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不知道黄埔真心中所想,听她这前半句话的意思,是表明立场不会为难自己了,虽说是看在慕容懿的面子上,但这也足矣。
少了这也一个分量级的人物为难她,她一会应对起来,会更加轻松,这也想着,笑意更加真诚些:“我时常听得人说郡主人品贵重,端方高洁,心里一直仰慕,现在有机会见到,正好得偿心愿,又怎么会厌烦呢。”
一席话说的黄埔真心花怒放,对寒寒越加周到起来。
黄埔暖眼神动动,看黄埔真对一个小厨娘如此上心,心里微微不满,虽说这小厨娘是摄政王殿下亲自交代照看的,但只管着她不受委屈就行,用得着如此亲近么?没的掉了身份。
黄埔真见黄埔暖眉毛动动,就知道对方不悦了,看丫鬟给寒寒又抬了一套席位过来,寒寒带着两个丫鬟入座了,这才歪过身子对黄埔暖悄声道:“今天的安排停掉吧,我原以为摄政王对这小厨娘只是一时宠幸,如同猫狗般过几日就厌烦了,今日见了,才知道不是,竟是我们想错了,没的为了一个小厨娘,触了王爷的霉头,王爷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万一祸及王府,那才是真真的得不偿失呢。”眼角瞥见寒寒看过来,忙住了嘴,报之一笑。
黄埔暖本就与寒寒没什么仇恨,当初借寿宴惩治寒寒,也是黄埔真提出来的。
她因为闺阁生活无趣,有了一个现成的玩具可以供她们取乐,且对方是一介平民,就是作弄了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着摄政王殿下总不至于为了一个下人找她们王府的麻烦,这才答应下来。
谁知刚才见了摄政王拉着这个贱民亲昵疼宠的态度,竟刺的她心底发疼,忍不住想在席间狠狠羞辱这贱民一番,现在听了黄埔真一席话,顿时又有些犹豫,如果自己为一时痛快给王府带来灾祸,那还真是不值当的,只是摄政王真的会为一个厨娘出头么?
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心里一时有些犹豫不定起来。
黄埔真说完了就不再看她,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听不听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只管着在眼皮子底下不让寒寒受委屈就行。
“你们都到了?我不过是看院子里牡丹开的漂亮,忍不住多看了一会,没想到就成了最后一个入席的,竟是晚了。”
一道俏丽的声音传来,寒寒抬头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慕容仙和曾凌儿带了几个丫鬟从门外进来。
慕容仙和曾凌儿一入场,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的亲妹妹,曾氏家族的嫡出大小姐,另一个是曾氏家族的嫡出大小姐,无论哪个人的身份都足够贵重。
黄埔暖站起来笑着迎上去:“怨不得你喜欢,那些牡丹舅舅知道我爱花,特意从洛阳选了各色品种移了过来种上的,你若喜欢,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过去。”
黄埔真也笑道:“怪不得在席位上没见到你,竟然是跑去看花了。”
“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哪天喜欢了,亲自上你这来看便成,你还不欢迎?”慕容仙拉了黄埔暖的手,一手握住黄埔真,眼睛撇过寒寒,微微一愣,复又笑着往席上走。
“怎么让她坐首位了?”慕容仙低低问黄埔暖,明明是没有给这贱婢设席位的啊,
“算不得首位,我不过是让她挨着我坐罢了。”黄埔真笑着解释,她不知道慕容仙和寒寒的过节,却知道慕容仙很不喜欢这个小厨娘,“今天你大哥摄政王殿下亲自将她托付给我和暖儿,少不得我们得看你大哥的面子上照看她几分不是?”算是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慕容仙没了言语,见提到寒寒黄埔暖不做声,心思微微一动,眼中划出一抹笑意。
慕容仙和曾凌儿的位置自然也是首位,坐在慕容暖下方,只一抬头就能见到寒寒。
慕容仙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眼神落在不远处的一名女子身上。
那名女子早就看寒寒坐首位上心有不忿,碍于是真郡主的安排,不好说什么,现在得了慕容仙的示意,也拿起酒杯轻抿一口,然后笑道:“酒倒是好酒,只是这煮的火候差一些,梨花的香醇竟没能煮出来,酒的味道也薄了些。我听闻莫姑娘最善烹饪,因此得了摄政王爷的赏识,想来这煮酒的技术也必不差,不若去为我们煮上两坛,也算是为老王爷的寿诞尽一份心意,如何?”
寒寒不说话,端起酒杯轻轻抿一口,笑向暖郡主:“我品着这酒的味道倒是极好,想来是我见识有限,没品过更好的,只是寒寒有一点比较奇怪,老王爷过寿,府上煮酒的丫鬟不是精心培养好的么?竟然煮出来的酒让这位小姐瞧不上,难不成真有比贵府煮的酒更加香醇的?不可能吧?”
黄埔暖脸上笑容一僵,冷眼看向发话的女子:“我府上的煮酒丫鬟虽然煮酒技艺虽然算不得国内数一数二的,却也是经过精心培训,得过皇上夸奖的,今日祖父过寿,自然也不敢藏私,有好的手段不使出来。既然孙小姐瞧不上,不若就由孙小姐去煮上一壶,也让我家这些不成才的丫鬟婢子们学学,免得哪天再被人瞧不上。”羞辱这个小厨娘她没意见,但若是踩着她们廉亲王府的头来羞辱这小厨娘,她绝对不允许。
寒寒闻言,这才笑意盈盈的转头看向说话的女子:“是呢,孙小姐好手段不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