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这些,迎面一阵冷风呼啸,再回神,人已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回来了?”
已习惯了他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华青弦赖在他怀里,温温暖暖地笑,别人只道她初婚不久相公便远去云台山治病,可谁又知道夜云朝日日夜夜都在她身边?她其实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惬意而无忧,只不过一旦夜云朝归来,这样的平静便会被打破,而她想要的安宁也将随着他的归来而变成一种奢望。但即便如此,只要他能在她身边就好……
“三位叔父没有为难你吧?”一回府天雨便将三位叔父的行为禀报给了他,虽觉得华青弦处理得不错,可还是担心她会对将军府的事务觉得厌烦,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清朗,玉器一般好听,字字句句敲落在心上,莫名的让人安心。
闻声,华青弦一笑,调皮道:“谁敢啊?得罪我容易,得罪你可不简单了。”
“把我说得那么凶。”
“凶一点好啊!大魔头的女人没人敢欺负。”
这个说法令夜云朝开怀地笑了起来,忽而伸手在她眉心轻轻地抚触道:“那么大魔头的女人在烦恼什么?眉心都快起皱纹了。”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更何况华青弦上辈子还是个明星,一听说有皱纹,立马从他怀里撑坐了起来:“不会吧?这么快就起皱纹了?”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她这么大反应,夜云朝连忙又摆手:“没有没有,还是很美很漂亮。”
“真的?”
“真的,在我眼里阿弦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虽然华青弦是个物实派,可从自己相公嘴里听到这样的赞美,怎么也是可以得瑟一回的吧?将双手吊在他脖子上,她笑得温柔如水:“这嘴儿是抹了蜜吧?咋个这么甜?”
“甜么?要不要试试?”
“好啊!试试!”
说罢,华青弦竟真的主动将嘴儿凑了过去,与他的紧紧贴合在一起。
难得她主动,夜云朝哪里还能忍,当时便半抱着怀中的人儿朝锦榻上一扔,然后整个覆上去。
发起狠来,变本加利地折腾。
不多时,华青弦便受不住开始娇娇软软地哼……
——
激情过后,华青弦一如即往地趴在男人胸口上睡觉,有他在的日子,她总是习惯这样的睡姿。他也乐得承受她的重量,只是不安份的大手总会在她光洁的裸背上滑来滑去,惹得她时总会走神。
华青弦怕痒,他的毛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时候,不但似有电流还似有万千小虫爬过,受不了这样的双重刺激,她娇声抱怨着:“好了,不许再摸了,还让不让睡好好睡觉了?”
“阿弦,你的背好滑,我忍不住……”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可夜云朝这厮总喜欢压着她说些没脸没皮的话,叉叉的时候说说也就罢了,叉完了还要说,她立马红着脸嗔道:“闭嘴,好好睡觉。”
“睡不着。”
反手从背上将他的毛手拉下来,华青弦肿着脸,下死命令:“睡不着也要睡。”
“我是因为你总是翻来覆去的才会睡不着。”
一语出,华青弦哑然,原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么?好囧!
趁她失神,大手又麻利地爬上她的背,指现在肤肌触感极佳,让她流连忘返的:“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
“你看出来了?”
他笑,还故意邪气地朝她耳后吹了一口气:“是摸出来的。”
噗!要不要说得这么邪恶啊!这混蛋,简直没救了!
可是,男人技法纯熟,手指更似带了电流一般,慕千雪被他一逗身体都要软了,忙半撑着身体从他胸膛上爬下来,故意唬着脸:“讨厌,你严肃点……”
“我很严肃了好不好?不我严肃的时候,你也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样儿。”
“讨厌……”
靠!这厮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华青弦捂着脸:“不许再耍流氓了,我们要说就说点正经事儿。”
看她被自己逗得都想找个地洞钻了,夜云朝终于大发慈悲打算放过她:“在想明日去见王妃的事么?”
“相公,我越来越觉得对不起你了。”他总是很容易就能猜中她的心事,她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好事,只是,每每想到他对自己无限度的纵容,华青弦心里就会觉得不舒服。
“怎么了?”
“明天我一定会和我娘说清楚的,她要不要关着那位月落长公主我是不管,可你师傅我一定会让她放出来。”差不多两个月了,王妃只告诉她隐医还活着,其它的只字不会再透露。之前她是想让王妃出出气,可这气出了这么久也够了吧?还关着有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想关隐医一辈子?
“恐怕王妃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手。”
早前已经在保和堂因隐医之事和他起了争执,但就算是骆惜玦放下了狠话,他也没打算让华青弦不高兴。只是,如果她真的能劝服王妃主动放手,那就真的再好不过了,两方都不会有损失,而且他也能用最秘密的办法将人转走。
“相公,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是不是早就把你师傅救出来了?”
“嗯!”
苍穹门做事从来不问原则,只求结果,如果不是顾忌华青弦,就算是将汀兰阁掘地三尺他也一定会将隐医挖出来。不过,未经过华青弦的同意,他绝不会轻易这么做。
“我听说阿玦和你吵架了,为了你师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