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被压榨,失去工作恐怕更残酷啊,更何况,安氏的福利政策并不算糟糕,甚至在安耀国这些年的运作下日益完美。
痛苦的捂着脑袋,安婉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
闪现在脑子里的,是厉萧寒的身影。
安婉知道,去求厉萧寒,他一定可以出手解决安氏的大麻烦的,他那样在商业场上游刃有余的人,绝对能解决安氏的困境。
可……她下午的话刚撒出去,转头又要去求人。
安婉再次捂住脑袋,心里无比痛苦。
手机忽的震动起来,安婉看了一眼,不是集团王助理的电话,不是让她头疼的那些媒体记者的骚扰电话,是应花楹……
她按下接听键,“花楹?什么事?”
“婉婉,你的声音好憔悴啊,我……我本来想看你的,但你们医院附近蹲守了太多狗仔,我去只会给你带来麻烦。而且,这次的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拖拉那么久,让应尧利用我爸得了实权,你和安伯父也不会经历这种事。”
应花楹无比自责,愧疚道。
安婉听得出她声音里的沙哑,知道应花楹肯定为了她的事情刚哭过,想起这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安婉心里勉强有零安慰,起码,在这世界上,还是有这么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
“花楹,就算不是因为你给了应尧时间,应尧也迟早会向安氏发难的。这次安氏的遭遇,是应尧联合旁人运作的,并非偶然的现象,网上大批带舆论的水军,争相攻击我安家,甚至拿江明蓉之前犯法一事作妖,应尧是早做好了连环准备。”
安婉苦笑不已,“不过,谢谢你关心我,时局艰难,你却依然不怕因为我惹上麻烦,还在微博上带头攻击那群人。花楹,不用为了我惹上一身骚,你置身旁观就好,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你都知道了啊?我……我是气不过,分明你和安伯父是无辜的!”应花楹听到安婉强作镇定的话,眼泪再次簌簌而落,“婉婉,还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要不然,我让我爸想想办法吧?”
“别,别为难应伯父,你在南汀大厦公开应家和应尧决裂一事,估计应伯父还需要时机斡旋这事。不过,花楹,你做得很好。”安婉不由夸赞道。
“嗯,这是我这二十一年来做的最有胆量的一件事了,婉婉,如果我当时早点出现,或许……唉,反正,我从此和应尧势不两立。你放心,如果安家真的出事,我会养你的,还有安伯父……”
“傻姑娘。”
安婉嘴唇溢出感激的笑容。
应花楹又慌乱的安抚了安婉几句,安婉心情沉重,渐渐的没了声音。
“那你早点休息吧,婉婉。”
挂断电话,安婉偏头,看向病床上的安耀国,眼泪几乎一瞬间掉落了下来。
原来,她比自己想的还没用。
大厦将倾之际,她只能守着自己父亲,什么都做不了。
眼眸晦暗,安婉手机再次震动。
这一次,她脸色陡然变了。
因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是‘应尧’两个字。
应尧竟然还敢给她打电话!安婉眼眸锐利带着恨意。
她拿起手机,去了洗手间,避开安耀国,担心和应尧的通话再次刺激随时可能醒来的安耀国。
接通电话,安婉没有出声。
那边,应尧声音微哑,“安婉,在吗?”
“……”安婉沉默,咬牙切齿,想骂他,却觉得骂他根本发挥不了什么实际性作用,只能体现出自己可笑和无能这两点。
“安婉,我知道你在听,”应尧坐在公寓阳台上,微风吹拂,他手里攥着个红酒杯,轻轻晃动,“今的事肯定对你打击很大,安氏集团股价狂跌,而安耀国也重病住院,你所有的支柱都没了,是吧?”
安婉深吸一口冷气,“应尧,打这个电话,你就是为了炫耀你的成功是吗?”
安婉话了,应尧反而松了口气,虽然她语气冷冽无比,但起码明她没有被气得生病住院,还算健康。
“啧,安婉,你不要总把我想的这么坏吧。其实,我早就警告过你了,让你考虑一下我第二个建议,可你非不听,偏偏往南墙上撞,这就怪不得我了。”应尧轻笑一声。
“应尧,这辈子,你最好不要落到我安婉手里,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安婉忍不住气怒出声。
“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的。而你安婉却注定了迟早会落到我应尧的手里,算算时间,不久了。或许是两后,或许是半时后……”应尧含笑的声音微哑。
安婉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应尧起身,俯瞰窗外这光怪陆离的霓虹世界,嘴角扬起大大的肆意的笑容。
“安婉,我在泾华滩88号公寓30楼,来吧,成为我的女人,我就帮你解救安氏!”
这话,透过手机传话筒,响彻在安婉的耳畔。
她微张着嘴,震惊中夹杂着讥讽。
呵,男人啊,都是这个德校
凭什么,以为她安婉就会趟这趟浑水,凭什么他应尧就觉得她安婉就一定会做这个交易?
“应尧!你真是让人厌恶!”安婉讥讽出声。
应尧却爽朗大笑,声音带着笃定,“是嘛,给你集团的王助理打个电话,问问他光今一,安氏集团的状况就变得有多糟糕,问问他,如果在南城还有人能救安氏,这个人会不会是我应尧?只要你成为我的人,从此和我应尧站在一个立场,安氏就能恢复以前的辉煌,甚至,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