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和老太君坐在二爷的屋里,心疼的看着他又一次吐得天昏地暗,折腾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这已经是第四次了,这一次,是听了李太医的话,只喂他喝了一些水,竟也被吐了出来。
一边的李太医见了,摇摇头,见李太医摇头,大老爷心一下子沉了下来,看看老太君,见她也紧皱眉头,忙吩咐丫鬟进来收拾,又向李太医做了个手势说道:
“太医,请借一步说话。”
李太医见了,忙点点头,见大老爷已起身,便起身随在了后面,这边侍书也扶着老太君跟着走了出来。
众人来到厅里,落座后,又重新上了茶,屏退了众人,大老爷这才开口问道:
“太医,依您之见,俊儿的情形怎么样?”
“萧老爷,二爷的情形不容乐观,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病例,二爷原本只不过因为外伤感染,导致发热,看二爷手上的伤口,有曾愈合的痕迹,想是当初治疗的及时,没什么大碍,但不知为什么,竟然又恶化了,想是和吃不下东西有关。”
听了这话,老太君心下黯然,此时她可是肠子都悔青了,就算再恼怒,也该等俊儿完全恢复了再对梦溪发难就好了,可惜这世上压根就没有后悔药,沉思良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将二爷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问道:
“太医,您看看,还有什么法子?”
李太医听了老太君的话,摇摇头说道:
“依老夫看,二爷是心情郁结,气血不畅所致,更主要是他自己没有求生的yù_wàng,外力也难为啊,常言道,心病还得心药医,二爷的病,还得是解开他心头的疙瘩才好”
老太君听了,眼前一亮,开口问道:
“依太医之见,俊儿的心结打开了,就有救了。”
“打看心结,病人有了求生的yù_wàng,也许会有转机,老太君不妨试试,但也难说,二爷的情况毕竟太特殊,如果一直这么吃不下东西,怕是想好也难。”
“有什么药物让俊儿止吐?”
“再好的药也得用了才行,二爷不是大病,但关键是吃不下东西,真是难为死行家”
“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二爷用进去饭,能用饭就好了”
“萧老爷说的极是,二爷的病就难在这,要是胡太医活着就好了”
“胡太医!”
“胡太医生前常和老夫切磋医术,他的针灸刺穴之术或许对二爷管用,可惜,因先皇病逝时正是他当值,被诬陷误诊,满们抄斩,精妙的医术竟没有流传下来,前一段时间,曾传言胡太医的小儿子尚在世间,并继承了父亲医术,只是一来,传言不知是真是假,二来,即使传言是真,想他活下来也是隐姓埋名,一时之间,上哪去找。”
“没别的办法了吗?”
“对了,大老爷不如去求求颐春堂,老夫刚刚才想起来,一年前太子病危,那药神为太子医病,曾用过针灸刺穴之术护住太子的心脉,药神医术神奇,说不定能救二爷一命?”
“颐春堂。”
大老爷听了李太医的提议,重复了一遍,不觉苦笑的摇摇头,说道:
“不瞒太医说,不知为什么,颐春堂对我萧家敌意甚深,听说颐春堂的老掌柜经常出诊,太医来之前,母亲曾派管家去请颐春堂的老掌柜,哪知,颐春堂一听萧家人,二话没说,就给撵了出来”
李太医一听,也是一愣,他哪知道,李度父子本就对二爷的成见极深,因为太子前些日子的说和,两家才若即若离,但前天知夏传信,二奶奶被困清心庵,大太太要对二奶奶暗下杀手,说是二奶奶让她们做好准备,万不得已,就让她们直接去萧府表明身份接人。
知秋一听二奶奶的处境,当时就炸了锅,吵着闹着要带人去把清心庵给平了,大闹萧府,接走二奶奶,最后被欧阳迪和李度强压下了,说是要能和萧家摊牌,早就摊了,何苦等到现在,让二奶奶受那么大委屈;太子的谋士李瓒特意来和他们分析过目前的形式,最近宫里传出皇太后有恙的消息,燕王担心太后命不久已,正积极筹备,想提前发难,目前夺储之势已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李瓒也因此极力说合他们和萧家联合。
和萧家联合是不可能的,但这个时候,同为太子阵营的颐春堂和萧家发生冲突,只能使亲着痛仇者快,莽撞行事,说不定到最后,两家两败俱伤,反被燕王一锅端了。
听了哥哥和欧阳的劝说,知秋总算安顿下来,但心里对萧家充满了愤恨,一见萧家来人求她们,哪能如了她们的愿,萧家已经决定休二奶奶下堂了,二爷的死活与她们何关,就差暴打一顿再撵出去。
拿知秋的话讲,没有暴打他们,是看了太子的面子。
李太医哪知颐春堂和萧家有这么大的恩怨,听了大老爷的话,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想到太子的处境,这个时候颐春堂和萧府千万不能起什么冲突,于是开口劝道:
“这两年我随在太子身边,倒也见过几次药神,想这药神本是怀瑾握瑜之人,怎会做下这种事情,一定是下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药神是太子的义弟,同为太子的朋友,这件事大老爷还是以解不宜结,更何况眼下是我们有求于人。”
“太医说的极是,只是这颐春堂不见我萧家之人,有什么办法?”
李太医想了想说道:
“想是大老爷不知,这颐春堂从不结交权贵,向来只买药,不救人,前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