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坦的山谷中,郁郁葱葱的树林下,素色衣衫的若樱静静地坐在树藤搭起的秋千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她脸上带着一丝沉重的忧郁,彷佛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博得她嫣然一笑。
阳光透过高大的绿树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她无助荏弱的脸上,为她稚气未脱的美丽容颜平添了几分空灵与不真实。
白衣如雪的少年手里拿着几株刚折的桃花和樱花,风度翩翩的走到若樱身前,将手中的花枝递到她面前,“樱樱,你看,漂亮吗?”。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发飞扬,眉眼清俊动人,风姿秀逸卓越,正是南宫世家的南宫辰。
若樱将忧郁放到瞳孔最深处隐秘幽深的地放,伸手接过花枝,抚摸着那红红白白的花瓣,眼里缓缓流露出淡淡的喜悦,轻轻点了点头:“嗯!很漂亮。”
南宫辰狡黠的一笑,斯文清俊的脸上意气风发,故意将头凑到了她的面前道:“樱樱你喜欢桃花还是樱花?虽然它们长的差不多,可是我更喜欢樱花。”
若樱的小脸微微有点红了,白中透粉的好颜色像极了她手中的桃花,认真地道:“我喜欢桃花,因为若樱若樱,只是像而已,所以我更喜欢桃花。”
南宫辰立刻伸手揪住若樱那长长的黑发,虎着脸故作不快:“从小到大,你就是喜欢和我做对!敢明儿我大红花轿抬你过门,你就是我娘子了,到时候我说什么你都得点头称是,不得有任何异议!”
“南宫你个混蛋!谁是你娘子?”若樱闻言羞的满脸红霞,越发的惹人怜爱,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长发,用花枝去拍打他。
红红白白的美丽花瓣洒了南宫辰一身,惹得他开心大笑了起来,清朗的笑声传出好远。
正在这时,有三个人风一样的冲到林子里来。若樱和南宫辰向着那三人望去,发现正是秦枫和秦若柔,以及南宫辰的表妹杜菲儿。
秦若柔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神色不善到了极点,怒气冲冲地向若樱奔来。
秦枫急忙伸臂挡在她面前,想要阻止她。
秦若柔却是将他的身体给推开,飞奔到离若樱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指着若樱尖叫怒骂,“若樱你个小贱人,你还要不要脸?居然在这里引诱辰哥哥。”
若樱倏地惊醒过来,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
她蹙着眉尖,没有睁开眼,却听到萧冠泓独有的磁性声音在床边响起:“你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
若樱警觉地睁开眼睛,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应该是暮色时分了,她竟然在床上睡了一天。扭头一看,果然是萧冠泓阴魂不散的站在床边,双眼尤其明亮,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自己。
她冷漠的偏过头。没想到萧冠泓突然趋身向前,轻轻问道:“南宫是谁?”
若樱一下子愣住了,想到了刚才的梦境,心里满不是滋味,故而没好气的道:“管他是谁,总之与你无关。”
萧冠泓的俊颜突地俯了下来,离若樱的脸很近很近,近的若樱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
他的呼吸吹在若樱脸上,气势凌厉迫人,眸光深不可测,脸上带着森森寒意,冷笑道:“那你最好祈祷他是个女人!以后你梦也只能梦到我。”
若樱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委实令人啼笑皆非,连别人的梦境都要控制,他为什么不做神仙啊?
她毫不客气的伸掌推开他的脸,闭上眼睛不屑于理睬他。
过了许久,若樱总感觉萧冠泓的视线盯着她,如芒刺在背。她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一看,萧冠泓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波光潋潋的双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若樱与他的滚烫灼人的视线一接,马上调开目光。
萧冠泓感觉自己赢了,心情颇好,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来,“别睡了,你若是不想吃饭,喝点汤也好,身子要是还疼,我再给你抹点药。”
若樱最恨他那种随便决定她的事的语气,理直气壮的仿佛他真的是她的谁似的。昨天不过是她倒霉,被他误打误撞地强占了,她只当是被狗咬了,难不成就成了他的所有物不成?
真是无稽之谈!只是她一向都是生龙活虎的,很不习惯自己这样软弱无力的身体,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身子,恢复体力,韬光养晦以图后谋。
这样一想,她心里豁然开朗,也不纠结于这种暂时处于下风的状况了,冷冷的对着萧冠泓道:“你先出去,我自己吃饭。”
萧冠泓黑亮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黯然,心里有些难受,但转念一想,她肯吃饭了,足以说明她肯面对现实了,自已亦不能贪心太多,遂站起身来,施施然地向外走去。
暂且不提湘王府他们俩人心思各异,先表一表宇文腾心急如焚,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将军府后的事。
将军府内失去以往的安静,乱成一团,仆人跟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急惶惶地奔走着。
宇文腾站在院中,拧着眉头厉声喝叱:“到底发生何事?一个个全然没有章法?”他严峻的语气配上棱角分明的脸,以及眉眼间的冷漠神情,整个人散发出不容错认的威严与魄力。
“将军……”仆人们被他吓了一跳,皆浑身发抖的跪在原地。
“哼!”宇文腾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往父亲的揽翠轩而去。
揽翠轩内室的床榻上,宇文老爷宇文泰正昏迷不醒的躺着,玉太医在细细为他把脉,安夫人和宇文莲捏着帕子,一脸泪痕地站在床边,宇文凤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