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好像,分明就是吧!小德子在心里暗暗腹诽。
可不对啊,您老这醋吃的实在没道理,娘娘照顾的是她的亲兄长,您的得力大将,又没红杏出墙,您吃哪门子的干醋?
小德子对自己的理解能力,表示怀疑。
“小德子,你说朕怎么会吃醋呢?”萧祁夜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想小德子寻求答案。
小德子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眼下这情况,不管他说吃醋还是没吃醋,萧祁夜都不会高兴。
“朕这醋吃的,真是奇怪,好奇怪。”萧祁夜自言自语。
小德子依旧眼观鼻鼻观心,装哑巴。
“小德子,你说朕吃醋了吗?”萧祁夜终于不再自言自语,而是把困扰自己的难题交给了小德子。
小德子欲哭无泪,皇帝亲自问话,无法再眼观鼻鼻观心了,他若继续装哑巴,他敢打赌,萧祁夜一定会把他变成真正的哑巴。
他不想做哑巴,所以只能开口:“皇上怎么会吃醋呢?皇上是……是……”
“是什么?”
“是……是……欣慰。”
“对,朕是欣慰,朕不是吃醋。”仿佛为了验证小德子的话,萧祁夜摇着纸扇,悠哉悠哉从门廊边绕出去,朝白染宁和白瑞所在的方向走去。
“今日天气甚好,爱卿也出来晒太阳?”这个开场白真tm蹩脚。
白染宁听到动静,扭头朝萧祁夜看来,“皇上怎么来了?”
“朕怎么就不能来。”萧祁夜好像有点生气。
白染宁看看白瑞,又看看萧祁夜,实在弄不懂他到底在为什么生气。
白瑞因伤重行动不便,所以只在口头上请了安,依旧稳稳坐在暖和柔软的藤椅中。
瞟了眼白染宁手中只剩一小半的鸡腿饭,萧祁夜道:“你那鸡腿饭还有么?”
“嗯?”白染宁看向自己手中的碗,这是才惊愕的发觉,满满一大碗饭,竟然已被白瑞吃掉了大半,是谁说大将军最近闹脾气不肯吃饭的?简直一派胡言!
“皇上想吃?”白染宁脸上的表情很为难。
见她一脸为难,萧祁夜登时不乐意了:“怎么,难道朕吃你一碗鸡腿饭也不成么?”
“不是不是。”真搞不懂,这些大男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跟小孩似的,动不动闹脾气,话说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前几天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果然伴君如伴虎,皇帝都是喜怒无常的诡异生物,她得小心应付才是。
狗腿似的地凑上去,笑眯眯道:“皇上想吃臣妾做的鸡腿饭,那是臣妾的荣幸,这是这鸡腿饭臣妾只做了一碗,皇上想吃,臣妾就再去做。”
望着她嘻嘻哈哈没正经的脸,萧祁夜这才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算了,朕也不是非吃不可,宫里的山珍海味,可比你这一碗鸡腿饭美味多了。”
白染宁连连点头称是:“没错没错,鸡腿饭是穷人用来填肚子的,皇上肯定不喜欢吃。”
她只是无心一说,听在萧祁夜耳中,却饱含讽刺。
有些着恼,却又发作不得,只得让小德子搬了张椅子,讪讪坐下。
白瑞吃饱喝足,心情愉悦,之前的愁闷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看着萧祁夜的一张臭脸,有些不解的问:“皇上何事如此烦恼?”
萧祁夜愣了一下,虎着脸问:“你从哪只眼睛看到朕在烦恼了?”
白瑞还没回话,白染宁便接上:“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刷――
萧祁夜将幽怨的目光投向白染宁。
没错,是幽怨,就跟那深闺怨妇似的。
白染宁打了个哆嗦,想要拉出一抹笑,却发现脸部肌肉僵硬了:“皇上今日前来,定是有要事与大哥商量,臣妾就先告退了。”
“等等。”萧祁夜叫住她。
白染宁迈出的脚步一顿,摆出金鸡独立状:“皇上还有何吩咐?”
“你坐下。”他指指白瑞身旁的圆凳。
“臣妾还是……”
“坐下!”萧祁夜加重了口气。
话落,白染宁倏地一闪,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就稳稳坐在了圆凳上。
萧祁夜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地:“坐过来?”
“啊?”
“坐过来!”再次加重口气。
白染宁继续用飞一般的速度,两手提着凳子,屁股挨着凳面,冲到了萧祁夜身边。
“皇上是否想问臣,那夜将军府被袭的细节?”白染宁落座后,心思缜密的白瑞立刻发问。
萧祁夜点头:“没错,天子脚下,竟会发生如此骇人听闻之事,朕为此日日坐立不安,担心有细作混入上京。”
一谈起正事,两人都是一副面色凝重之态。
白瑞道:“臣总觉得,这些刺客似乎很熟悉京师的街道布局,以及复杂多变的人脉关系。”
萧祁夜脸色大变:“你是说……这些刺客,一直都埋伏在上京?”
“嗯,他们在上京逗留的时间,至少超过一个月。”
萧祁夜眉头紧拧,“若真是如此,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听到这里,白染宁忍不住插嘴道:“将军府或宫内有奸细混入也难说?”
两人齐齐将目光转向她,“怎么可能?”
白染宁就知道他们不信,撇撇嘴,不屑道:“你们俩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过自信,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不要把自己想象的太伟大,也不能把敌人想象的太愚蠢,说不定,这奸细就在你我身边。”
萧祁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