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程锦的话,并不能让承顺帝感到太多的威胁,那么江泰的出现,实际上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的,当年事发的时候,或许谁也没有注意到监军韩化林的亲随江泰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但是,当江泰这个名字又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该当记得那件事情的人,便会想起,因为,与韩化林同朝为官的人都知道,韩化林有多么信任这位亲随,江泰可谓是韩化林左右手一般的存在。
便是承顺帝在听到江泰的名字的时候,神色也是有所变化,只是天子威严,朝臣并不敢细看那珠帘挡住的龙颜之下的神色。
不多久,江泰便被带上了大殿之中,自从那一夜被程锦逼供之后,此时的江泰,早已没有了初次出现的时候那一抹傲气与不服的骨气,程锦后来虽是没有再对江泰进行任何身体上的“摧残”,但是,心理的冲击却是不在少数,饶是江泰是一条汉子,经过了程锦魔鬼一般的心理攻破之后,也只能顺服。
因此,当面色凄惶的江泰出现在大殿之中的时候,除了让众人觉得出乎意料之外,自是少不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而江泰自被也压入大殿之后,也是一直跪在地上,不抬头,在没有承顺地发话之前,自是也不会说话。
承顺地坐在高位之上,虽是年过半百的人,却是依旧能够清清楚楚看到下边跪坐着的江泰。
“此人就是江泰?”看了许久之后,承顺地终于开口。
可还不待程锦作答,秦曜便首先开口,“如何能够证明此人就是江泰,若是程大小姐随意找了一个人屈打成招来诬陷,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谁人不知药王谷之人医术了得,想来做这些事情,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秦曜的话一出口,赵博似乎也已经不顾是否自己会殿前失仪,直直快步走了出来,就要揪住江泰,想要看清此人到底是什么人物,只是,面对这样的行动,程锦到还算镇定,她只是没有想到,今日这一出,情绪最激动的人是秦曜,果然,在这样的场合中,秦曜与秦晖的差别就明显地表现出来了。
因此,她也只是冷眼看着失仪的赵博的行动,“那么,赵大人这一看,是否能够确认此人就是江泰了?”
程锦的表现,让秦曜好比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正想还要开口说一些什么,转眼便见太子一派的官员暗暗朝自己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再抬眼看着承顺帝眼中隐忍的怒意,秦曜想要开口的话,也生生吞进了自己的肚子之中。
倒是老梁国公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太子此话,未免欠缺考虑了,且不说如今大殿之中的许多朝臣,当年与韩化林都有同僚之谊,江泰跟随韩化林出入的地方,不知有多少,难道便没有一个人能够认出来了么?陛下尚且不说什么,太子与赵大人便有这样的言辞与行动,不知是处于什么居心,说一句不好听的,有心之人都难免会怀疑这件事情,会与太子有关。”
老梁国公只如今大晟唯一的国公,加之皇帝的优待,又因为性子的原因,历来都是直言不讳的,虽说这些年没了了实权,但是,话语权和影响力却还是放在那儿的,若不是梁国公府的人有造反谋逆的举动,皇室是不会对国公府如何的,但是,老梁国公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却是恭恭敬敬对着比自己还年轻了十几岁的承顺帝做了一揖,“陛下,皇恩浩荡,老臣这一生活到这把年纪,已是别无所求,只是,子安是老臣这辈子唯一的弟子,西北之殇,至今,依旧让老臣耿耿于怀,老臣年事已高,本不想再理会朝事,但是,这件事,不论老臣如今是年迈不能动还是依旧能站在这太清殿之中,却是一定要查个明白的,否则,老臣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
老梁国公都说出了这样的话,承顺帝还能说什么,只赶紧道,“梁国公这是哪里的话,既然事情已经提出来了,江泰也拿到了太清殿之中,朕,必定是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明白的。”
承顺帝此话一出,萧力首先站出来,“陛下,既然此时牵涉到当朝太傅,此时此刻,便该立刻传唤太傅来进行查对,以免误了时辰。”
说着,便当场请命,“臣愿意领旨前去太傅府捉拿疑犯。”
萧力当先出声,身后自是有几个武将也纷纷出来领命了。
可是,这边武将行动迅速,文官一派的人,也是有人立刻站出声,“陛下,即便清乐郡主将江泰进入了大殿之中,但是,凡事也只是江泰的一口之言,若是……”
开口说话的人顿了顿,又看了一眼程锦才道,“若是清乐郡主与江泰串通,欲要因为个人私怨而对太傅不利,为未必没有这等可能……”
“王大人可是污蔑,清乐郡主刚刚入京不过三个月,从未与朝臣有过私交,何来恩怨之说?”王大人话一出口,便再次有人站出来反驳。
“与朝臣没有交往,李大人这话,说得可就奇怪了,若是清乐郡主与朝臣并无交往,那么,清乐郡主与楚帅之间,何来婚约一说,哼!陛下,依微臣之见,这件事,楚帅既已参与其中,必定不是一般的案子一把简单。”
“王大人这般言辞凿凿,连江泰的的证词都还未听,便这般不顾一切维护赵太傅,可是心中有鬼?”李大人还未反驳,另一边就有人反驳了,“何况,清乐郡主正当风华,楚帅也是尚未娶妻,更有当年镇西大将军与护国将军双剑合璧的传奇在先,今日两家儿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