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黑色轿车里面,窗外的景物一掠而过,周珍妮在车里又哭又闹,歇斯底里的几次想挣开自己身上的桎梏,俱不见效。
她一会儿声色俱厉的控诉:“你们这是非法禁锢!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
没人理她,她的声音宛若击在墙壁上。
她又换了个腔调,含泪哀求:“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好不好……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罔顾人权,呜呜呜……”
一会儿她又让父亲和她一起挣扎,拼命喊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还是不是人啊?就这么绑架我们父女,不怕吃上官司,不怕警察来抓吗?”
可是无论她怎么声泪涕下,或疾言厉色;或苦苦哀求;或愤懑;或激动;或楚楚可怜……一样一样是没人理,他们如同坐在一辆空如一人的车子里,或者说周围的人完全视他们为空气。
最后,周珍妮实在是没辙,她“啊啊啊”地疯狂叫了几声之后,徒劳无功地对那几个神色冷漠地西装男子喊:“我打个电话,我打个电话总行了吧?”说到最后都哽咽了。
这才有个坐在前座的男子转过身来,懒懒地看了他们父女一眼,勾着嘴角邪佞地轻讥:“怎么,想打个电话报警?或是找人来救你们?”
周强和周珍妮异口同声地说“没有”——父女俩都知道这个电话的重要性。
“那就没有打的必要了。”男子穿着铁灰色的西装,垂下眼眸,颇为玩世不恭地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其实就算让你们打电话也没用,你们找警察也好,或者向外界求救也好,都没有用,我们boss既然发了话,那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
周强和周珍妮顿时骇然地瞪大了眼睛,正在这时,周珍妮身上的手机响了,她立刻叫道:“那我接个电话总可以了吧?我只接一下电话,我什么都不做……我保证不报警!不报警!”
男子漫不经心地收起打火起,对她身旁看管着她的男子帅气地一偏头:“让她接,别说我们不给人身自由。”
真讽刺,这还叫给人生自由!
不过周珍妮此刻敢怒不敢言,只要能让她接个电话,她说不定就会得救!
她的手很快便被放开。
她揉了揉已显得麻木的手腕,不顾双手还不够灵活,几乎是立刻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并伸出颤抖的手指按了接通键。
电话一接通,她立刻不管不顾地对着手机喊道:“安小姐你快来救救我们啦!快点,夜明要将我们全家送到非洲去!”
“安小姐?”又是前座的那个男子,他此刻面带笑容,十分玩味的念出这三个字。
周珍妮飞快地瞟了他一眼,虽然心惊胆战怕的要死,但这个电话是她唯一的希望,她拼死也不能放弃,不然他们全家真要被送到非洲那种战乱之地,随时成为战争洗礼下的炮灰。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周珍妮的头霎时点的像拨浪鼓:“对,就是沐蔓妃那个死女人!她唆使夜明将我们全家送到非洲或者南非去,她要报复我们,要害死我们全家!安小姐你快……”
她话未说完,手中的手机赫然凭空消失,她惊骇又惊慌地瞪大眼睛,张着双手——她的手机已被前座的那个男子夺去,男子气定神闲地将她的手机举到自己的耳边。
周珍妮的嘴唇刹那间剧烈地颤抖起来:“不……不……”
然而没什么用,因为她发出的声音太小了,如蚊蚋一般,所以她口中的安小姐尚不知道这边的手机已移主,不知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她便看见那个接电话的男子慢慢笑出声,轻飘飘并语带邪佞地道:“安小姐,你的电话号码我记下啦,请问你的全名是什么?家住何方,仙乡何处?芳龄几何?”
“不要,我的电话被抢……”
周珍妮惊惶失措的阻止声才刚一出口,男子已定定的看着她,将手机从耳边放了下来——那边的电话已挂断。
……
“妈呀~!妈蛋!”住在酒店里的安璧妃吓的魂不附体的将手中的手机扔到酒店的大床上,仿佛手机是个烫手山芋一般。
她伸手按住自己狂跳的胸口,在房间里惴惴不安地走来走去,化了浓妆的脸此刻看不出她脸蛋原本的颜色,但是她的双眼里充满了惊慌,显见刚才将她吓的不轻。
“踏马德周珍妮这个笨蛋!我不过是要她去找找沐蔓妃的麻烦,给沐蔓妃添添堵,再就是让她勾搭勾搭夜明,在沐蔓妃和夜明之间挑拨离间一番,这个蠢女人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反而害得老娘差点暴露!”她忍不住自言自语的咒骂起周珍妮。
幸亏她刚才掐电话掐的及时,而且当时与周珍妮联系时,她并没有让周珍妮知道自己的全名,只告诉她自己姓安,而且她聪明地在电话号码上做了手脚,否则现在早被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老底儿。
早知道姓周的这么蠢,她连姓都不该告诉她!她眼神阴鸷地抿紧涂的艳丽的双唇想。
……
而此时,已觉得万念俱灰求救无门的周强在车内听到儿子也被找到的消息后,终于忍不住埋怨起女儿来:“我当初说不管她便算了,随她是死是活,你非不听,偏要来找沐蔓妃,现在钱钱没有要到,晦气晦气没寻到,反而给自己沾了一身腥,把全家人都逼上了绝路!”
周珍妮也很后悔,哭哭啼啼含糊不清地嚷道:“我哪知道沐蔓妃和夜明会那么狠?而且当初姓安的给了我一大笔钱,说只要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