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鹤感到委屈,因为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别人的侍女,更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服侍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洗澡。
韩小鹤心里又有点小鹿乱撞,因为这个男人无论是外貌、身份、修为、武功,都让她对他有点怦然心动,而且现在她知道了,这个很喜欢花的男人,身材竟然也不错。
韩小鹤红着脸,尴尬之中,站在浴桶边帮靠在浴桶里的花勿念擦拭着袒露的身体。
让韩小鹤庆幸的是,花勿念并未将衣服全都脱去,也没有让她陪浴的邪恶心思。
韩小鹤起初还不好意思去看花勿念的身体,可很快就胆大了起来,虽然脸上的红润象征着她还是有些害羞,却已经不妨碍她在给花勿念擦拭身体的时候,时不时瞄一眼他那浸泡在花瓣水中的身材。
“给我拿一壶酒。”闭眼半晌的花勿念突然开口。
韩小鹤“啊”了一声,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偷看他的不良举动被现。
花勿念转身瞥了眼韩小鹤带着红晕的脸颊:“怎么了?”
韩小鹤赶忙道:“没……没什么,公子,你刚才说什么?”
花勿念不悦:“之前我说了,我吩咐你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韩小鹤面露委屈之色:“可我刚才没听清呢。”
花勿念只能再说一遍:“给我拿一壶酒。”
“哦。”韩小鹤这次听清了,转身走开,却又蓦然回:“公子,酒放在哪?”
花勿念突然有些想念以前的侍女花雯了,跟乖巧懂事的花雯比起来,这个新任的侍女真是忒不称职。
“她不适合做侍女,倒是适合做小姐。”花勿念心想,嘴上道:“酒当然放在酒柜里。”
花勿念这个卧房不算大,而他的酒柜不算小,一眼就能看到,自然也就能一眼看到酒柜里摆满的酒坛、酒壶、酒囊了。
不小的酒柜里摆满了酒,总共却只有三种酒,因为花勿念只喝这三种酒,档次从高到低依次是太白仙、猴儿酿、秋露白。花勿念喜欢的程度却恰好相反,太白仙、猴儿酿、秋露白,他最喜欢秋露白,其次是猴儿酿,最后是太白仙,所以在他的酒柜里,秋露白摆在上面,猴儿酿摆在中间,太白仙摆在下面。
最喜欢秋露白,是因为这是一种用草叶露水酿造出来的酒,酽白香冽。
其次是猴儿酿,是因为这是用百果酵酿出的果酒,有着百果的滋味。
最后是太白仙,是因为花勿念喜欢太白仙这种酒的故事,喜欢天唐帝国那个叫太白居士的男人,觉得这个修为高深机智多谋却又嗜酒如命狂放不羁的男人很有趣。
韩小鹤走到酒柜前,又蓦然回,喊了一声:“公子,你喝什么酒?”
花勿念不得不喊一声:“秋露白。”
韩小鹤“哦”了一声,准备在酒柜里找秋露白,却只看见满目的酒坛、酒壶、酒囊,而没有标注,于是第三次蓦然回,喊了一声:“公子,哪壶酒是秋露白?”
花勿念不得不再喊一声:“上面的都是。”
韩小鹤“哦”了一声,终于拿了一壶秋露白走了回来。
花勿念接过秋露白,一边闭上眼睛,一边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却现背后的韩小鹤没了动静,于是命令:“你继续。”
“洗澡都要喝酒,真是个怪人。”韩小鹤心里抱怨,行动上却不得不遵照花勿念的吩咐,重新伸出一双纤纤玉手,帮花勿念擦拭着身体。
不知不觉,韩小鹤的胆子更大了,心里也放松了,脸上的红润消失了,不再害羞了,而是自然地欣赏起了花勿念浸泡在花瓣水中的身体。
韩小鹤突然现花勿念的胸口有一朵花朵形状的图案,于是问:“公子,你胸口的花是自己刻的吗?”
花勿念一边闭着眼睛喝着酒,一边淡淡回应:“这是胎记。”
韩小鹤感叹:“真巧啊,你姓花,胸口竟然就有一个花朵胎记。”
花勿念这次没有回应,因为他的父亲不姓花,也就是说,他本来也不该姓花。
韩小鹤胆子越来越大了,越来越放松了:“公子,你为什么叫勿念?这个名字有点奇怪啊。”
花勿念这次依然没有回应,他总不至于告诉她,因为他母亲恨他父亲,所以让他勿念父亲吧?
这是他心底的秘密。
韩小鹤“哼”了一声,对于花勿念的不回应有些不满,不过这依然没能阻止她的好奇心。
韩小鹤是个十六岁的女子,这种年纪的女子,很多都会有好奇心,而她恰恰是好奇心强烈的一个,尤其是面对花勿念这个让她心里有点小鹿乱撞的男人时。
于是韩小鹤又忍不住问道:“公子,之前我看到了一只很大的鹰,那是你的灵兽吗?”
花勿念轻轻点了下头,继续闭着眼睛,继续喝着秋露白。
韩小鹤追问:“那是什么灵兽啊?修为一定很高吧?”
花勿念罕见地露出了一抹笑意,只是这一抹笑意却带着一股冷意。
他带着一抹冷冷的笑意,回头瞪了眼韩小鹤这个不懂事的侍女:“你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
韩小鹤面露尴尬之色,唯有闭嘴。
不过,等到花勿念洗完澡,她帮他穿衣的时候,她又忍不住问道:“公子,我们千刃小城这么强大,为什么不直接除掉玩命派和残坝会这两个帮派呢?除掉这两个帮派,我们千刃小城就会是临海城唯一的大帮派了,这样岂不是很好?”
花勿念用淡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