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豁出一切,下了这个赌注。
他不后悔,平生第一次豪赌,只为那个女子。
一个令他怦然心动,不能忘怀的独特女子。
萧祁夜一定会妥协的,他支撑不了多久,是明君还是昏君,在这件事上,便可一见分晓。
“太子,外面有个女人要见您。”一名下人禀报道。
正飘飘然听着小曲,喝着美酒的桑棣,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见不见,打发走!”
他哪有功夫见什么女人,如果是宫里那位,他说不定还会有些兴趣,但她肯定是出不了宫的。
下人听命而出,不到片刻,他便去而复返,“太子,那女人自称姓白,说太子一定会见她的。”
“姓白?”桑棣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真这么说?”
“是的。”
桑棣想了想,问:“她长什么样?”
“她带着兜帽,小的看不到。”
摸摸下巴,虽然不相信白染宁能出宫来见他,但他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个女人,说不定,是白染宁派出的宫人。看来,他今早在大殿上提的要求,她也已经知道了。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他突然很好奇。
“带她进来。”
“是。”
打发走了弹曲的歌女,桑棣正襟危坐,紧张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他虽没有亲眼看到白染宁在听到消息那一刻的表情,但也能猜到,她一定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她有什么不愿意的?自己是北秦的太子,北秦王已经年迈体衰,要不了多久就会驾鹤西去,他是北秦人人拥戴的太子,也是北秦未来的王,萧祁夜能给她的,他同样能给,萧祁夜不能给她的,他也能给!如果她愿意嫁给自己,他回国后,立刻休掉自己的侧妃,今生今世,绝不再娶。
“娘娘,小心啊。”芷汀陪白染宁走到门边,就被侍卫给拦了下来,见白染宁一人独自赴约,不免担心。
白染宁回她一个安慰的笑,桑棣再怎么放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她如何,再说,她只是来谈判的,又不是来送死的。
刚走进桑棣所在的房间,北秦的侍卫,就很有默契的把门给严严实实关了起来。
白染宁虽然不担心桑棣会对自己怎样,但还是感到有些压抑,在门口停了停,硬着头皮朝房内走去。
桑棣正紧张着,见到一个头戴兜帽的女人走进来,身子立刻一弹,条件反射般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把白染宁骇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屏风边,死都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桑棣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心中暗暗气恼自己,堂堂一国太子,这点小场面都镇不住,以后还怎么治理天下,统帅百官!
长长呼出口气,对白染宁露出一抹微笑,指指对面的椅子,“请坐。”自己也随之坐了回去。
白染宁见他重新坐回椅子,表情也趋于平和,这才试探着走上前,缓缓拿掉兜帽。
“是你!”桑棣一看到白染宁的脸,再次激动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白染宁又被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屏风后,颤着声音道:“我……我是来找你谈判的,这里虽然是北秦行馆,却……却也是天子脚下,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你敢有半分逾矩之举,我……我对你不客气。”
白染宁说了啥,桑棣一个字都没听到,只扯着嘴巴,呵呵地笑:“你来啦。”
白染宁整整衣裳,随手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屏风边坐下:“你什么意思?”
桑棣道:“本太子喜欢你。”
“啊呸!”白染宁一脚踢在屏风上:“你存心给我添堵是不?”
桑棣悠哉哉道:“怎么会,本太子都说了,我喜欢你。”
白染宁愤愤道:“可我不喜欢你。”
桑棣嬉皮笑脸:“没关系,本太子喜欢你就行了。”
“我是皇上的女人,怎能嫁给你?”这太离谱了。
桑棣手一摊:“怎么不能?只要萧祁夜点头,我立马用八抬大轿抬你回北秦。”
“我不是来跟你说笑的,我是认真的。”白染宁将椅子往前挪了些,让桑棣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坚定的眼神:“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就自毁容貌。”
桑棣还是无谓地笑:“你不会的。”
“你怎知我不会?”她是挺舍不得这副皮囊的。
桑棣翘着二郎腿,目光一瞬不瞬胶着在她绝美的脸庞上,“你若不在乎自己的样貌,就不会做昨天那种事了。”
“我知道。”她的任性,她的骄狂,终于害了自己。
“所以,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其实,我在来这里之前,就猜到你会说这种混账话。”
“那你还来见我?”难道是对他暗生情愫?
白染宁冷笑:“我是来记住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的!”
“我的脸……令人作呕?”桑棣脸部肌肉一阵抽搐,他这么帅的一张脸,怎么会令人作呕?
“是,我讨厌看到你这张脸,但我必须记住,只有记住,我才能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希望留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