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流鸢如今也成了新嫁娘了!”慕青冉的目光温软的打量着流鸢,不禁淡淡笑开。
这红色本是极为端庄稳重,可是不同的人传出的感觉也是不同,鸾儿素日也总是身着红衣,不过那颜色只衬的她满身的张扬热烈之感。
可是此刻流鸢身着嫁衣,却是只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桃花好,朱颜巧,凤袍霞帔鸳鸯袄。
春当正,柳枝新,城外艳阳,窗头群鸟,妙、妙、妙。
东风送,香云迎,银钗金钿珍珠屏。
斟清酒,添红烛,风月芳菲,锦绣妍妆,俏、俏、俏。
慕青冉觉得,此刻的流鸢,便是唯有这首诗方才能将其描绘一二。
“王妃,奴婢可不可以不穿这件衣服?”忽然,流鸢皱着眉说道。
闻言,众人却是不禁一愣,有些不解她为何这样问。
“可是不喜欢这样式?”听流鸢这样说,慕青冉也是有些疑惑。
这衣服是紫鸢和墨锦去玲珑坊挑选的,她瞧着样式裁剪的很大气,绣工也很考究。
未想到流鸢竟是不喜欢!
“不是!就是穿不惯!”说着,流鸢还不禁皱了皱眉,一张小脸似是纠结的不行。
听她这样一说,慕青冉却是忽然摇头轻笑,这丫头
“又不是让你一直穿着,不过是成亲那日穿一天!”说话的时候,紫鸢不禁伸手点了流鸢的额头一下,唇边也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这丫头难道以为这衣裙穿在身上便黏住了不成!
“那也觉得怪怪的”流鸢嘟着嘴巴左转转,右看看,还是觉得这衣裙穿在身上不大清爽,层层叠叠的太过繁复了。
见状,紫鸢也不同她争辩什么,只道这丫头是素日被王妃给惯坏了。
不过是一件寻常嫁衣而已,她便这般穿不惯,倘或是让她穿上王妃当日大婚时候的嫁衣,还不得将她愁哭了!
“流鸢,嫁给墨潇之后便要好好同他一起,不可以再随便动手打人了!”想了想,慕青冉觉得还是有必要叮嘱流鸢一番的,万一这丫头下手没个分寸,一不小心将人打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想来依照着墨潇的性格和脾气,便是流鸢真的动手打了他,也定然只是傻笑的忍着,怕是连躲开都不会。
“哦”小姐的话,她必然会听的,可是她有的时候忍不住怎么办?
“墨潇不会欺负你的,所以,你也不可以随意欺负他!”
“好!”
而事后,当墨琀等人将慕青冉同流鸢说的话告诉墨潇的时候,却是当时便见他泪流满面。
这么好的王妃,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但是眼下,墨潇却是正蹲在浮风院的树上,接受着墨音等人洗脑式的教育。
“你看!房中秘术三十六计!你好好看看,绝对用的上!”
“哦”
“再看这本!闺房之乐一百零八式,你可以学学!”
“哦”
“光哦什么,你得好好钻研啊!”说着,墨音仿若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墨潇一眼。
这几本书他可是珍藏了许久,本来是为了王爷大婚的时候准备的,后来觉得把这个送给王爷危险指数太高,他想了想就放弃了。
再加上王妃身子骨太弱,他也有点小担心
“钻研啥?”墨潇懵懵的看着墨音,目光又扫了扫他手中颜色艳丽的小本本,全然懵逼状。
“房中术啊!你都要大婚了!不会这些怎么成!”这人怎地瞧着蹦精蹦灵的,谁是竟是连墨刈那根木头不如!
“哦那我去叫流鸢一块看!”光他会也没用啊,得他们俩一起钻研。
墨音:“”
他现在拿着一本活春宫去找流鸢,是想被活活打死嘛!
到时候,只怕就是婚事变丧事了!
第一次觉得,墨潇这人也就是空长了个脑袋,嗯八成是为了显个儿!
流鸢和墨潇大婚这一日,依旧是同紫鸢和墨刈的时候一样,靖安王府闭门谢客,只全府的人为着他们的婚事忙活着。
巧的是老王爷同楚鸾也在前几日回来了,倒是刚好赶上了喝一杯喜酒。
这事若是换了别的人家,或许会认为慕青冉有些太过拿丫鬟当回事了,可是老王爷本就是武将出身,素来军中的一群大老粗打交道,倒是不比那些文臣事事讲究,什么都要讲求个“礼法”二字!
照他来看,凡事无绝对,只端看个人的心情和喜好罢了。
便是这样的下人合主子的心意,忠心耿耿,事无二心,便是有些特殊的恩典也是使得的。
自然军中便是赏罚分明,谁管什么礼法不礼法!
更何况,连夜倾辰这位最难搞的正主儿都没有说什么,老王爷便自然不会去白讨了臊!
而墨潇和流鸢大婚的这一日,整个大婚之礼都进行的很顺利,慕青冉只看着墨潇笑的合不上的唇角便不觉轻笑。
他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只不过地宫的人会不会放过他就不知道了!
前几日便瞧着墨音他们暗中叨叨咕咕的盘算着准备在这一日好好整墨潇一番呢想来今日,他想好好的过个洞房花烛是天方夜谭了。
王府中其他的人倒是好说,都是一群老实人,墨潇只痛痛快快的几杯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