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心了,还记得我爱吃这些。”说着,长公主又看了那地上的田螺酱一眼:“闻着是香,只不知道吃起来……”
她倒是无所谓吃不吃这些的,可是驸马很爱吃,还特意提到了这个东西,显然是想尝尝的,如果能弄一些回来,驸马高兴了,她打死驸马那个妾室的事情,说不定驸马也就不会再提了。
“吃起来也是香的。”说着,又笑:“私心还留了最后一小坛的,晚些我回去了便让身边的丫鬟给您送来。”
这就是割爱了,长公主哪里听不懂,却只是笑着又说:“你都只剩下最后一坛了,岂能夺您所爱?”
“难得长公主喜欢,权当是我坏了您的兴致给您赔礼了。”
华青弦句句说到长公主的心坎里,她本就想要,又哪里会推辞,于是也怜爱地看了她一眼:“难得你这么贴心。”说着,又看了她的脚一眼:“先下去好生歇着,若是郞中看了无事,就再过来。”
“谢公主。”
说着,华青弦艰难地向长公主行了一礼,这才扶着泌兰的手要退下,泌兰的手才触到她的衣衫,长公主身边的丫头一闪身过来便挤开了泌兰,直接扶住了华青弦:“郡主,奴婢带您去旁边的小院子休息。”
眸间划过一丝讶然,华青弦脸上却仍旧在笑:“有劳。”
华青弦伤了脚,王妃再不情愿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可长公主却突然拉着她不让走,王妃推脱不得便只能叮嘱了华青弦几句,于是乎,华青弦终于还是被长公主的婢女带走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公主有吩咐故意要整她,明明说好了是到旁边的小别院是休息,可走了半天始终走不到,而且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华青弦脚上疼的钻心,忍不住就停了下来,泌兰一见连忙从那个婢女手里将华青弦‘抢’了过来:“郡主,您怎么样?”
“挺疼的。”华青弦疼得满头是汗,泌兰急得不行,刚想问那个领路的丫头到底还要走多久,可是一抬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子。
“唉!人呢?”
一听这话,华青弦也警惕起来,四下里张望了一阵,心头也泛起了阵阵不安:“泌兰,快扶我离开。”
泌兰一听也慌了手脚,连忙扶着华青弦按原路往回走,只是,华青弦毕竟伤了脚,怎么走都走不快,刚走到一处拐角,迎面就走过来一个人,这个时代大家闺秀都是不可能随便见外男的,哪怕是捡到你一个帕子都可能会被说成是私相授受,更不要说这么光明正大的‘私会’了。知道被人设计,华青弦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想要躲开,却已是来不及。
“两位姐姐,见到你们就好了,我迷路了。”
来人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红色的锦袍,蓝色的裤子,浑身是土,像个小土地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额间还系着双龙戏珠的抹额,衬着一张白皙的圆脸儿,瞬间便让华青弦想到了某位名著里的男主角。他像是飞蛾见了火似的,在华青弦身前身凑来凑去,伸长着脖子看她的样子很可爱,却也透着淡淡的傻气。口气很急切,神情很幼稚,和她家里那宝贝女儿差不多,分明还是个‘孩子’,华青弦细细一回味,马上便心中一亮:“你是薛仲清?”
“是啊是啊!姐姐你认识我啊?”
以前自是不认识的,可现在是想不认识也难了,华青弦这么想着,脑中已开始思量着对策,只是,还不等她想到办法,远处便已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华青弦一急,脚上更疼了,四下又看了一番,她突然揪过薛仲清的衣领:“小子,你会游泳不?”
“会。”
“会就好。”
说着,华青弦眸色一变,松开薛仲清的同时,那受伤的脚忍着疼用力一下,只听重重的一声‘卟嗵’,那还迷迷糊糊的薛仲清已是直接被华青弦一脚踹下了池塘。
“郡主,你,你你你……”
泌兰吓得浑身发抖,看着华青弦的表情仿佛是青天白日里见了鬼一般惊悚。
华青弦没好气地翻了她一个白眼:“你什么你?带不快带我离开。”说着,华青弦单腿向前跳了起来,才跳了没几步,突然发现前面又走来两个人,她当时便白了脸,心道:尼玛,完了,前有狼后有虎,这下真的是跳进池塘也洗不清了。
“郡主姐姐,你让我好找。”
走得近了,华青弦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夜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夜云琅腼腆一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害你受了伤,母亲让我来看看,没想到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还是听到这边有声音我才寻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说着,华青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正要拉着夜云琅离开,水里突然便传来了哭声,夜云琅一怔:“什么声音?”说着,就要去看,华青弦一把扯住她的手。‘私相授受’这种事可大可小,自己这种声名狼籍的人都还要顾忌,怎么能害了人家夜小姐?华青弦不让她过去:“让丫鬟去看看就行了。”
夜云琅点了点头看向身边的小丫鬟,那丫鬟虽有些迟疑,便还是小心翼翼地跑过去看了一眼,很快,那丫鬟也叫了起来:“唉呀!不好了小姐,有人落水。”
“啊?那怎么办?要不要下去救他?”
夜云琅身为将门虎女,是有武功底子的,要下水救个人也是手到擒来之事,可是,她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这种事情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