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未言，却以眼神在示意——
孺子可教。
唐小念脸色微红，就听电话里女声接，有些不满了，“阿衍啊，干嘛抢我的话呀？你既然不能直接帮忙，拜托给我了。这些，都该我去解释不对吗？”
“内行，讨论在于心通，学识；外行，解释在于耐心，简化。后者两点，对于嫌麻烦的伍博士你，我认为，你不太能做到”，平淡答，很了解，陆衍道，“她需要的，是我的耐心。”
伍薇就笑，感慨，“好难得，真奇迹，有生之年，竟然看到阿衍你，也会对其他女人有耐心了！我还以为，这是只有我，才享受过的荣誉呢……”
他没应，便听伍薇又接，“哦，小念，别误会啊，我是阿衍的治疗师，很多年的朋友了，他不对我耐心，也不行。”
唐小念便不言了，沉默中，看了眼陆衍。
陆衍道，“继续吧，她时间有限，耽搁不得。”
“好，好，都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么？”
那边应，无耐而顺从，好像习惯对他温柔，又展现耐心。
不知道是否为心理治疗师的特点，唐小念没让自己多想，就继续和她讨论了——
过程，治疗，顺序，伍薇都陈述的很详细。
甚至比对陆衍刚才的回言，还要耐心许多，为了方便她理解，也舍去了很多专业词汇，选择了通俗易懂的方法，讲给她听。
唐小念边点头，边记录，却也忍不住，有一点分心——
她知道，这些有多重要，该全神贯注，凝神静心的听！
可惜——
可惜，脑袋里，挥之不去，竟全是伍薇的几句话，和陆衍的几个字———
其他……女人。
只有我……享受过的……荣誉……
如果是心理治疗师，那么，是持续的，不会在形容中，用“过”，这个字……
还有，陆衍说，内行，在于心通。
他们都是内行，那么，心也通过了吗？
她承认自己在胡思乱想了，而且，控制不住！
却是此刻，才明白，原来，人在思绪难控的时候，真的会比平时慎密，竟然……也开始学陆衍那话语中找缝隙，在意“过”不过这种时态言语问题了……
思及一笑，便摇头，强压下去，也不再乱想了，做好最后一个记录，对伍薇，说谢谢。
“两个孩子，过程中，是被蒙眼没错，但期间，哥哥的眼罩，是被拿下过的，应该见过者。八岁的孩子，已经形成非常系统化的记忆习惯，更何况，是让他印象深刻的记忆？所以，不管是回忆还是画像辨认，我觉得，只要他愿意，是一定可以给你们警方，提供些帮助或口供的。”
伍薇语重心长，说了她的建议。
唐小念点头，感激，“谢谢您，伍博士，您的建议，很有效，我会采纳的。”
“那，抓到了凶手，要算我一功哦！”
伍薇笑，又继续开玩笑，“从小啊，阿衍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虽然心理上，我们能沟通，但这些，我却不懂得，一直都希望能参与一下呢，约定了，抓到凶手，要给我汇报，唐，要记得请我吃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