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他们一回皇城,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这几天已经让人暗地里去查探过了,虽然后面那个鹤庆年是假的,可是当初在牛寨沟里下百花虫毒的那个鹤庆年确确实实是真的存在的,为今之计,只能再去查找那个真的鹤庆年了。”
上官云飞在上官雪的房间里假哭了一场之后,命人给上官雪好好梳妆打扮了一番,装在了冰棺里头,和上官云礼的冰棺分开绑在两个马车上,便是跟轩王道了一声告辞,就带着一大帮人,一路哭灵的走了。
凌轩便是对侍卫吩咐了明天一早,也立即上路去别的城找线索。
“王爷,你不能再沿着鹤庆年的这条线索找下去了,你这样,只是会消耗你的时间罢了,即便到最后找到真的鹤庆年,也救不了你。你还是另外找线索吧。”
鬼谷子焦急的对凌轩道,他的神色十分的焦虑,很想劝轩王调转方向。
凌轩皱眉问道:“为何?”
“那个鹤庆年根本就不会炼制解药,你就别费心找他了。”
“他如何就不会炼制?你狂妄自大的毛病又犯了?你炼不出来,别人就炼不出来了?那个村民确实是被下了百花虫毒,你开棺验尸也确认了,这还不能说明他会炼制吗?”
“你爱信不信,到时候,找不到解药,会死的人又不是老夫。哼,你就尽管继续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黑吧。”鬼谷子气恼的甩了甩衣袖,嘟嘟囔囔的哼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夏依依看着鬼谷子几乎要气炸的背影,微微皱眉,她怎么觉得鬼谷子似乎有难言之隐啊。
凌轩看着夏依依定定的望着鬼谷子的背影,眼睛都不眨一下,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鬼谷子每一次提到鹤庆年的时候,他都十分笃定鹤庆年不会炼制解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孤芳自赏胡说的,而是认真的,我怀疑,鬼谷子是不是认识鹤庆年啊?对了,来南青国的时候,有一次在马车上,我要你跟我说一说鬼谷子的故事,你还不肯跟我说。你见多识广的,你有没有听过鬼谷子跟鹤庆年认识的事情啊?”
凌轩摇了摇头,道:“从未听过鬼谷子跟鹤庆年认识啊。”
“那会不会是鹤庆年为了躲避通缉,换了一个假名,也许,你们听过的鬼谷子和另一个人相识,那个人却是改了名字的鹤庆年呢?”依依提出了自己的设想。
“有可能,可是鬼谷子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呢?上官云飞不是已经让官府撤销了对鹤庆年的通缉了吗?即便是鬼谷子把鹤庆年招供出来,也不会对鹤庆年产生不利啊,反倒会得到一大笔钱财。”凌轩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夏依依在屋内来回的踱步,低头思索,道:“鬼谷子究竟认不认识鹤庆年啊?如果鬼谷子认识鹤庆年,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鹤庆年不会炼制百花虫毒和解药,那当年在牛寨沟给那个村民下百花虫毒的人又是谁啊。还有,既然不是鹤庆年下的毒,鹤庆年为什么不站出来为自己洗清冤屈,反而是销声匿迹了呢?”
“依依,你就别想这么多了。如果鹤庆年真的不能炼制解药,那我们估计得再回一趟牛寨沟,看看还有谁跟那户村民有过仇怨,是谁下了毒。”
凌轩径直走到了桌边倒茶喝,兀自喝了一杯,再给依依倒一杯茶,结果没水了,凌轩讪讪的笑道:“我应该让你先喝的。”
“来人,上茶。”
“是”,侍卫走了进来,拎着空茶壶走了出去,一出门就往右手边走了,刚走了两步,又调转头来往左手边走,厨房在房间的左侧。
依依笑了一下,道:“真是个犯迷糊的侍卫,他上次也走错了方向。”
突然,夏依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她喃喃的说道:“走错了方向?”
“你说些什么?”凌轩一头雾水的问道。
夏依依停止了来回踱步的脚步,身子顿了顿,猛地冲了过来,抓着凌轩的手,急切道:“快,命人去偷鬼谷子的袜子过来。”
“依依,你偷袜子上瘾了?”凌轩皱眉问道,用手悄悄掰开了夏依依紧抓着他的手,将他抓的生疼。
“我们第一次去牛寨沟的时候,当时我口渴的,让侍卫去打井水来喝,结果侍卫因为不熟悉地形,随意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当时鬼谷子随口说了一句你走反了,我注意到他说完以后,就立即闭了嘴,神色有些不自然。后来那个侍卫回来还兴奋的说那个方向很近的地方就有一口水井。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可是现在想来,鬼谷子应当是对牛寨沟的地形很熟悉,才会在跟我们第一次去那里的时候,就知道水井的方位。他又一直肯定鹤庆年不会制解药,我怀疑,其实鬼谷子就和鹤庆年本人。他的年龄和鹤庆年的年龄相仿,你也说过,以前鬼谷子年轻的时候曾经来过南青国。”
夏依依凝重的脸上闪着一些激动的情绪,她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样兴奋,如果鬼谷子就是鹤庆年,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而当年下毒之人,根本就不是鹤庆年,而是另有其人。
“凌轩,去偷一只袜子过来嘛。”
凌轩神态自若的道:“用得着偷吗?鬼谷子不是有一大堆的破烂衣服都塞在你的储物空间里吗?”
依依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