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盛再把她给捅出去,就真的无可挽回。

不,不,她不想这样。

她相信苏应衡能提前做好应对,才会故意把瑞信原本的定价发给池宇盛。

仓皇地屈起双腿,抱住自己的膝盖,艾笙两手捂紧脸不放开。

万一到了最坏的那一步,他会相信自己吗?

枯坐到下午一点,艾笙估摸着,竞标结果多半已经出来了。

可近乡情怯,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输不起的赌徒,不敢去翻开底牌。

苏应衡不怕输掉一个国际大案,她却怕输掉和苏应衡之间的信任。

正出神,手机响了,艾笙下意识地接起来。

周秘书欢悦的嗓音传了过来:“苏太太!我们夺标了!”

艾笙激动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真的?”

“嗯,刚才贺总助打来电话。今晚项目组肯定会有庆功宴!”

心里的大石头轰然落下,艾笙发觉自己的眼睛竟然湿了。

“这就好,这就好……”她喃喃地,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这么大的案子一举拿下,虽然值得高兴,但周秘书仍觉得艾笙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毕竟在苏应衡的带领下,大家都比较镇定。

除了苏太太,她就没见过什么事情能让苏先生变脸色。

“您其实在等苏先生的电话吗?”周秘书小心翼翼地问。

这种好事,由苏先生公布和自己说出来,效果肯定不一样。

艾笙说没有的事,“大家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谁说都一样。再说,照我们家那位的性子,这事儿他连电话都懒得打。”

话音刚落,手机嘟两声。艾笙看了一眼屏幕,说曹操曹操到,苏应衡的电话进来了。

赶忙和周秘书道别,艾笙调整了下呼吸,才按下通话键。

“是我”熟悉的低磁嗓音柔和地淌进耳朵里。

“嗯”心情经过大起大落,艾笙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案子拿下了”出乎艾笙的意料,他特意打电话来说这件事。

语气不像报喜,更像是在安她的心。

艾笙忽然觉得,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忙乱心跳霎时平复下来,“听起来,没给你带来惊喜的效果。”

从惊惶的情绪中脱身,终于有心思和他开玩笑。

“如果是十年前的我,说不定会抱着你原地转圈。”

艾笙忍不住笑出声来。

“今晚有个庆功会,要参加吗?”苏应衡问道。

艾笙还没回答,就听见苏应衡那边插进贺坚略带焦急的声音:“总裁,竞标会那边出事了。”

“你等等”苏应衡捂住听筒,声音微沉,做了个手势打断他。

贺坚识趣闭嘴,心想天塌下来总裁也得先把他的心肝宝贝安抚住。

果然,只听苏应衡抽开手,温声对总裁夫人道:“有点事要处理,不用等我吃晚饭。”

为打消她的疑心,又安抚两句才挂断电话。

这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的气度,直让贺坚叹服。

将手机放到一旁,苏应衡转身看向贺坚,敛眸问:“怎么回事?”

“说是我们公司窃取竞争对手的底价,被高层不小心外泄。”

苏应衡嘴角露出冷笑:“不小心,还是心够大。”

“现在媒体闻风而动,我们的人被堵在竞标会上。竞争对手更是叫嚣着重新竞标。”

大致情况,苏应衡已经了解。

他从容点了点头。

这时候办公室门口传来敲门声。

苏应衡叫进后,另一个助理出现在门口,“总裁,容先生的电话。”

“接进来。”

苏应衡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容易发沉的嗓音传来:“苏先生,这边的情况您肯定有所了解。这件事再发展下去,对贵公司的影响很不利。”

容氏能在海外传承百年不是没有道理。

容易这番话说得很有技巧。

一是提醒苏应衡舆论传播很快,不能任由其发展下去,这是好意;另一方面,事情发生在容氏的竞标会上,却一个字没提容氏,置之度外的态度很明确——如果形势不妙,容氏就会终止和瑞信的合作。

苏应衡的低声道:“多谢容总好意。这件事,今天就会有结果。”

容易颇意外,同时也觉得他有说大话的嫌疑。

不过一天而已,等等也不碍事。

容易应下:“那我就不耽搁苏先生时间了。”

挂断电话之后,苏应衡扫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大屏幕,上面是瑞信股票的k线图。

不断往下走的曲线,让苏应衡不禁眯起眼睛。

这是有备而来啊。

苏应衡抿了抿唇,大步往外走去。

贺坚跟在他身后:“苏先生,您去哪儿?”

“竞标会上有好戏看,怎么能错过?”

贺坚瞬间愣住。接着急切道:“媒体把容氏的办事处大门都堵住了,现在去……”不是火上浇油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应衡一个眼神止住了。

贺坚后背汗毛都立了起来。

苏应衡移开眼,淡淡地说:“有热闹大家一起看才叫热闹。”

瑞信大厦门口,不少记者蹲守。

都没注意到,一辆黑色宾利从停车场的另一个出口,悄无声息地开了出去。

苏应衡被容氏的人从办事处的vip通道迎进去。

偌大的会场,纤尘不染,灯火通明。如果不是闹哄哄的话,会是个企业相互切磋的好地方。

一大波人将瑞信的项目组工作人员团团围住,个个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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