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说在“凌波态”中的死亡会直接导致梦中人在现实中清醒,那就不符合画面上表现出来的事实(费舍尔的确是一层层醒上来的);而且。如果从“凌波态”中醒转的费舍尔如果不是回到“雪堡”这一层的话,那整个行动就会失败,因为到他醒来的时候,他还没打开那一层“密室”门因而也就没有发现心内期盼的那个秘密。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凌波态”是超乎寻常“线性逻辑”的状态,当代科学理性的心理学知识只能提供这一状态存在的依据。但根本无法解释一个具体的过程。正如同地球内核结构是地质“科学”、而深入地心的过程只能是“幻想”一样。企图构建一个“潜意识”与“现实”之间容易分辨、理解的互动模式,基本上是件不可能的任务。诺兰即使是心理学超牛、投入一辈子玩这个也不太可能玩得通。所以,目前的状态是“难得糊涂”就好,大致说得通就行。
潜规则六:辨梦图腾。
柯博他们“梦之队”的成员每人都有一个图腾(totem),用来分辨自己是身处梦境还是现实,还可分辨是否在别人的梦中。其原理是只有图腾的持有人才清楚某些特质,而这个特质在梦里梦外是截然不同的。柯博拿的是小甜甜茉奈莉的图腾,一个小陀螺;按照他自己的解释,是这个陀螺如果在梦境中的话。就会一直旋转下去不会停止;如果在现实中的话,则会“正常地”歪倒停止。
可是,关于图腾的设定远没有这般简单。图腾区分的对象,恐怕还有争议。因为在多人同入多层梦境的前提下,电影一直强调的是“图腾能确信不在他人的梦里”,但是,图腾能确定“不在自己的梦里”么?再者,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如果图腾是无法作为当事人是否在做梦的依据的。因为假设在现实中制造了只有自己才了解特性的一个图腾,那这个图腾当自己身处别人的梦境中时——也就是多人合梦时自己不是“主梦人”——可能有效(因为别人不了解你自己的图腾的独特个性是什么。所以图腾在别人的梦境中会出现比较诡异的现象,如“陀螺老转个没完”);但是,如果自己就是“主梦人”,又拿出自己设计的图腾来测试自己是否做梦——这就好比你在现实中想着梦中可以通过掐自己痛不痛来辨别是否做梦,但等你真的做梦的时候、梦中掐自己的痛疼反应还会是“客观”的么?难道不是受你清醒时的想法影响么?还能作为你判断是否做梦的客观依据么?这很令人怀疑。
另外,图腾本来是很私人的。跟别人说了特性那就不灵了。电影中团队成员每人都有自己的图腾(伊姆斯的是个筹码,亚瑟的是个骰子,阿莲的是个自己稍微镂空成一个只有自己知道质量的国际象棋棋子),但都没有告知各自用来判断的特性是什么。
影片几乎是翻来覆去“强调”的,仅仅是柯博的图腾;更值得怀疑的是。这个图腾不是柯博“自己”的,而是小甜甜茉奈莉的;柯博承认当初在“凌波态”里对茉奈莉施展了“种神**”,电影虽然没有明说具体是如何实施的,但很有可能是通过茉奈莉的那个陀螺图腾:柯博使那个陀螺旋而不停、从而使茉奈莉相信他们所处的不是现实,而是梦境。
那么,有过那种“通过作用于陀螺而种梦”经验的柯博,现在又拿了当初的工具来测试自己是否在做梦,那测试的结果是否会受到他固有记忆中设定的影响呢?说白了就是:你带着某种判断方法的记忆去做梦,那梦中对那种方法的运用,是否会受到记忆影响而失去判断价值呢?
这些非常关键的问题,将决定观众对于影片结尾的终极理解。
杜星河之后又给方雅君讲了“种神**“的心理逻辑
在逐层说明具体梦境之前,他要方雅君首先得明白此次种梦行动核心目标的逻辑,也就是柯博他们是如何计划让罗伯特费舍尔“自发而强烈地”产生“解散老爸创立的集团公司”这个念头的。
根据电影的说法,人的潜意识有种“自我防御”机制;你可以在梦中直接告诉费舍尔让他瓦解老爸的公司,出于他与父亲之间别扭关系,没准他还真可能同意;不过之后。潜意识可能会让他意识到那不是自己的“原生”想法,因而心生怀疑,这就不能算“种梦”成功了。
人的心理防御机制是很微妙的,太简单直接的玩意接受起来有困难,转几个弯、越隐秘、隐晦、深层的东东,接受起来越自然。
针对费舍尔这个个案。虽然他在现实中与父亲的关系极其糟糕(他老爸临终对他说唯一一句话是“失望”),但人性中对亲情的那份本能的渴望,如果能被积极正面的对待的话,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正是柯博小组的策略:
首先通过布朗宁(bro)(他是费舍尔的教父同时也是费舍尔老爸最信任的高级顾问)这个角色(其实是伊姆斯伪装的)向费舍尔透露他老爸还有个终极遗言(可以取代费舍尔“已知”的遗言)藏在一个只有费舍尔知道密码的保险箱中,而且隐约透露终极遗言的内容可能是“解散公司”。这种信息与现实中父子关系不和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会让费舍尔愤怒,以为这是父亲不爱他的表现,同时内心更痛楚(对亲情的需求更绝望而强烈)。
到了下一层梦境中,柯博想法子让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