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答应陪娉婷走那条艰难的情路,我便为这件事着急苦恼,整天长吁短叹,不得安宁。随着婚期的临近,娉婷也很是心急,常常偷溜出来找我。西宁郡王妃的病痊愈后,又整天忙着置办嫁妆,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娉婷,所以她出来得很频繁。我与她成天聚在沁梅厅里,商量着各种方法,但一直没有头绪。看着娉婷越皱越深的眉头,我也很是忧心。这天,我彻夜无眠,终于将这件事理清。凌晨时合上眼浅浅睡了一觉,就起来梳洗,用了早饭,赶往酒楼。
我先去锦绣楼,将整天的工作交代清楚,这才走到天香楼。娉婷已经过来了,坐在沁梅厅里发呆。我含笑道:“娉婷,你放心,我已经想出方法了。”
娉婷惊喜地抬起头来望着我,我低声道:“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我们得先试出那个秦岭对你的情意,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情,我们才能继续走下去。”
娉婷点了点头,迟疑地问道:“雪雁,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娉婷边听边点头,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等我说完,又笑道:“很不错的计划,只是有些老套。”
我笑道:“招不在新,管用就行。难道你另有什么有新意又管用的招数吗?”
娉婷哑然,摇了摇头。我含笑道:“那不就结了,我们就按我的计划来吧。”
商量好之后,娉婷安心地回了西宁郡王府,我特意寻了一家成衣店,买了一身衣料高雅的紫色衣服,这才回了四合院。第二天清晨,我换好衣服,打扮成潇洒俊秀的样子,走到天香楼,开始着手我们试情计划。娉婷已经等在沁梅厅里,她今天换上了一身烟绿宫装,内衣裙为浅绿色缎衣,外衣是烟绿色轻纱,外裙却特地加了一层罩纱,配同色刺绣缎面腰带,颜色层次晕染,脸上也罩着一层薄纱,缦缦叠叠,行动间飘逸动人,馥香幽幽。我在心中称赞不已,当真是人如其名。
见我进来,娉婷取下面纱,吩咐青儿去将秦岭请到天香楼来。青儿走后,我便与娉婷一起坐在沁梅厅里喝茶,静静地等待。
过了几盏茶的工夫,门口传来敲门声,我起身开了门,就见青儿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外,笑道:“秦少爷来了。”边说边退到一边。
我含笑打量着站在门口的秦岭,他个子很高,身若长柳,不过二十一二岁的年纪,面容俊美,五官深邃精致,神色中略带着英气与“生人勿进”的冷傲。我不觉看的痴了,心道:“难怪娉婷会动心,这人的容貌气质与北静王迥然不同,但各有特色,两人相比起来,也不分伯仲了。”
娉婷见我一副花痴的模样,走到我身边,轻轻咳嗽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朝秦岭轻轻一揖,笑道:“秦少爷,请进。”
秦岭不答,扬着头望向娉婷,有些冷淡地问道:“你叫我过来,有事吗?有事就快说,我还得回宫当值。”
娉婷一窒,眼里露出一丝受伤的神情。低声道:“青儿,你去外面逛逛吧。”青儿应声去了,秦岭望着娉婷,默然不语。我忙微笑道:“自然有事,请秦少爷先进来。”
秦岭淡淡地应了,缓缓走了进来。我斟了一杯茶,放在秦岭面前。便走到娉婷身边,拉住她的手,笑道:“秦少爷,今天把你请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秦岭皱眉望着我与娉婷交缠的十指,怒道:“你这小子是什么人?竟敢这么对娉婷?”边说边走过来,用力地推开我。
我心中有些窃喜,秦岭的神情话语中微带酸意,看来他对娉婷也不是毫无情意。便接着道:“秦少爷,娉婷姑娘决定与我私奔,因为放心不下家里的父母,才请秦少爷过来,想将他们托付给秦少爷。”秦岭的俊眼瞪得像圆铃,吃惊地道:“私奔?”
我向娉婷使了个眼色,娉婷忙低下头柔声道:“是的,这位林公子很喜欢我,他知道我不愿意嫁进王府,不喜欢过拘束的生活,他会带我离开京城,陪我浪迹天涯。秦哥哥,我父母就要劳烦你照顾了。”
秦岭骇得面无人色,颤抖地伸出手,指着娉婷,好半天才接着道:“你开玩笑的吧?”声音微有些沙哑,隐隐透着一丝惊慌。
娉婷垂眸道:“自然是真的,林公子待我一片深情,我愿意跟他走。”
秦岭恼怒地瞪着我,叫道:“小子,你知道娉婷是什么身份吗?你怎么敢招惹她?”
我含笑道:“我自然知道,娉婷是郡主,又是北静王爷的未婚妻。但那又如何呢?娉婷姑娘国色天香,难得她也对我青睐有加,就是为她而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边说边走过去,故意伸出右手揽住娉婷的纤腰。
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那么我现在已经被秦岭几百次了。秦岭的眼睛寒如冰雪,挥手拉开我,力道极大,推得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娉婷大急,忙走过来扶住我。我朝她眨眨眼,她立刻会意过来,将手搭在我肩上,有些恼怒地朝秦岭喊道:“你凭什么打林公子?林公子待我有情有义,哪里是你可以碰的?”说着,瞪着一双杏眼,气怒地看着秦岭。
秦岭呆了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指了指我,眼神复杂地望着娉婷,问道:“那你也喜欢他吗?”
娉婷有些幽怨地望了秦岭一眼,微摇了摇头,柔声道:“我不喜欢,但那又如何呢?林公子早就知道我另又意中人,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追求我,喜欢我。我顾娉婷曾经发过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