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制香迷晕自己,让老夫人和王爷出手除掉自己,足见她本身不是什么好货色,能迷自己一次,自然也不排除迷晕自己再多一次的可能。但,就算是庄觅珠真的能制出那种‘淫’香来,在公主府的荷花宴上给自己下药似乎也不大可能,毕竟,以往参加荷花宴的时候,母亲是不让庄觅珠随行的,所以,她如果真的有心害自己,就必须假以她手。
但,那个助她一臂之力之人又是谁?
事隔五年,要查当年的事已难上加难,可是,同为‘受害者’,她想知道当年的罪魁祸首是谁,没理由另一个‘受害者’不想知道。而且,以夜云朝的背景来看,要查到这些东西也不是很难。所以,她得找个机会再会会他,将当年的事情仔仔细细地问个清楚。冤大头做了这么些年,也是时候做个明白人了。不过,如果孩子们的父亲真的是夜云朝,那事情就更加耐人寻味了,王妃那么护着夜家的孩子做什么?
正想得出神,泌兰却被华青弦的态度搞糊涂了:“郡主,您……您为什么要问这些啊?”
听声回眸,华青弦又深深地看了泌兰一眼:“因为,我一点也不记得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小羿和小颜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清楚。”
“啊……”
听到这些话,泌兰张大了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事实了,如果郡主都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的话,难道,那两个孩子不是郡主和别人有私情才有的?而是郡主被……想到这里,泌兰突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们郡主这些年岂不是太冤枉了。
泌兰的讶异,华青弦一一看在眼底,也正因为她这种毫不保留的表现,华青弦也意识到了泌兰的单纯。不过,再单纯的人,如果不够忠心,留在身边也没什么作用,所以,该敲打的地方还是不能放松:“泌兰,我对你可还好?”
“郡主待奴婢恩重如山。”
“你有异心么?是否和外间的那几个一样,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话听来就严重了,泌兰紧张得舌头都要打结了:“郡主,奴婢……绝无二心……是一心一意想要侍候好郡主的,真的……”
华青弦就那么看着她,两眼黑得发亮,锋利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的身体刺穿,但,寒光过后又是温和如春的暖意,流露出一种洞悉一切的光采熠熠,带着些些的冷酷,些些的凌厉,还有些些的睿智。片刻,华青弦收回自己的目光,口气却异常霸气:“好,我信你。”
“郡主……”
“所以你也该信我不是吗?”面对华青弦咄咄逼人的眼神,泌兰羞愧地低下了头,华青弦却继续要求道:“阿十我是一定要见的,而且,以后无论他什么时候来你都不能阻止,还要帮我掩护着让我见他,做得到吗?”
“郡主,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泌兰,我从没跟你们讲过我在吊子沟的经历是么?现在,是时候说给你们听了。”打断她的话,华青弦的眸光一转,神容淡然:“去把云妈妈和泌梅都叫进来吧!省得我还要多解释两次。”
一听这话,泌兰哪里还敢说别的,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去屋外寻人去了。很快,泌梅和云妈妈都被叫了起来,华青弦等她们站定,这才将往事娓娓道来……
她需要几个值得信任的人,而眼前这三个除了泌兰,另两个都不算最合适,不过,非常时期她也只能挺而走险了。不过,虽然已决定向她们三个坦白一切,但对于自己与阿十的那段过往,华青弦说的并不仔细,只挑了重要的地方讲。但,仅凭这些便已足够面前的三人大吃一惊了,最不敢相信的人自然是泌兰,因为她一直以为与华青弦见面的人是哪家的贵公子,没想到,居然是天下第一大魔头:“郡主,您是说和你一直私下里见面的那们,是江湖中威名赫赫的苍穹门门主?”
“在我眼里,他只是不介意我的过去,答应会来娶我的阿十。”
泌梅很着急,想到两个孩子,她憋不住的话还是不经意嘣出了口:“所以,郡主您是要跟这位门主私奔了么?”
闻声,华青弦的嘴角可疑地抽了好几抽才勉强平静下来:“是娶我,不是私奔。”
相较于两个小丫鬟,云妈妈到底还是经事多一些,听了这些倒也不怎么意外,只语重心长道:“郡主,王爷不会答应的,苍穹门可是邪教,以王爷的身份,宁愿郡主嫁给威北侯府的二公子,也是不会答应您嫁给那位门主的。”
“父亲答不答应是他的事,我跟你们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不要让我失望。”说罢,也不给她们三个开口的机会,又问:“今晚如果他来,我依然会见,把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三个了,做得到么?”
“做得到。”
“做得到。”
云妈妈和泌兰几乎是异口同声,唯有泌梅,犹犹豫豫地下不了决心。
“泌梅,如果我真的能顺利地嫁给阿十,只要你们愿意,我会带着你们一起离开。”说完,她又别有深意地看了泌梅一眼:“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也可以选择回母亲的屋里当差。”
一听这话,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