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正值紧要关头,我也没时间和张默然打哈哈,于是直接说:“我现在遇上一些麻烦,记得你以前说你大哥是道上的,能不能请他帮忙摆平一件小事。”张默然问我:“你小子在学校的时候一直老实巴交的,怎么刚毕业就捅娄子,到底怎么回事。”我三句并作两句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我说:“我一个弟弟现在正被一帮社会上的人打,带头打人的叫什么锤子哥的。”我问张默然知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张默然说他一般不跟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打交道,什么锤子哥,完全没听过。我一听就着急了,问张默然:“现在怎么办,我那个弟弟还挨着打呢!”张默然说:“你跟对方说你道上的大哥是黑豹子张浩然,他一听绝对就老实了,你报我大哥的名字要是不管用,我马上过去。”我说:“那好吧,我先报你大哥张浩然的名字,我在三中操场这里,你要没什么事过来我这边玩玩,晚上请你喝酒。”张默然很惊讶地说:“三胖没想到你学会喝酒了?我记得你在学校的时候不喝酒的。”情况紧急,我就没时间和张默然多啰嗦别的,张默然说他马上过来。
我听了张默然的话,心里有了点底气,正准备上去制止锤子哥这帮流阿氓,突然想了下就我这身行头,恐怕镇不住这个锤子哥。我能想到的黑社会的形象就是港台片里那些古惑仔,头发染的黄黄绿绿的,身上纹着龙头虎头的,脖子上再挂一粗链子,一张口就擦你妈的脏话。可我看起来跟道上混黑社会的完全不搭,太阳雨看上去也不像是混的,这可如何是好,要不等张默然赶过来再说?
正犹豫着,孙书杰的惨叫声再次传来,原来那群流阿氓把孙书杰的手按在台球桌上,正拿着一根台球杆狠狠的砸着,看样子是要废掉孙书杰的手。我一看,不能再等了,于是我对太阳雨说:“被打的是我弟弟,我现在上去解围,你把车开到旁边一点,万一我打不过他们我就上你的车逃跑。”太阳雨正看着热闹,突然听说被打的是我弟弟,很惊讶,这时候我也没时间和他解释,太阳雨看了下形势就让我小心点,说他马上就去开车,一个不对劲就往他车上跑。
我一狠心,把上衣一脱,披在肩膀上,光着上身露出我那肥肥的肚子,还使劲把头发往后缕了缕,使我看上去更成熟点。我大踏步上前分开人群,对着锤子哥那帮流阿氓恶狠狠地说:“住手,怎么回事,谁他娘的在打我弟弟?”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感到很好笑,我从来没耍过流阿氓,没想到第一次耍流阿氓竟然是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那几个流阿氓一听有人来管事,都停了手转过身来看着我,其中一个流阿氓可能看我就一个人,就在那瞎咋呼说:“你他妈的是谁啊,给老子滚远点。”我没搭理他,直接对那个锤子哥说:“你是那个什么锤子哥是不是,干嘛叫人打我弟弟。”锤子哥转过头来盯着我看,看我的毛毛的,正想这锤子哥会不会像个神经病似的一言不发就把我脑袋给开了瓢。这时锤子哥说:“你哪位,我在教训小弟和你无关吧,我的小弟怎么会是你弟弟?”
我对着还趴在台球桌上孙书杰说:“孙书杰,我是你大哥,不要怕,现在跟我走,看谁敢拦你。”孙书杰一时没认出我来,一脸的诧异。那锤子哥一看就是出来混的人,看我一个胖子有恃无恐的救人估计有点来头,于是对我说:“兄弟你混哪的,留个名。”我装作很牛逼的样子说:“你胖爷我的名字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可我大哥的名字你必须听一下,我大哥是黑豹子张浩然!”
那锤子哥听了一惊,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显然他也知道张浩然的名号。我见镇住了锤子哥就大模大样的上前拉起孙书杰要带他走。这时那锤子哥把手一伸拦下了我对我说:“浩然大哥的名字我们省城道上混的没有没听说过的,可你怎么证明你是浩然大哥的兄弟?”我心想这还不简单,于是说我现在打个电话给浩然大哥身边的人,让他跟给你说两句话。锤子哥不说话了,看着我把手机掏出来。我拨通张默然的电话,连着打了好几遍,张默然就是不接电话,我心里那个急,急的我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个张默然,关键时候不接我电话,想要我死啊。我心想如果锤子哥见我打不通电话一定以为我是打着张浩然的旗号骗他的,到时他和那几个兄弟还不把我给揍扁了。锤子哥见我打不通电话,心里更加认定我是骗他的,是在虚张声势,于是冷笑了一声,另外几个流阿氓会意一起围了上来。我一边流着冷汗一边观察周边的形势,这时我看到太阳雨已经把车开到出事地点了,大概有10米左右的距离。
我百米跑的冲刺速度是12秒半左右,一开始启动的时候跑的更慢,这10米的距离一般也要用个3秒左右,要想全身而退,又要拉着孙书杰,又要冲开围观的人群,还要防备身后追来的锤子哥等流阿氓,天呐,这个难度系数实在是太大了,简直比破解那道著名的数学题哥德巴赫猜想还要难。
锤子哥那帮流阿氓围着我和孙书杰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我把心一横,大喝一声都别动,我还有话要说。锤子哥他们被我一惊,下意识的收住脚步,我一见机会来了,一把拉住孙书杰的手,拨开人群就往外跑。
锤子哥大概没想到我大喊一声是为了要逃跑,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并没有立刻追上来,而是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