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一愣,反应过来:也是,这封建社会,说什么授受不亲,自己这么直接,会不会给别人不好的印象,想到这儿,她立即收回手,也学他作了个揖。
张辕见她作揖,顿了顿,笑道:“姑娘豪爽,果然和别的女子不同,怪不得义母对你另眼相看。听说是你救了义母,张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一会儿回去,一定要敬你一杯,谢姑娘对义母的救之恩,若姑娘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张某义不容辞。”
听听,听听,同样是金榜上的才子,这差别和严瑾辰就是天差地远。
“不客气,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用客气。”古月微笑。
“救命之恩,直比海深。”张辕点头,转向身边被两人冷落在一旁的严瑾辰:“这个道理,贤弟也是赞同的,对吧?”
严瑾辰扶着额角不说话。
不忍心看帅哥被冷落,古月问:“对了,大人这么匆忙赶来,又说什么想逃,这是?”
张辕想说,严瑾辰一把打断:“这不关你的事,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古月很不屑,正好她也要找老夫人说清楚这乱点鸳鸯谱的事儿。
刚要离去,张辕喊住她:“姑娘听听也无妨。”
“张兄!”严瑾辰出声:“与她无关。”
张辕说:“原本是与她无关,现在可与她有关了,不是吗?赌约而已,她知道也无妨,难不成,你想赖账?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张辕一下子给严瑾辰戴了顶高帽,还截了他说不的后路,严瑾辰想反驳也不敢说出口。
听到跟自己有关,古月好奇:“什么赌约?什么赖账?”
“贤弟和我打了个赌,赌老夫人今年的寿宴,是操心他的婚事还是我的婚事,如果是我,那我就算输,我得答应他一件事,如果是他,那他就得答应我一件事儿。而且我们把赌约赌大一点,不管是谁的婚事,如果被老夫人指了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反悔。”
“……”吃饱撑着呢嘛这两个大男人!
张辕看着古月笑:“所以,我巴巴的跟来,就是为了防止他赖账,想来,贤弟肯定是不会赖账了的,古月姑娘,不久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等等!什么一家人,我可没兴趣跟他一个户口本!”
“户口本?”张辕好奇,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家人的意思。”
张辕吃惊,一边看着严瑾辰一边笑:“难得啊难得,原来你也不是香饽饽,哪儿都吃香啊。”
严瑾辰一拍他肩膀,用力的!“赢了还来挖苦我,不怕我真的反悔,不帮你查那件事?”
“那件事”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儿,张辕立即收起玩笑状:“行,我不说我不说,想来你还有事跟她聊,那我就先走了。”
他办案多年,察言观色是他的基本功,自家贤弟一副“你赶紧走我有话要跟她说”的模样,他再不识趣,贤弟就要发飙啦。
目送张辕离去,严瑾辰说:“我们谈谈。”
“别!”古月伸手阻止:“我们之间没啥好谈的,再见。”她跳下假山,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走了。
严瑾辰在背后说:“这对你没什么委屈的,有吃有喝,不比你当下人强?”
古月头也不回:“对着你,山珍海味也不敢吃。我小命虽没你金贵,可我还不想放弃。”上个月他掐着她脖子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还有,我当下人挺好的,至少有命活着。”
古月极度不给面子,这让严瑾辰感觉颜面尽失,他朝着古月的背影冷哼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