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小姐此话何意?”青凉皇帝眉头一挑,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苏采莲收回对着苏向晚怒向而视的目光,开始啜泣起来:“那日我与丫鬟在房里讨论水患之事,没想到被苏向晚站在门外给听了去,还……还拿来欺蒙皇上……臣女真是最该万死。”苏采莲殷殷切切的模样就像苏向晚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皇帝听完苏采莲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若真是这样,苏向晚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呐,居然敢混淆圣听,当下声音也严厉了几分:“此话属实?”
“臣女不敢欺骗皇上。”苏采莲低眉顺眼,说得真像那么回事儿。
坐着的苏永辉浑浊的双眼“唰”地瞪向苏采莲,一张脸狠狠皱了起来,皱纹深得能夹死虫子:这个逆女,没想到她也是进宫抢功来了,真是胡闹!苏永辉努力忍住冲上去扇苏采莲巴掌的冲动,随即把目光投给苏向晚,提醒着她快想想办法。
苏向晚无奈地耸耸肩膀,摆明地告诉苏永辉:是你的女儿自己要和你争抢,我能有什么办法。其实要拆穿苏采莲的谎话很容易,只需要问她治洪之策的内容是什么就行了,毕竟她只是偷听到了一部分,并不完全知道治洪的内容,可是苏向晚不想站出来拆穿她,就让她和苏永辉两人鹬蚌相争去吧,自己乐得看热闹。
“吱呀”一声,乾坤殿的大门被人推开,一身湛蓝色衣袍,气宇轩昂的志王走了进来:“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你来有何事?”
景尚志缓缓站起身:“其实儿臣是听闻苏大小姐进了宫,有些关于水患之事想要询问。”
皇帝轻“哼”了一声:“现在有两个治洪功臣,你能否找出真正的那个来就靠你的本事了。”
“哦?”景尚志左右看了一圈,呵呵笑道:“另一名功臣就是三小姐吧。”
见志王一下就猜了出来,苏采莲高兴得冲着景尚志抛了好几个媚眼,真是没想到连志王都在帮她,这次苏向晚死定了。
“不知可否问三小姐一个问题?”
“殿下请问。”苏采莲言笑晏晏,眼波流转。
“所谓的治洪良策具体是什么办法?”明明是为难人的话,由景尚志说出来依旧是让人如沐春风,儒雅和煦。
苏采莲根本没想到志王问的问题会是这个,当下向后退了两步:具体办法?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只知道苏向晚治洪有功,哪里会知道具体的内容!都怪苏向晚,说话也不知道说清楚一些,现在怎么是好!
“三小姐怎么了?”景尚志慢慢走近苏采莲,明明是温柔的笑意,在苏采莲看来却像毒蛇一般可怖,“三小姐莫不是答不出来?”
苏采莲被景尚志逼迫的一直向后退,“噗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我……我……我……”哆哆嗦嗦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停下脚步,景尚志身形一转对着皇帝道:“相信父皇已经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功臣了。”
“来人!”皇帝怒不可遏:“苏采莲妄图欺君,拉下去断了舌头。”
苏采莲慌忙跪倒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她不想失去舌头啊,呜呜呜,断了舌头她还怎么嫁人呐!
“求皇上开恩。”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苏永辉不忍心她就这样变成一个残疾,这样她还怎么嫁人,怎么为自己拉好关系。
“向晚你怎么看?”皇帝问苏向晚,刚刚自己差点冤枉她了。
苏向晚灿然一笑:“但凭皇上做主。”
“咳……既然丞相开口,就罚苏采莲重打五十大板吧。”皇帝冷声下了命令,立马有人进来把苏采莲拖下去打板子了。
“好了,志儿,你想问向晚什么事?”
“那一日大小姐提出的治洪之策犹如醍醐灌顶,让小王受益匪浅,今天是想来问问大小姐,国库不足,无法给予灾民特别多的补助,这该如何是好?”这问题他们商量了许多天都没有一个较为妥善的解决办法,景尚志就想来问问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苏向晚一定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原来是这个问题,苏向晚略一思索道:“可以让灾民参与泄洪渠道的挖掘,国家按照上工的标准发钱。”
苏向晚的话音刚落,就见房里的人个个都欣喜得看着她。“苏小姐真乃智人。”景尚志爽朗夸奖苏向晚,他就知道她有办法。
苏向晚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如同盛开的纯洁莲花一般引人注目,不发一语就足够迷人。苏永辉一直在暗地里悄悄给苏向晚使眼色,提醒着她不要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志王过奖了,其实这主意是丞相大人提出来的,我只是借花献佛罢了。”苏向晚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如空谷黄莺般空灵动听。
苏永辉满意地笑笑,这下好了,皇帝不仅会忘了他之前所有的过失,反而还会好好嘉奖他,真是太好了。
果不其然,皇帝龙心大悦:“赏,都赏。”
回家的路上,苏向晚瞥了一眼暗自高兴得苏永辉:“希望丞相大人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她已经按他们约好的做了,如果苏永辉敢反悔,她一定会让他更加后悔。
“放心吧,本相没忘,宁园的丫鬟你想怎么换就怎么换,丫鬟的卖身契你也可以自己收着。”苏永辉笑着应了苏向晚,不就是丫鬟么,她爱换就换,只要不给他扯后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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