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到底发生什么了?”眼下就小林子还正常些,除了跪着,没做别的反常举动。
小林子抬起头,小心翼翼瞥了眼上首坐着的皇帝,声若蚊呐:“皇上以为您走了。”
“啊?”就这事啊?至于弄出这么大动静吗?
看了眼萧祁夜,蓦地被他眼中的悲怆刺痛了心脏,如果害怕,就不该逼她,现在她不会走,不代表,她一辈子都不会走。真的害怕,怕有一日,她会撑不住,会违背自己当初的诺言。
“皇上,其实臣妾没走,臣妾只是去房顶上……”解释的话没说完,就被冲上来的萧祁夜一把搂入怀中:“朕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你了,你不要生朕的气,不要一走了之。”
他语气中的祈求那么明显,完全不像个帝王,白染宁顿时有种心被剖成两半的感觉:“我不走,我怎么会走呢?只要皇上不赶我走,我就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
“宁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普通男人,连自称,都由朕变成了我。
每当他舍弃皇帝的身份,以我来自称的时候,便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白染宁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是这个世上最懂他的人,却借着他对她的溺爱,一次次的逼迫他。
她恨自己。
“夜,我永远不会恨你,你不用祈求我的原谅。”她伸手出,也紧紧抱住他:“我们吵架,只会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高兴,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们不能再干了。”
“你说得对。”话落,萧祁夜忽地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白染宁吓了一跳。
“朕好多天都没碰你了。”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萧祁夜一点也不避讳,当着瑶光殿所有的下人,说着暧昧的情话。
白染宁早就知道他脸皮比自己厚,却没想到竟会厚到这个地步,瞅了眼那些跪在地上,垂着头想笑不敢笑的宫人,白染宁顿时脸烫如火:“放我下来,这大白天的,影响不好。”
“管他影响好不好,朕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拦。”近乎于霸道的狂妄,却让白染宁的心霎时归于平静。
这才是他,是万万之上,气度不凡的皇帝。
刚才他眼中那令人窒息的伤痛,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了。
“我的腰!”沉醉于男子温柔的霸道中,白染宁忽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凌空而起,随后重重落在榻上,虽然萧祁夜的力道刚刚好,不会摔痛她,但腰却在下落的时候扭了一下。
“摔痛了?”萧祁夜紧随而上,手在她腰间来回摩挲:“朕给你揉揉。”
还不是借着揉腰来揩油?萧祁夜这只狐狸,说不定刚才摆出那样一副撕心裂肺的样子就是故意迷惑她的。
唉,谁让她心软,就是看不得他伤心难过,他一伤心,她也会跟着难过。
跟自己过不去的事,她才不干。
不过,他也转变得太快了吧,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还没说两句,就直接把安慰的地点搬到床上来了,她算是见识到了萧祁夜的雷厉风行了。
“不要脱我衣服!”干嘛干嘛,不是揉腰吗?怎么开始脱衣服了?
“不脱衣服,朕怎么给你治伤。”他说的理直气壮,扒衣服的动作更理直气壮。
白染宁在床上扭啊扭,从床的这头扭到那头,再从那头扭回来,不论她怎么扭,都躲不开萧祁夜那只魔掌。
“朕累了,想在你这里睡一会儿,你难道连这点请求,也不能满足朕吗?”萧祁夜有露出可怜哀伤的表情来。
白染宁在心里呸了一口,这个狡猾阴险的臭狐狸。
不过,嘴上却还是体贴地说:“好吧,让你在这里睡一天,不过,明天你就给我离开。”
“你还在生朕的气?”萧祁夜贴在她耳朵上,声音因情欲的催发而略显沙哑。
“没有,你这段日子,不是一直在长春宫吗?既然看不上我这瑶光殿,我也不勉强。”竭力躲避他带给自己的刺激,白染宁已经娇喘连连,说起话来,却是一本正经。
萧祁夜莞尔,见她死鸭子嘴硬,又将她抱得紧了些,舌尖在她的耳垂上舔过:“朕是宿在长春宫,但从来碰过贤妃,你信吗?”
“不信。”白染宁仰起白皙的脖颈,不得不承认,萧祁夜调情的本领真的很高,说他没再碰过女人,鬼都不信。
“朕现在只有对着你时才有性趣,面对其他女人,这里不会有反应。”牵起她的手,沿着精壮的小腹,一路下滑。
白染宁脸红了又红,都快成了煮熟的虾子:“你这昏君,太下流了。”
“你不就喜欢朕的下流吗?”顺着她的话,他干脆把这下流的名声坐实了。
白染宁将脸转开,埋进被子:“胡说,我哪有……”话才说了一半,身上最后的遮蔽就被萧祁夜扯掉,现在的她,可真是一条光溜溜白嫩嫩的肥羊了。
白染宁:“皇上,臣妾怕冷,不能脱衣睡觉。”
萧祁夜:“来人,端十个火盆进来!”
囧……
也不知那些前一刻还哭哭啼啼求饶的宫人们,怎么一下子就各就各位了,萧祁夜一声令下,立刻端着火盆进屋,眼观鼻鼻观心,放下火盆就走,眼珠子都不带斜一下的。
“这下可暖和了?”萧祁夜冲她得意挑眉。
白染宁欲哭无泪啊,虽然是春寒料峭,但无力放十个火盆也太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