
接下来的话尚未出口,王爷的大嘴已迫不急待地压了下来,庄觅珠未经人事,可王爷毕竟是个中高手,几番撩拨之下王爷便顺势将她压到了榻上。庄觅珠慌了,王爷深夜过来已经够让她说不清楚了,现在还这样,万一他真的不管不顾趁着酒兴要了自己……
她用力挣扎,又怎敌王爷的气力?
几番推揉之下,王爷的大手已顺利地钻入了她的领口。庄觅珠急得满头大汗,嘴被含住又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可是,她清醒地知道,如果自己今晚真的被王爷强占了清白,以后,她就算是做了如夫人,在府里的地位怕是连丫鬟都不如。她不甘心,她算计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让自己沦落到那样的地步?她开始反抗,拼命地反抗,可她越是反抗王爷的动作便越大。
衣带散落,她上下失守,当胸前暴露在空气之中,她拼尽全力终于将脑后的石膏枕扔将了出去。膏枕砸中房中的蜡烛,火苗燎上布幔,瞬间便烧了起来……
“走水啦!”
庄觅珠的闺房失火了,下人们乱成一团,一听说庄觅珠还在房里没出来,下人们就更乱了。
正叽叽喳喳地商量着该怎么进去救人,一男子人高马大地从火势中钻了出来,怀里抱着的,可不就是已晕迷不醒的庄觅珠了么?未出阁的姑娘房里出来个男人,这已经是让下人们震惊的事了,可当大家看清男人的脸,所有人的表情都似被‘天打雷劈’了一般。
王爷,怎么会是王爷?
而且,王爷是抱着人从房里冲了出来的,还有,王爷一身狼狈,庄觅珠衣衫不整,两人皆都发鬓散乱……
老太太恰在此时赶到,一看这情形,气得狠狠一拐仗打在了王爷的宽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