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御卫军?”
人群中有少年少女看着突然增多的神情冷肃穿梭于人群之中的御卫军发出了类似的疑问。
有人低声回答:“我刚才听说好像太子旁边的那个宋青不见了。现在正四处在寻呢,连御卫军都出动了,看来太子真是看重他。”
又有人插嘴进来:“你知道什么,御卫军在是因为有人在东居那边发现了据说是宋卿的外袍,上面全都是剑口,沾满了血,说不定是被......”剩下的一个字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用手在脖子间比划了一下,但是听到的人自然都能意会,彼此对视一眼顿时都有些悚然。
“在宫廷内,最好还是小心说话的好,当心祸从口出。”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们中间响了起来。
几个围在一起的少年少女顿时朝那人望去,一看到来人都是一惊,连忙纷纷见礼:“见过祁仕世子。”
原来竟是从这边路过听到宋卿的名字忍不住驻足的祁仕世子。
祁仕世子只是盯了他们几个一眼,就直接走远了。
这几个人无缘无故被这么训斥一番,也觉得有些悻悻然,就都各自散开了。
但是宋卿失踪连带着发现她身上带血的外袍的消息还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在聚集在合庆殿的人群中悄然散开。
此时的太子正坐在合庆殿旁侧的屋内,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细长的越水剑,而他的手里是宋卿带着血的外袍,良久,他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那个东宫卫的头领,缓慢的问道:“没有找到?”
东宫卫头领的头低的更低了:“殿下,御卫军和东宫卫已经把宫里翻遍了,连各宫娘娘的寝殿都没有放过,都没有发现宋青的踪迹......”
“既然宫里找过了,那就去宫外找。传我的令下去,从现在开始,宫门处加派人手,每一辆出宫的马车都严加盘查......”
正在此时,外面一阵吵闹声,紧接着,萧川从外面闯进来。
东宫卫拦阻不及,只能对着太子一躬身,就退了出去。
“他们说宋青失踪了是怎么......”萧川的质问声戛然而止,他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越水剑上,然后看向太子手里的血衣,认出那件依稀可辨的外袍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却又仿佛在害怕着什么不敢再往前走,只是盯着那件外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太子:“宋青呢......”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太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萧川:“青曲说你跟宋卿是一起走的。你现在在这里,那么宋卿呢?她在哪儿?”
萧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才说道:“我去把他找回来!”
“站住。”太子把他叫住,然后解下腰间随身携带的玉牌丢给他:“传令东宫卫,守住城门,任何一辆马车出入都要仔细盘查一遍。如果有人违令,直接扣押。”说罢与萧川擦身而过,往外走去,手里还紧紧的握着宋卿的那件外袍。
然而,就在萧川带着一众东宫卫往宫门走去之时。
正有一辆悬挂着王爷府旗帜的马车不紧不慢的朝着宫门驶去。
到宫门处,没等御卫军阻拦,马车就主动停了下来。
一只袖长的手探了出来将车帘打上去,御卫军的角度足够看清楚马车里面的情形。
七王爷怀里抱着身上裹着红色斗篷似乎睡得正熟的红衣,掀开帘子之后对着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似是怕惊扰了怀中人的睡眠,然后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怎么回事?”
领头的御卫军的目光不露痕迹的在马车内环绕一圈,依稀看到七王爷怀里沉睡的红衣洁白的侧脸,然后低声回道:“回王爷,说是太子殿下身边的青公公不见了,这会儿正四处找着。您这么早就回府了?”
七王爷嘴角一扯说道:“这结缘节都是年轻人的节了,跟我没大关系,无聊得很,倒不如早些回府喝酒。这是不放行还是......”
“当然不是,您一路小心,慢走。”那御卫军笑着说道,然后回头对着御卫军一挥手,就放行了。
那被打起来的车帘一阵晃荡之后归了原处,然后马车便缓缓驶出了宫门。
等那马车一走远。
那领头的御卫军就朝着地上吐了口吐沫,看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嫌恶的说道:“呸!喜欢男人也就算了,还这么招摇过市,成心的来恶心人。”
“不过这个七王爷对那个红衣可真是宝贝啊,你们刚刚瞧见没有?那脚上穿的靴子是顶好的鹿皮做的!这个时候的鹿皮,估计都是前不久在西林狩猎猎来的鹿皮。我看那纹路,估计还是鹿身上最好的那一块皮给做的,一只鹿也就得这一块皮。还得是刚成年最是健壮的时候的鹿才出的出这样的纹。”旁边一名年轻的御卫军插嘴进来说道。
另外一名御卫军闻言好奇的凑过来说道:“不得了啊林居,你还懂这个?”
林居嘿嘿一笑,颇为得意的说道:“我家祖上以前就是专门干这个行当的。不过说认真的,那鹿皮还不是最贵重的,你们估计没看到鞋底的周字,那可是皇家特供的周坊出来的标记。这一双靴子可不是寻常百姓能穿的,把男宠养的这么金贵的,也就只有这位七王爷了。”言语间既卖弄了自己的见识,也含着对七王爷的讥讽。
其他人还想插几句,林居就突然一脸是笑的对着那边喊道:“萧公子!”
眼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