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桥还未建好,但已经初有规模,晶莹剔透的桥身,似水晶堆砌而成。冰桥的两端,雕凿有各种形态的花朵,夜晚时在里面点上灯,一定美轮美奂。
看完冰桥,萧祁夜就带着两个美女回养心殿了。听说他一整晚都在宠幸那两名美姬,白染宁又气又妒,爬上房梁坐在房脊上骂了一晚上娘!在她意识到自己对萧祁夜的一举一动都在乎得要命时,她这才恍然发觉,她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早已覆水难收。
第二日天不亮,白染宁就找了件黑斗篷,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偷偷溜去了养心殿。
她恨,她恼,她满腹委屈,她浑身不爽,她要先掐死那两只狐狸精,然后与萧祁夜同归于尽!
以上内容,纯属意淫。
生活不是电视剧,你好我好才能大家好。
这个时段,皇宫的守卫是最松懈的,白染宁轻车熟路地一路潜行到养心殿,从后窗翻了进去。好久不做这种事,重温的感觉还挺不错。
摸到内殿的窗户下,白染宁用一支削尖的毛笔,在窗纱上捅了个洞。
室内的一切,立刻清晰暴露在眼前。
没有想象中的芙蓉暖帐,翻云叠浪,房间里安静的有些过分。
“皇上,贱妾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吗?”就在白染宁纳闷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嗯,可以了。”淡淡回应道,萧祁夜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画纸上的墨迹吹干。
sū_xiōng半掩的美人儿从贵妃榻上滑下,取过衣架上的裙衫,披在身上。
站在另一边的女子往桌案上看了一眼,轻笑赞道:“皇上丹青妙笔,红姬姐姐在皇上的笔下,更添一份娇美。”
萧祁夜立在桌边,垂目望着桌上刚刚完成的人物图,总觉得不满意。
画面上,女子含羞带怯,鬓云乱洒。明明是一幅香艳绝伦的美图,他却越看越心烦。
是因为画上的女子不是她吗?
“皇上。”红姬穿戴整齐后,缓步走至萧祁夜的面前,也随他一起望着桌上铺陈开来的画卷,眼波流转:“您不愿碰红姬和绿姬,是因为我们服侍不周吗?”
萧祁夜昨日下午就带了二人来养心殿,外人只道皇帝色心大发,罔顾礼仪教化,与北秦美姬行白日宣淫之事,可实际上,萧祁夜关起门来,除了与她们闲聊下棋外,就是这样轮番让二人摆出各种姿势供他作画。
他也想过,既然白染宁对他没有感情,那他何必再自找没趣,平白让自己陷入难堪境地。
女人,只是一件艺术品,一件摆设而已,白染宁,她只是比普通的摆设稍微贵重了一些罢了,再贵重的摆设,那也只是个摆设,随时可以丢弃。
好,就这样吧,做帝王的,本来就不该有心。
可,为什么当他摒除一切杂念,轻抚身下那两具妖娆女体时,眼前总会出现她的影子。
终究还是临阵退缩了,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越来越不像个皇帝。
再一次将桌上的画纸折起来捏成一团,萧祁夜叹一声,抬起头来,看着红姬:“不,你们很好,是朕的问题。”
红姬不明:“既然红姬与绿姬没有侍奉不周的地方,那皇上为什么连碰我们一下,都觉得那样难受?”她们长得丑吗?她们是从北秦成千上万的美女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怎么会丑。
萧祁夜摇摇头,神情有些恍惚:“朕说了,这不是你们的错,朕只是……”有些想她。
后面的话如鲠在喉,萧祁夜说不出口。
绿姬看看红姬,也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听说皇上有个妃子,长的其貌不扬,但皇上却很爱她,这是为什么呢?皇上究竟爱她哪一点?”
萧祁夜一怔,没想到绿姬会问这样的问题,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红姬脸色大变,她虽对大燕后宫的局势不甚明了,却也知道,那个貌丑无盐,又被敕封为彘妃的女子,是所有人的禁忌。你可以在心里骂她丑,骂她傻,但绝对不能宣之于口,否则,便会死无葬身之地。绿姬明目张胆地问这个敏感问题,简直是不想活了。
不料,萧祁夜却没有发怒,他只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白染宁曾经也问过他,他到底爱她什么,但他没有回答她,不是不愿,而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窗户外听壁角的白染宁,也在绿姬问出这个问题后,绷紧了神经。
绿姬的疑问,也是她的疑问,她比绿姬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室内一片寂静,她知道,萧祁夜是不会回答的。
“朕不知该怎么回答你。”良久后,传来萧祁夜带着无奈的声音。
不知该怎么回答?哼,是你根本就不爱我,所以才不知道怎么回答吧!
白染宁在心中愤愤地想,两手绞着身前衣带,不知不觉打成了个死结。
红姬诧异:“皇上不知道?”
绿姬也跟着惊讶:“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想了想,开始替萧祁夜找原因:“她很温柔娴淑,所以皇上喜欢她,对吗?”
一听温柔娴淑,萧祁夜差点失笑。白染宁温柔娴淑?在见识过她迎宾宴上的表现后,还有谁敢说她温柔娴淑,更遑论她色胆包天,连皇帝也敢非礼冒犯。
“不,她一点也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