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知府大人之托,前来此地调查顾、刘两位大人遇害真相的人。”宋宇臣客气,揖手同这位赵大人说道。
“哼!”
赵大人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五大三粗、魁梧非常,不是个聪明人,却实在是个不怎么好惹的莽夫。手中握着些权势,颇有些仗势欺人的意思。
赵大人在宋宇臣和郑钰之间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出个什么,于他而言,眼前这两个不过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呢。“好啊,那你们倒说说看,你们查出了个什么来?!”
“顾、刘两位大人的案子尚在审理,不便透漏,等案件真相大白,赵大人自会知晓。”宋宇臣看起来文质彬彬,却不是个服软的人,这赵大人确有几分蛮力,可是在他面前也不值一提。
“我看你是想讨打!”赵大人说着便挥拳而上。
“使不得呀……”衙役吓得脸都白了,大叫一声阻拦不及。
却见,宋宇臣轻轻扣住了赵大人的手腕,面带笑意毫不费力。赵大人再想要使力,手腕却被反扣生疼,汗珠从额间落下,分明不服。
“赵大人何必动怒,我既是受了知府大人的邀请,自然会回知府大人的话,除了知府大人,我不认为我需要向赵大人回禀什么。”
“你……好!好!”赵大人怒斥,收了手。
宋宇臣无意纠缠,倒也轻松放过了他,赵大人揉着手腕,没想到自己竟会在一年轻人身上吃了亏,仍是不服。
“那可否,请赵大人解释一下,今日为何带着人来把苏家砸成这样了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赵大人叫嚣,“砸的就是这苏家,这苏巍做过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还用我多说吗!”
“若他心里不清楚呢?赵大人上门问罪,也要有个理由吧。若是旁人认为赵大人有错,不问青红皂白上门指责,说是赵大人心里定然清楚,然后将赵家的镖局砸了个稀烂,赵大人可愿意?”对付这莽夫,宋宇臣有的是办法,毫不费力就能激怒他。
“你这小子!”赵大人几次想揍他,可掂量再三,眼前这小子确实有些本事,他不好轻易招惹,否则当着自己这些部下的面难免丢脸,“谁敢来砸老子的镖局,除非他活腻歪了!”
“那么同样,赵大人又有什么理由来砸苏家呢?苏家已经报了官,知府大人应该也在路上了,赵大人今日要是不能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恐怕……今晚就要在大牢里过了。”宋宇臣暗自坏笑,对付这种人,他一个绰绰有余。
“老子给你三分面子,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了!”赵大人怒斥,“兄弟们,给我打!”
说话间一招手,身后跟来的那些镖师就提着家伙什上了,十几个镖师对两个年轻人,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败下阵来,胜负分明。
赵大人可能都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人竟会如此不堪一击。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宋宇臣问。“如果没有的话……”
“你们不也盯上了苏家吗?要不是怀疑苏巍,你们查案能查到这儿来?!”
这赵大人倒也算是聪明了一次。
“所有和顾、刘两家有关系的,我们都要查一查。”宋宇臣回头看了看郑钰,接着对那赵大人说,“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对知府大人说,但是来苏家闹这一通,未免……”
“除了他苏巍,不可能是别人!”
赵大人咬牙切齿的指认,也在宋宇臣的意料之外。
“你说什么?”
“老子没说错,你也没听错。”赵大人是个武夫,生性莽撞,他走到宋宇臣跟前,趾高气昂的说,“这苏巍有问题!人就是他杀的,你不去抓他,却来为难老子,难道你也是这苏巍的帮手,要帮他连老子一起杀了吗?!”
苏大人是凶手?!
……
赵大人的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下来。
苏家的人开始打扫前厅被砸的稀烂的一地碎片,知府大人带人赶来,也不好为难赵大人什么,但好说歹说,也算是劝得赵大人先跟他走了。
宋宇臣和郑钰在苏家等着。
苏家管事的回来,为难的说,“两位公子……这,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夫人身体不适,老爷正在照顾夫人。今日府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多亏两位公子出手相助,按理说,我家老爷必定要亲自来向二位致谢的,可是您看这……”
前厅都让赵家的人砸成了这样,苏大人竟还躲在后面专心照顾他的夫人?!
莫非真的像赵大人所说的那样?这苏大人有问题吗?
“我们此次前来,也确实想要见苏大人一面,还请管事帮忙安排,我们二人不会过多打扰,只是向苏大人问几个问题这就走。”宋宇臣倒也恳切,毕竟来了苏家这一趟,不能连苏大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这么走了吧。
“这……”管事实在为难,“您二位体谅,夫人卧病,情况严重。老爷已经十分担心了……只怕……”
“不知夫人是什么病?”宋宇臣立刻心生一计,想到一法子。“管事,不知可听说过我这位朋友,他可是青坞城里陈家的公子……”
“你在说什么。”郑钰发觉了,立刻低声质问这宋宇臣又在打什么主意。
可宋宇臣当着管事的面也只是不动声色的向郑钰使了个眼色,让他安分。
“陈家?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陈家公子,陈子游?”管事大惊,“听说过……自然是听说过,哎呀,这……陈家的医术堪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