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你没事吧?”
靳长恭看到他时一怔,看来她在暗帝那里发生的事情,连他也被惊动了,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关心她。
“没事。多谢公冶少主的关心。不过看起来,他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了。”靳长恭有些头痛地摊了摊手。
公冶带着止兰走上前,他目光清澈映水,问道:“靳帝为何要抓你?”
“好奇害死猫吧。算了,这件事情发生都发生了,我只想问一句——公冶少主,如果靳帝真的来抓我回去,你不会帮我呢?”靳长恭凝笑似月,一双星瞳笑盈盈凑上前,问道。
止兰心中一突,赶紧看向少主。
公冶嘴角上弯,端是雅菊之洁,与浅笑间,勾略出一副晓风清,他道:“从出事到现在,靳帝都一直没有派人过来拿人,我想,他必有另外的打算,暂时不会动你的。”
靳长恭一想,也是,刚才她在路上还耽误了不少时间,却没有碰到追兵,看来暗帝不知道基于何种原因选择了按兵不动。
但是,靳长恭却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她浅浅一笑,眸光却毫无感觉,冷得令人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果然,躲不开的不仅是缘分,还有那一段扯不断,宰不掉的孽缘啊……”
靳长恭此话虽然似自言自语,却也没有忽略地落在一些有心人耳中。
他们无人接话,却像是眼睛忍不住被吸引,都入神地看着淡天琉璃,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的靳长恭,眼底神思不一。
又是一日匆匆忙碌地过去了,靳长恭昨夜一直警惕地等着暗帝那方的人,却最终没有任何可疑,或者派来监视的人。
靳长恭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昨日帮她的人是谁,可是她心底却也有怀疑的对象了。
进入神遗之地的第三日,也就是即将顾盼已久的赤月之夜来临,一大早,靳长恭便听说,公冶与暗帝,已带着重兵前往了神遗之地的中心地带,而靳长恭自己却是去了莲谨之的房间。
敲了敲门,半晌没有人来应,靳长恭便径直推门而入,光线爬满房内,驱赶走了一室的阴暗,她看到莲谨之累趴睡在了桌面上,而华韶师傅则不在房内,不知所踪。
她步履轻巧地走到桌面,看到一地的废纸没有来得及收拾,而莲谨之趴着的手肩边压了一张纸,她稍微移开他的手,抽出纸张,捏起来一看。
神武帝国,唯武而尊其天下,舍我其谁!诸神在上,祐我神武千秋万代,称霸东西大陆!千重劫,百世难,亘古匆匆,弹指间!不死躯,不灭魂,震古烁今,无人敌!
好一个霸气震天的宣言!连靳震荡了。
神武帝国?这是一个她闻所末闻的一个名词,想来这消失的宫殿,该是与它有千丝缕的关系存在。
下面还有好几行的述事记载,大抵就是这个神武帝国的一些说明。
从这一段记载看得出来,这个神武帝国那令人诧目震摄的辉煌一角,帝国皇族的族人都有着一种称为之神赤迹降临的功功,与非凡的智谋。
东与西?靳长恭捕捉到两个特殊的字。为什么不是轩辕大陆,而是称之为东、西大陆,难道除了轩辕大陆外,还有另一片大陆与他们比邻存在?
靳长恭一时之间也没有半分头绪,她先将译文的纸张折叠收起来,不经意看向依旧沉睡的莲谨之,便走到床边取下一件衣服,披在他肩上。
“辛苦你了,没想到你比我想像中,还要能干。”
她弯下腰,看着他纤长密靡的眼毛,心中一动,伸手撩了撩它的长度,浅笑盈盈间,轻吐出四个字:“安心睡吧。”
直到听到门被“咔喀”一声关上,莲谨之僵直的身子稍微放松,他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缓缓伸出发烫的指尖触摸到薄薄眼睑,耳朵如红霞似火烧般辣辣。
“能够帮到您,是谨之的荣幸……”他面若秋月,精致的五官忽地展开,心脏似从胸膛出压抑不住地跳动着,低低呢喃了一声:“陛下……”
神遗之地的中心地带位置,此时就像是一座用人肉堆积成的铜墙铁壁,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无论是里面的人想要出去,或者是外面的人想要进来,都一样结果。
靳长恭从五区出来,赶到中心地带时,很是有趣地看到遍地的人群,那一列列属于帝国的军队,颜色斑澜的旗帜迎风“哗哗”作响,铁骑铠甲寒光凛凛,刀枪剑戟,他们就像集结而来准备宣战般严谨而慎重。
靳长恭自然而知被堵在他们军队的外围,从她的角度一眼望去,只觉跌入浩瀚人潮中。
“什么人!速速离去,否则杀无赦!”靳长恭前方一阵人马,看到靳长恭站在他们身后,便拿出戟横挡在她面前,一脸冷森厉声喝道。
看他们一身明黄的军装,靳长恭一眼便认出这该是祈国的人马,她随手一弹,那两名挡住她的士兵就像被一道不可抵抗的重力击退,“呯!”地一点摔倒地地面痛呼呻吟不已。
靳长恭随意掸了掸根本没有灰尘的衣袖,薄唇轻弯,嗤笑一声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靳国的人去哪里,还需要你们祈国的人来多事?”
被靳长恭那一双冷眸似刃的眼睛划过,方才嚣张的祈国一众不由得齐齐退了一步。
这几天静一直忙着整虫牙,医生说一定要不痛才能去整,无奈,咱去吊液,又嗑药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