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晔回答,安然把手机放在一侧,按下敞篷,顺手解开安全带。

盯着不远处缓缓流淌的河水,她心里默默祈祷了一句,快速打转方向盘,整个车子蹭的一声,快速冲入河中。

秦晔见此立刻紧跟着冲了过去,把车子停在岸边,毫不犹豫跟着跳了下去。

身后一辆灰色跑车内,一男一女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秦墨推开车门准备下去,夏芷蔓伸手拉住了他:“阿晔水性很好,先不要去。”

秦墨低头看向夏芷蔓拉住自己的手,顺着那只白净纤长的手看向她憔悴的面容:“可是那个女人需要帮助。”

夏芷蔓嘴角轻扯,眼眸里带着怨恨:“我恨不得她永远都不要上来。”

听到夏芷蔓没有温度的话,秦墨静默不语的盯着她。

“蔓蔓,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当中很聪明的一个,你应该看得出秦晔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

“你胡说,我不相信,阿晔只是生气我不告而别去了美国,如果当年我不走的话,我和阿晔早就结婚了。”

秦墨无奈的叹了口气:“到现在你还自欺欺人。我是男人,我起码比你了解一个男人对爱和不爱的女人之间的区别,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从你认识秦晔开始,你们之间哪一次不是你主动顺着他?他有像对待安然一样对待你吗?就算六年前你们结婚了,也改变不了六年后他爱上别的女人,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真的爱过你。”

“够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秦墨,我告诉你,我夏芷蔓长这么大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就算秦晔现在喜欢的是别人,早晚有一天他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夏芷蔓表情阴郁狰狞,秦墨知道她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善良,却依旧忍不住越陷越深。

当她和秦晔站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时候,他只能是那个背地里偷偷看着她的人。

他明白,秦晔各方面都比他优秀,像夏芷蔓这种同样优秀又骄傲的女人一定不会关注到自己,可他心里却很难忘记这个女人。

六年前,他听到他们订婚的消息,连续在酒吧里喝了三天三夜的闷酒,喝到不省人事,等醒来才发现自己在医院病床上,别人告诉他,他胃出血昏迷过去。

秦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有人真正关心他的死活。

记得他在医院里住了十几天,回家后得知她临订婚时跑了,那天他清楚的记得,他躲在房间里整整傻笑了一晚上。

六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他依旧爱她爱的无法自拔,而这个女人却始终没有看到他。

收回过往的回忆,秦墨看向河边。

秦晔已经抱着安然上了岸,他侧过头看向夏芷蔓,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不甘和怨恨。

“这个时候我们似乎不适合继续待在这儿了。”

听到秦墨的话,夏芷蔓收回视线,侧目看向他:“你说得对,就当我们从没来过这里。”

……

秦晔抱着安然走上岸,轻轻将她放在草坪上,伸手在她鼻尖试探了一下,确定有呼吸后深深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解开安然衬衣上的两颗纽扣,帮她做紧急复苏。

安然吐了几口河水,急速咳嗽一阵后终于安静下来,却依旧陷入昏迷。

秦晔四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距离市区已经很远,不过他在南郊有一栋临海的别墅离这里不远。

有了决定,秦晔伸手打算抱起安然,眼神却无意间看到了安然锁骨位置有一块阴影。

安然今天穿着一件淡粉色衬衣,衣服湿透后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而秦晔的目光却专注在那块阴影上。

熟悉的图案,封存在心里几年的记忆,在这一刻蜂拥而起。

秦晔一把扯开安然的衣服,紫色蝴蝶胎记瞬间落入眼里。

“是你,竟然是你!”

……

安然睡得昏昏沉沉,一直感觉脑袋发涨,鼻腔里灼烧的难受。

轻咛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入眼的房顶上装饰着豪华水晶灯,陌生的环境让她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

安然坐起身环顾四周,黑白搭配的室内设计,偌大的双人床,以及墨灰色的窗帘,这间房子她从来没见过。

记忆倒回去,她记得开车冲入水里,喝了很多水,随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么这里是哪儿?

安然起身下床,她率先走向窗边的阳台上,本来是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却意外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

“秦晔?”

“你醒了。”

秦晔转身看向她,他身上穿着一件灰色针织开衫,兴许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些湿。

“这里是哪儿?”安然走到他身边。

秦晔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带着审视。

安然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低下头,正巧看向自己穿的一件灰色衬衣,下身冷飕飕的提醒她,她似乎只穿了一件衬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我的衣服是谁换的?”安然后退一步,双手护在胸前。

秦晔慵懒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斜眼睨了她一眼:“我换的。”

“这么说你什么都看到了?你这个大色鬼。”

秦晔忍不住嗤笑一声:“又不是没见过。”

“你什么意思?”

秦晔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意思就是,在某个夜里,你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我都看过,不但看过,我还摸过!”

安然愕然的盯着他:“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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