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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去寿禧堂的路上,不经意问起红珠:
“如果想出萧府,有什么规距吗?”
红珠吃了一惊,忙问道:
“二奶奶想出萧府吗?”
“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如果二奶奶想出府的话,只要求了二爷,让二爷带您出去便是”
红珠说完,见二奶奶低头不语,想起她和二爷相敬如冰的状况,二爷怎么可能带她出府,看着娇娇弱弱的二奶奶竟心生怜悯,想了想又说道:
“二奶奶也可以求老太君,只要老太君准了,二奶奶就可以出去,只是府里规距极严,没有特别的事情,老太君很少能准……”
正说着,已来到寿禧堂,轿子停了下来,红珠起身下轿,伸手扶二奶奶下轿,早有丫鬟进出传了,红珠搀着二奶奶进了门,转过屏风,抬眼见众人早已到了,梦溪上前给老太君、大老爷、大太太请了安,又给大爷、大奶奶、萧韵见了礼,这才在大奶奶下首坐了。
老太君待梦溪坐定后,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说道:“听说溪儿昨儿晕倒了,不是说,身体不好就不要过来请安吗?只在院里伺候好俊儿便是,怎么又来了?”
“回老太君,孙媳昨天只是在园子里逛的时间长了些,中了暑,不碍事的,昨个儿喝了药,又睡了一夜,今个儿已经好了,孙媳不孝,劳烦老太君挂念了”
“没事就好,溪儿只是注意别太操劳了”
“谢老太君挂念”
“老太君,都是年轻人,还没有那么矜贵,让老太君挂念,才是不孝,您也别竟宠着她”
大太太听着老太君这么说,心里很不舒服,抬头说道。
老太君看了大太太一眼,没再言语。
大太太见老太君不语,便示意丫鬟摆饭。
萧韵神色复杂地望着柔弱无依的二嫂,想是昨日二哥冲二嫂发作了,二哥何其有幸娶得如此佳人,却不知珍惜,些时他很想用他宽广的胸膛给她遮风挡雨,只是,那护花之人不应是他,想起二哥那张冰冷的脸,竟无力地握紧了拳头。
梦溪见大太太传饭,起身扶老太君来到餐桌前坐了,看着丫鬟将一道道菜摆了上来,指着一盘菜轻声地老太君说道:
“听说老太君要戒斋三日,孙媳今个儿特意给老太君做了几样素菜,老太君,这道菜名叫草菇炒冬笋,先将草菇摘洗干净了,用大火将冬笋片入锅稍炒,即放入素汁汤、草菇、精盐、味精,烧沸后改为小火,烧至草菇入味,用湿淀粉勾稀芡,再淋些麻油便成了,老太君偿偿,孙媳的手艺怎么?”说着夹了一小块草茹放入老太君盘子里。
梦溪看老太君吃了,不住地点头,暗暗地松了口气,又开始介绍她做的另几道菜,并一一夹给老太君偿了,又给大老爷、大太太布了菜,一顿饭用完了,一家人再看看桌上的剩菜,不仅暗道:怎么大家都随老太君吃起素来,梦溪做的几道素菜,又见底了。
撤下桌子,老太君等人又重新落了坐,因为大爷萧青明天要走,大老爷难得没有出去,大太太也在这陪着,重新上了茶,开始闲话起来,无非是叮嘱大爷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事事小心,在外为官要清廉,又嘱咐大奶奶好好伺候大爷,老太君见梦溪坐在那不言不语,以为她乏了,便说:
“溪儿身子骨不好,早些回去吧”
梦溪见老太君冲她说话,走身上前轻轻一福说道:
“孙媳谢老太君爱惜,孙媳不累,老太君,现在二爷和病已经好了,又有红玉伺候着,孙媳想求老太君恩准,出府逛逛”
大老爷听了这话,摇摇头,并不言语,只端茶喝了起来。
大太太听了,脸立刻沉了下了,心道:这才过门几天,自己的男人还在病中,不想着好好伺候,就想着出府去逛,难怪平阳城里盛传此女娇纵任性,真是个不守妇道的狐狸精,心下恼怒,但碍于婆婆坐在那,不好发作。
老太君听了,也微微一愣,暗想:这溪儿真不识好歹,过门几天就提这种要求,大户人家那有这规距,张口就要回绝,抬眼扫见梦溪那娇怯怯模样,又心生不忍,这梦溪可是深得她欢心,平日里常讲些笑话逗她开心,尤其没事了给她按后背,那才叫舒服,时常送些可口的小菜,就象今儿早上,大太太都没想着自己要吃素,溪儿却想着做几道可口的饭菜来孝敬她。
神色复杂地看着梦溪,想到她庶女出身,联想起祖训,这个孙媳妇迟早是要被休下堂的,心里竟有些舍不得,觉得虽然李家以庶代嫡,令人可憎,但毕竟不是梦溪本意,想她也是被迫代嫁,谁愿意嫁给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冲喜!不过是个可怜的牺牲品罢了,想到这,不觉暗暗叹了口气,罢了,看她在我萧府的时日无多,就随她去吧,让她高兴这几天也好。
梦溪看着老太君的眼神得越来越深邃,竟有些琢磨不透老太君的想法,但见她坐在那久久不语,便知她的请求提得草率,不合规距了,刚想告罪,老太君却开口了:
“左右俊儿这几天身子不碍事了,只是弱些,慢慢调养便是,又有红玉伺候,溪儿出去逛逛也好,明个儿去账房支些银两,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也可买了,只是溪儿在外面,要时时注意言行举止,别范了规距,让人耻笑我萧家治府不严”
老太君就这么答应了梦溪的请求。
这话有如一道惊雷,震惊了在坐所有的人,包括梦溪,她见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