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来过很多次,在这里打座的情景也不止一次,仔细回想,此次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通灵秘术的自行运转。
想到此处,向阳蓦地起身,随手将灵草揣入怀中,急速赶回住处,铲出自己之前种下的灵草,还是一副将要枯萎的样子。
随后快速踏入房门,随手带上房门,等不及打坐,直接站在门内,开始施展通灵秘术。
向阳双眼紧盯着手里的灵草,体内精气源源不断的经由秘术输出。
渐渐的灵草有了一丝变化:仿佛刚破土的野草,努力的伸展黄绿色的嫩叶,慢慢的,黄色渐褪,枯黄的叶子染上了一丝绿意。
瞬间,一丝狂喜涌上向阳眉间,向阳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起伏的情绪了,心情激动之下,差点维持不了秘术的运行。
修炼秘术之前 ,向阳对秘术有多高的期待,术成之后,就有多深的失望。
向阳不愿相信,自己赌上性命修成的秘术竟是鸡肋!不断修炼,不断尝试,都无济于事,浓浓的失落包围着她,不知不觉间,就去往那处——追杨雨而去的半崖。
自那日之后,心情不好就去那处僻静之地,已然成了习惯,不想今日会有如此收获。
那时有多失望,现在就有多兴奋,因果循环,果然有因就有果。
救杨雨是因,得灵草是果;得灵草是因,得炼丹手册是果,乱葬岗是因,枯萎灵草是果;追杨雨是因,新发现是果;修炼秘术是因,逆天灵能力是果。
人生,前路无知,却处处有惊喜。
向阳又接连救活三株灵草后,心绪渐渐平静下来,“这些灵草怎么办?既然已经活过来了,就不能再随意的种在屋角了,而且麻烦啊……”
后山乱葬岗,在白骨边缘,一处隐蔽的空地上,此处不是下山的必经之路。
向阳蹲在地上,把之前救活的灵草小心翼翼的种好,站起身,环顾四周。
看着,因满地白骨而异常阴森的后山,一声叹息自唇角轻轻逸出,随着凉凉的月光飘地很远很远。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满地的白骨听,“各位前辈打扰了,我想拉她一把,不想让她也变成此地的一部分,至于成不成功就看运气了,如果你们真有灵知,保佑我吧……”
向阳能想到的地方只能是乱葬岗,隐秘,鲜有人至,不会有人轻易发现。
回去后,向阳整晚都在研究鬼老三的炼丹手册,向阳总感觉,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一夜无话,向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准备前去纳川楼。
虽然没有人限定时间,可是向阳却不想让仇执事记住自己。
向阳对仇执事还是有点畏惧的,总觉得他是隐藏的很好的毒蛇,盯着自己的脖子,蓄势待发,随时会咬自己一口,见血封侯。
向阳也偶尔会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她一直以来小心惯了,谨慎早已成为一种本能。
走在路上的向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跟以往修炼一晚上,早上仍旧精神饱满不同。
两眼盯着炼丹手册,脑子运转了一个晚上,就没那么精神,不过,怎么也是修为七层的修士,困还不至于。
在向阳又一次抬头打哈欠时,那么漫不经心,随意张望的双眼陡然定住。
前方有两方人正在对峙,他们皆身着银袍绿带弟子服,显然是外门弟子。其中一方,以一名男弟子为首,后面跟着五六名男子,一看为首男子就是前呼后拥的主,那鼻孔都快冲天了;另一方形单影只,只是一名身形单薄的女子,虽只身一人,仍不卑不亢,无所畏惧。
向阳记得那个女子,本以为沧海城一别,再无相见的机会,却没想到两人的缘分未尽,向阳抬脚向女子走去。
“我说过,若是丹药不足去找我,不要跟他们瞎混,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不是好说话的人。”男子声音里透着冷漠和不耐。
“戴永恒,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也不是好相与之人。”女子冷面如霜的低声道。
“不要忘了,你们是自愿的,主动送到我手上,现在跟我在这里装清高?我说的话你最好听进去,否则……”眼中泛起冷意,话语中突出狠戾。
“我管你!”戴绿萝翻个白眼后继续道:“你除了是戴家的二少爷,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好歹你哥是内门弟子,而你只不过是浪费资源,切。”
周围人听到内门弟子,不自觉后退,甚至有不少人悄悄离开,向阳脚步未停的走至戴绿萝身侧不远处站定,她与常人截然相反的行为很是突兀。
戴绿萝也注意到了,看到向阳后,眼里闪过讶色,显然很意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与冲过来的人战成一团。
向阳踏前一步,刚好拦在那几名跟班前,其中一人放狠话道:“小子,识相的让开。”
向阳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完全没有让开的打算,跟班们也不废话,举起手里的武器往向阳身上招呼,打算先解决这个挡路石。
向阳知道,门规中有一条:弟子间禁止打斗。否则秦晓衍也不会去后山堵她。
于是她只防卫,未曾主动出过招,更不用说伤人。可奇怪的是,跟班们没有越过一步,只在向阳所站立的外围蹦哒。
跟班们累得气喘如牛,汗如雨下,不得不停下,用剑抵地,以支撑无力的身躯。
因剧烈运动而泛红的脸庞,在强烈的愤怒下变得更红了,“小子,你到底是谁?报上名号来!”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