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静笑得很柔美:“见过二婶婆,见过三姑太太。”
族长夫人嘴角可疑地抽了抽,笑得很尴尬:“果然是一双丽人,生的是如花似玉的,大夫人好福气。”说话的当口,族长夫人忍痛自腕上褪下一双碧玉镯给了夜云琅,又从头上摘了只纯金的凤凰钗给了云静做见面礼。
即是出门来做保山,自然不能素衣淡服的过来,那碧玉镯一看就是上品,至于那只凤凰钗,若是华青弦眼力不差应该是全新的,而且钗体上嵌着不少红宝石,虽不稀有,但却十分的贵重。华青弦满意地眯着眼,淡定自若地欣赏着族长夫人肉痛却又不忍表现的隐忍表情。
想欺负她们家的人,那就得做好放血的准备,哼!
“何止是大夫人好福气,谁家娶了才更是好福气呢!”族长夫人都出手了,三姑太太自然也不能被比得太差,也顺手将头上的金镶玉的步摇插在了夜云琅的头上,抖抖手,又将一只东珠戒指给了夜云静。
华青弦眸光淡扫,脸上的表情更加惬意了。三姑太太是要面子的人,出手自然比族长夫人更‘大方’,她那支金镶玉的步摇看似纤小,实则是宫中御品,乃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另一只东珠戒指虽然造型普通,但那东珠奇大无比,就算是拆下来单卖也能值不少钱。这么好的东西都当面见面礼了,华青弦哪里会不满意?
满意,简直太满意了,灭哈哈哈哈!
“谢谢二婶婆,谢谢三姑太太!”
夜云琅和夜云静自也是识货的,看到平白得了这么几件好东西,虽然并不稀罕,但看着对方一脸心疼的表情,顿时也觉得心气儿倍爽,脸上的笑意也就更甜了。可她们笑的越甜,那损了东西的两位老太太脸上的笑意便越僵,这笔帐,顺手便又记在了华青弦的头上。
可华青弦在乎么?人家根本不在乎。
族长夫人和三姑太太被华青弦暗中摆了一道,心里虽有气,但也不便在此时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怒意与两位小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问的自然是些无关紧要的零碎事,华青弦也懒得听,只百无聊赖地玩着夜云朝的手指,问他:“你去看过老太太没有?”
“看了,没事儿。”
他去过梅园,当时老太太还‘昏睡不醒’,他担心真的出事所以伸手摸了把老太太的脉,虽不算沉稳有力,但脉相平和,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怒气攻心的重病之人。
撇撇嘴,华青弦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所以,那老太太又是借故装病了是不是?”
不得不说,夜老夫人这把算盘打得好,她想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一鼓作气拿下将军夫人。结果,这一次失了准头,将军夫人不配合,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她吵了起来。她自然是生气的,所以便顺势又装晕,将这烂摊子扔给三姑太太和族长夫人。这两个女人不知将军府的深浅,削尖了脑袋朝里钻,被她收拾一顿也是应该的,但,夜老夫人就可以以病为由,避开这大的矛盾点,将一切都推的一干二净。
这生病的事情嘛,可大可小,可长可短,要是两个老太太搞得定将军府的事,她自然就会很快病好。可要是搞不定,她的病就可以一直卧床不起,所以,怎么算她也是不亏,而且坏事都让别人做了,她不过是牵了个线。老夫人以为一切算计的天衣无缝,可偏偏她还不太了解华青弦,她怎么着也是个集合了上下五千年精髓的新时代女性啊!岂能连她这点小九九也看不明?
“嗯。”
松开他的手指,华青弦继续撇嘴:“真是不长记性啊!总想来招我,我其实真的很善良的,不想这么对一个老人家,不过,既然她都下了战贴,咱不应战是不是也不应该呀?”
“随你。”他笑得温文尔雅,面具下一双眼幽深似海,隐着万千宠溺只予她。
看他笑得那般‘骚情’,华青弦犹豫道:“相公,要是我一时用力过猛真把他气死了,会不会影响到你?”
“我不在乎。”
大晋重孝,夜老夫人虽不是他的亲祖母,但他却得认她这个祖母,若是气病了还好说一点,真要气死了自然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来戳他脊梁骨,可是,那又怎样?他素来不喜欢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又怎么会要求华青弦一定要忍气吞气做一个委委屈屈的小媳妇?
他的女人,是要用来宠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至于想气谁么!
自然也是随她喜欢,由她去。
霸道张狂的四个字,顿时令华青弦笑得两只眼睛都冒起了红心:“相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说这话的样子很帅?”
夜云朝很老实地摇头:“没有。”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简直帅呆了。”
闻声,男人眉目弯弯,笑得春风得意。
这厢小两口正笑眯眯地说着话,那厢族长夫人和三姑太太起身说了要告辞,对此,华青弦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很快,一家人客客气气地将人送了出去,不待他们走远,将军夫人突然一声令下:“关门,从今儿个开始,咱们府上闭门谢客!”
一听这话,华青弦笑得更畅然了,对嘛!这才是将军夫人该有的气魄。
——
临湖轩内,将军夫人关上门便开始数落自己的女儿。
“你啊你,吓死娘了知道不?你要是真绞了头发,娘就不要活了,只能跟着你一起去死。”
齐心合力气走了三姑太太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