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不在意,何况当时我说得也不好听。”楚行之摸摸鼻子。
“是啊,咱们行之公子嘴毒第二,无人敢认第一。”安别之笑了笑:“也多亏你骂醒我。”
楚行之想想那时,安别之与韦惜昙被各自父亲拆散,韦惜昙入了宫门,安别之更是被安将军打断了腿,幽闭在家,楚行之上门为好友求情,两人却在无意间得知了身世真相,楚行之那时候方才知道安伯父为何自小待自己比待亲儿子还要好。
两人不敢声张,却在私下讨论时不小心吵开了,不欢而散。
而后的三年,楚行之放浪形骸,安别之弃文从武,曾经十几年的好友反而有些不尴不尬的。
楚行之想开口说些什么,安别之却爽朗一笑,这笑和韦妃很像,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行之,别说你我十几年的交情了,无论如何,我们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你永远是我兄弟。”
楚行之也笑了,忽然就听外面的侍卫禀告:“大公子,行之公子,肖副统领请见。”
楚行之和安别之相视一眼,安别之提高声音道:“让他进来。”
说完,就见肖笑生笑嘻嘻地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啧啧,上官大人好啊,话说行之公子这个称呼,我怎么听,怎么像人家闺中小姐捧出来的什么若流公子、挽衣公子啊安家军也这么娘...啊!”
肖笑生进来就嘴巴贱兮兮地撩虎须,安别之“刷拉”一声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就抵了过来。
肖笑生立刻识时务为俊杰,安安静静地闭嘴,看见楚行之桌上有杯清茶,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端了起来,一饮而尽:“渴死小爷了。”
安别之收起了刀,楚行之开口问:“你不好好在陛下那儿当差,来这儿干嘛,不怕挑动安将军最近很焦躁的脾气么?”
“没事儿!”肖笑生豪迈地一挥手:“有你们这俩亲儿子,随便编个借口应付应付就过去啦。”
安别之扶额:“说!”
“啧啧啧,别之你习武之后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了,好好好,我说!”见安别之又有拔刀的倾向,肖笑生赶忙说:“明天我爹就要上书加开恩科了,我也要忙了,辞暮那小子肯定就要被他爹娘关起来读书,不如我们今天四个人聚一下,小辞暮可是马上就要惨兮兮地书山题海了。”
一口气说完,安别之和楚行之相互对看了眼,突然都笑开了,肖笑生倒是被两人笑傻了:“额,怎么啦,我哪里说的不对么。”
“没有,走,今日我和别之就翘班,去寒石书院找小辞暮。”楚行之边笑边开口。
秦辞暮是寒石书院的学生,爹娘都是寒石书院的夫子,只不过一个教诗,一个教琴,也是琴瑟相和的一对神仙眷侣。
入夜,娆羽懒懒歪着头地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遥遥望去,这慵懒的姿态却别有一番优美。
姬宫穆从背后抱住娆羽,娆羽正欲假意为今儿加的功课闹个脾气、撒个娇什么的,却感觉到姬宫穆忽然将头埋进自己的脖子间深深地嗅着。
男子湿润的呼吸喷在白皙的脖颈上。
“痒,穆郎。”娆羽笑着想躲,却被姬宫穆按住。
一番吸入、呼出,姬宫穆总算抬起头,惊喜地说:“娆娆,你身上的香气变淡了。”
娆羽身带奇香,是三年不间断地服用香丸,熏染香料而得来的。
娆羽注视姬宫穆眼中的光彩,看着他喋喋地说:“我不是说娆娆你身上的香不好,只是这香非天然,还是对身体不好,看起来兰捣香还有点儿用,这香毒估计很快就能解了,一枝红艳肯定也能解的。”
娆羽笑了,靠近姬宫穆的怀中:“放心吧,娆娆一定会陪着陛下长命百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