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不会这么做的。我使命想摇走这可怕的想法,可一旦滋生便像一颗毒芽漫无休止地疯长开……
不知过了多久,我浑浑噩噩地睡过去,又被身边的酸臭味熏醒,醒了就不停地干呕,直呕到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一阵剧烈的颠簸之后,终
于感觉着了地。但只一会儿,又是一阵颠簸,这一下是更剧烈的摇晃。我可以肯定自己是被装在一口大箱子里,因为,我听到外面的人正骂骂
咧咧。
“妈的,叫老子来提棺材,真他妈晦气!”
“算了吧,看在给那么多钱的份上就将就着点儿吧!真的叫你提棺材你还敢不提?”
“啐!老子刀口舔血过日子,还怕他?不过话说回来,这口棺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怎么这么轻?”
“叫你提你就提,问这么多干嘛?”
“切!问问还不行?我猜里面一定装着个绝世大美女!我刚才在舱外面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叫声。”
“色鬼,你给我安分点儿!别随便干涉老大的事,当心你的小命!”
他们嘴里的老大会是谁?这肯定是有预谋的。
一切停顿之后,紧接着又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我又累又渴又饿,身体长时间曲在箱子里又酸又疼,支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朦胧之中,一道光线淡淡洒下,柔和了眼睑。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睑,四周安静异常,昏昏沉沉的脑袋什么都感觉不到,也无法运作思维,
只能凭着感觉,依着光线,撑着两壁艰难地爬坐起来。
眼前一片光芒,我无法适应这强烈的光线,伸手遮在眼前。
“饿了吧!”
好熟悉的声音!这是……
我惊恐地朝声源处望去,一片光芒下站着一个黑影。看不清,看不清啊!
我急得额头冒汗,眼睛眨了又眨,想看清那光源下的黑影,只见黑影拄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走进来。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黑影一边走一边说,声音阴冷得犹如北风吹屑。
“怎么说你都曾尽心尽力照顾过我,嘿嘿!”
我怔住,因黑影终于走到跟前,那清矍的瘦削面颊,那狠厉中含着怨毒的可怕眼神,不正是唐风杰吗?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
在澳门吗?他不是正暗中布置人手要对童宝宝不利吗?
“很意外在这里见到我吧!”唐风杰眉眼间尽是笑意,得意的笑。
“唐傲那小子跟我斗,还差得远呢!也不想想他是谁一手调教出来的?哼!”他眸色一冷,厉色尽显。
随着他一声声的得意笑声,我的心也一路沉到谷底,冰凉一片。原来他是调虎离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我落到他的手里唐傲却一
无所知,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不禁轻抚上依然平坦的腹部,可怜啊!我还未出世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没有能力好好保护你!
虽然绝望,心底依然有一股潜在的有生yù_wàng。
“这是哪里?”我平静地问。
“珠海!”许是觉得我已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唐风杰答得倒也干脆,并不瞒我。
“珠海?!”我不禁低呼,原来他是要把我偷偷带回澳门。
“来,吃吧!”唐风杰扔过来一个肉包子。
我接住,抓在手上,热乎乎,香喷喷的包子。我的确是饿昏了,三口两孔映酝辍
他见我吃了包子,吃吃地笑起来,觉得已经奴役了我的思想。
“要不要再吃一个?”唐风杰举着手里的包子。
我机械地点头,他又扔来一个。我接住继续狼吞虎咽,这一刻我知道不能懦弱,我要等,坚强地等下去,因为唐傲从来不曾叫我失望过!
吃完包子,唐风杰扔给我一套干净的衣服着我换上,我要求洗脸,他只看了看我,便命人端来一盆热水。虽然房间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但
我知道暗处一定有许多双眼睛正盯着我。我也管不了这许多,脱了肮脏不堪的外套,卷起袖子开始擦拭身体。一切都清理干净,我才换上了干
净的衣物。我想,等唐傲来救我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看到一个精神抖擞、神清气爽的沈末末。
晚上,淡淡的几朵云彩掩着明媚的月色时隐时现,暗淡的星光下,微风轻拂着树梢,沙沙响。
这是一栋地处偏僻的郊外别墅,外墙没有粉饰,内部更不曾装修过,放眼望去,这一片尽是这样的屋宇,看来是一片烂尾楼群。
暗夜中,屋子里没有电灯,只有时隐时现的月光黯淡地从窗外洒进来。
我想唐风杰一定急于要把我带回老巢,说不定今晚就会动身。正想着,耳边隐隐传来奇怪的轰鸣声,我贴到墙上,侧耳倾听,渐渐的这声
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这是……直升机飞速旋转的螺旋桨声。
“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地推开,两名彪形大汉闯进来。
我也不惊怕,知道该来总会来的,躲也没用,转而坦然面对。
两个大汉见我一脸无畏有片刻的怔愣,随即一人啐道:“走吧,省得老子动手!”
我目不斜视,没朝那两人看一眼,大大方方走出去,两人随即跟上。
门口是一片平坦的广场,广场上站着一个清瘦的人影,拄着拐杖。
“我们要走了?”我在他身后语气平淡。
唐风杰阴笑两声:“是啊!要走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栽培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