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夫人含月一进门,那张妖艳的脸一片扭曲抽搐,瞪着狗样的眼睛,似乎要咬人。踱步走进内室,竟是嚣张得很,也未行礼。
阿馥见此,蹙眉!心里不快。这种人,她还不屑与她发脾气。端起绿儿递过来的粥,慢慢地尝着。
“绿儿,你进来之时,这门怎么没关好。让狗给跑了进来!”,眸光一烁,女子手里的碗,愤然地落地,无奈地被毁灭。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泛着凌厉的瓷光。
绿儿一惊,吓得赶紧跪下,嗫嚅道:“王妃,绿儿一时大意。请王妃责罚!”
阿馥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绿儿,随手又从桌上端起一碗清汤:“绿儿,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让你将功赎罪:第一,赶狗出去。第二,关门打狗!!”
正遇走上前的月夫人,一怔,嚣道:“你!”你们竟然如此的侮辱人?!
“离馥公主,不要以为你是个公主,又是王妃。本夫人就怕你了不成,你这个短命鬼,反正迟早都是会死的。又何必缠着王爷……”月夫人破口大骂。心下一开口,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凶涌而来。
阿馥拧紧眉头。手里的清汤也被她扔在了地上,怒道:“绿儿,这汤是怎么搞的?隔夜的吗?怎么是一股子臭不可闻的味道?!还有,刚才本公主问你的话,你还没有问答!”
绿儿跪在地上连连点头:“王妃……想什么绿儿就做什么!”月夫人经常欺负下人,她以前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人家是主子。
身高一级,榨死人!
“这狗在这乱叫,看来只能关门……打狗了!”轻描淡写地说道,手中又扔出去一个茶盅。正好碎在了月夫人的脚下。“茶水这么淡,竟敢还拿给本公主喝?!”
月夫人脸色一变,心中的怨火便是烧得更加的旺盛了起来。一改平日里柔顺的形象。横钻自贱起来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你这短命公主,竟如此的嚣张!本夫人,今天倒是要看看,你哪点比我强!”让王爷突然走到她的地盘,却又折了回去!
女子抬眸,对视近在咫尺的月夫人。女子眸子里的震慑力,还有那种高深莫测的凌厉,让月夫人理意识地一慑。
随之,月夫人嗫嚅地嘲讽道:“哟……这……原来也不怎么样嘛!长得这么丑,不过是挂个公主的头衔。其实跟平常的贱人差不多。”月夫人句句刁酸刻薄。
女子蛾眉轻蹙。月夫人真是没有脑子,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真是不知道凌綦居然会收入府内?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仿佛有种死亡地气息围绕过来,月夫人瞠目。“你们……你们还真敢?!王爷不会让你们胡来的?”
阿馥淡淡的声音,透着烦躁:“绿儿,今天在这里,你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是本公主说的!!”
绿儿似还有些犹豫,站在原地怔怔地不动。
“怎么了,绿儿当本公主说的话是废话?!”阿馥可不喜欢不听话的奴婢!
“不是!不是!王妃……绿儿只是想,可不可以叫上厨房的几个姐妹一起来。”绿儿赶紧解释。
阿馥咋舌,看来这月夫人在府内的口碑还实在是不好。
当月夫人被人扔出行云阁的时候,已是半条命。骨头显然是断了几处,可是这表面,却看不到一点青紫的伤处,倒是让阿馥惊愕。原来这王府里的侍女,都这么会打人。
突然觉得这个地方,真是恐怖得很!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却会被人放大许多倍。
空中肆虐的寒风,已经带着淡淡的湿意了。秃枝上隐约地能见到冒出来的新芽。站在亭台的女子,淡然地望着这一切。清冷的气息弥漫着全身。
忽而想到了什么,提着裙摆,噔噔噔地踏着青石板路跑了起来。
行至书房门口,停顿了一下。见一个侍女端着茶过来。赶紧上前接了过来。
侍女一脸惶色:“王妃?”
“你下去!”阿馥命令道。然后端着茶盅,轻推门走了进去。
一身墨黑长袍的男子,此时已经斜躺在旁边的软榻上。似是睡着了。女子轻轻地走上前,将茶盅放上梨木书桌。
瞟上桌上放着的一大叠写得密密麻麻的东西,心讨:原来他一夜未睡在弄这些东西。
正想拿过旁边的绒毯盖上去。衣袖带过桌沿。此时正好打翻了刚刚放在桌上的茶盅。
“糟糕!”接着便是笨手笨脚地弄起来。再侧眸看了一眼睡着的男子,没有醒?!
“这张图坏了?”管它呢,重新画张不就好了!想罢女子重新找来一张宣纸。慢慢地画了上去。
兴喜地画完最后一笔,这才舒下一口气。
“你画的?”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女子手中的笔没有拿捏稳,掉在刚画好的图纸上。
“你!干嘛鬼鬼崇崇的?!”吓死她了!
“你怎么会画千峰山的地形图?”男子犀利的眸光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这下阿馥更加不懂了,她不过是随手画画而已,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千峰山呢?
“呃?我不知道!”真tm狗血的回答!
男子端祥着她那张图,虽然心中有许多的疑惑,但却是欣喜一片。“竟然连支叉小路都画得如此清楚。”
阿馥茫然,她不过是觉得有些儿像锋矢阵而已。而且凤台山的地形也是如此啊?凤台山?千峰山?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她当然是想不明白。
“说说,哪条路才是最安全的?”凌綦似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