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的,像张一扬这种发球上网型选手在塑胶型场地的影响更大一些,因为球速比水泥地满了,所以他们的看家本领暴力发球被弱化了很多,上网截击时因为球的弹跳变大,截击球的威胁性也会降低。
并且,在这种场地打球,变数虽不如草地和土场多,但也要比直来直往的水泥地更复杂,所以单一的发球上网型选手在这种场地其实并不是很适应。
所以没练几个回合,张一扬就被杜星河的暴力上旋球打法给限制的完全没脾气了,那惨况被福大的水泥地场子还要甚。
杜星河其实在稍微适应了一下后,就收着打了,但奈何他手腕上的力量实在太变态,抽出来的球要不就是弹跳高,要不就是角度钻,搞的张一扬在场地内外来来回回的奔跑解救,没几个回合就累的像狗一样了。
张一帆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场再次和张一扬合体,以一对二的形式和杜星河较量,同时还给杜星河加了个大累赘卞思亮,让卞思亮和杜星河一方,在网前站位,美其名曰是帮杜星河截击网前球,但其实是在限制杜星河的击球路线。一般卞思亮所在的区域和所挡线路,杜星河都没法出球,以免一击暴力上旋球给卞思亮的后脑勺打漏。
对方“三个人”都上场后,杜星河才感受到一定的压力,毕竟,出球的线路变得少多了,就算打出特别暴力的上旋球,张氏兄妹在后场也能勉力救回来,还能给杜星河制造不少威胁球。
杜星河这时在场上的跑动明显变多了,也慢慢感受到了压力。在这种压力之下,杜星河更好的适应起了塑胶场地。
网球运动的脚步移动其实是和挥拍一样重要的基础功夫,在水泥场上习惯了沙滑的地面,现在换到塑胶场,杜星河移动起来其实是要更费力的。好在他有神奇的怪力加持。对身体的控制是变态级的,所以这种变化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困难。适应了一会儿后,他就熟悉了这种塑胶场地了。对对手回过来的球的球路判断也准确了许多。
就这么练了快一个小时,两边的训练场地开始来职业选手训练了。
杜星河休息来到网边喝水的时候。他往旁边的球场看看,发现来练球的是一个老头教练带着一个年级和张一扬相仿的二十岁出头的男生在练球。
那男生的身材比张一扬瘦小很多,属于矫捷精炼型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五左右,很瘦,但浑身都是腱子肉,右胳膊尤其粗,简直和整个身材都不成比例了。他的肤色比张氏兄妹更黝黑,都快接近非洲人那种黑了。乍一看还以为是非洲兄弟呢,但仔细看。可以看出他的脸型是典型的东方轮廓。
由于是练习,那男生并没有太发力的和自己的教练对打,而是在放松的抽击,教练在对面给他讲述一些他抽击动作的瑕疵。
虽然能看出来,那男生是收着力很轻松的在抽球。但球的力度可不弱,砰砰砰——每一拍的爆发力都是那种掷地有声型的,明显比业余选手力量强了一个档次。估计这球手全力抽击,力量应该比一米九的张一扬更暴力。
“那是谁啊?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啊?”卞思亮也在看旁边的球手练球,虽然是个入门汉,但他能看出那家伙的实力很彪悍,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那家伙的一招一式都透着功底,击球的挥洒性在卞思亮眼里要比张一扬漂亮的多,都快追上杜星河最帅的单反了。
“那是郑赛,atp世界排名第75,国内排名第6。很有前途。”张一扬有点羡慕的讲着。
张一帆对这郑赛也很看好,补充道:“他才转职业选手两年,之前拿过中网和澳网的青少组冠军,温网和美网的青少组亚军。去年被《亚洲网球》杂志评为最有前途的十大亚洲青年球手的第二名,我估计他三年内就能冲进世界排名的前20了。”
杜星河好奇的问:“他多大啊?”看面相。郑赛有些少年老成相,也可能是皮肤太黑的缘故,不太容易让人猜出他的年纪。
张一扬叹气道:“他才十八,就有这样的成绩了,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杜星河一怔:“他才十八?意思是,他十六岁就转职业选手了?”
张一帆微笑道:“是啊,按照国际网联的标准,男子选手十六岁就有资格转职业。小杜总,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转职业啊?其实不难,只要注册一下就行,每年打够一定的比赛就可以保持住职业资格。”
张一扬听张一帆这么讲,也来了兴趣,道:“是啊,小杜总,你也转个职业玩玩吧,我今年参加过福湾锦标赛后就想转个职业选手注册呢。”
“你不上学了?转职业?”杜星河有点讶异的问张一扬。
张一帆给杜星河解释:“转职业和上学不冲突啊,咱们国家为了推广网球运动的普及,放宽了职业化的注册条件,只要年满16周岁,并且参加过职业级别的比赛就有资格注册职业网球选手了。对于特别具有天赋的球员,还能更放宽条件。即使没参加过职业比赛,也能先注册成网球选手。不过注册后要每年至少打两站50积分级别以上的锦标赛才能续注。”
卞思亮凑热闹的问:“注册成职业球手有什么好处啊?我能注册吗?我也想注册个玩玩。”
张一扬笑着踹了脚卞思亮,道:“你小子连业余都不够格呢,还职业,少捣乱了,躲边儿去!”
张一帆看着卞思亮的可怜样忍不住笑了,随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