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
已经到了和屈令先约定好的日子。
东陵玄翔亲自骑着快马带着精心挑选出来的兵卒,去了距幽州府一百里外的地方。
幽州城里。
那哈逊恭谨的把五十车的粮食交给了义渠擎天。
瞧着那些装满粮食的马车,义渠擎天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他没想到这次征集粮食如此顺利。
赞许的瞧着那哈逊,“那哈四公子,你的魄力比你爹还要大,好好的干,那范东盛算个啥东西,用不上一年,这幽州城就是你的天下了!”
心里有鬼的那哈逊谨慎的垂着脑袋,恭敬的说着,“小的有今日,都是托义渠大爷的洪福,我会努力的把你交代的事做好,还有的五十辆马车粮食后日就会准备好。”
一直居于高位的义渠擎天并没发现那哈逊的不自在,不过就是真的感觉他神情有异,也会认为是自个帮了他,心存感激。
义渠擎天还妄想东山再起,谁知会跌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浑然不觉的他骑在马上,瞥眼身后一大溜的马车,还意得志满的想着回去和二叔炫耀一下。
把脸上带着的银色面具扶正,他脸上肌肉抽搐着面向南方,轻轻的说着,“承茗,好兄弟,你不会白死的,等我在这里稳住脚步,就会把你带回来,在这里永远都是我最亲密的兄弟。”
原来在钟承茗出事的时候,义渠擎天就召集了人手去救他,可是护送钟承茗的是徐滨,他早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呢。
一场恶战,钟承茗为了让义渠擎天脱身,从怀里摸出了毒药,吞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子,义渠擎天的脸色才恢复了正常,一挥手,马车紧跟着他往关外赶去。
那哈逊朝还仰着脖子看的图儿喝了声,“人都走的没影了,你个傻瓜还看个啥啊?”
图儿缩缩脑袋,“四爷,这个人他浑身都是冷冰冰的,瞧着好可怕啊。”
他有多可怕,还没那个叶姑娘让人感觉害怕呢,那哈逊想到叶婉馨的计谋,心里就打着杵,然后用手点着他的脑门,“你个小兔崽子,既怕还一直盯着人家的背影?”
进了府,那哈逊径直把身上的银票都交到老爹那哈腾的手里。
“嗯,逊儿,你做的很好,这次咱那哈家又赚了大钱,你功不可没!”见儿子没有多少笑容,那哈腾爽利的开了口,“逊儿,我已经让万和把咱的另一处宅子收拾出来,你有空就把你娘送过去,让她好好的将养身子。”
能让娘脱离这个腌臜的地方,这也是好事,那哈逊松了口气,躬身给老爹行礼,“逊儿,谢谢爹的好意。”
“一家人,你就别客气了,我听说你这些日子和范东盛相处的很是不错,接下来也该安排咱的庄子里的田地了。”这个儿子有出息,那哈腾的语气越发的温和了。
从一开始他就明白爹就是利用他,那哈逊不再对他的示好有一丝的感激,他平静的应对着,“嗯,已经和范东家有了初步的商议,他愿意把粮食种子卖给咱一些,不过,这时节还要再等些日子才能去耕种。”
骑马背驰在荒凉的路上,义渠擎天有些不适应这里的阴冷的气候,很是怀念在淮安府的那些日子,心里的恨意更加的深了几分。
抬头瞭望着远处的那些高低不一的山丘,竟然想着七凤山这会不会也下雪了吧,即使下雪,也没这么冷,那里反而有些清新脱俗的美。
“弟兄们,都冲下去啊!”
一道粗犷的声音惊醒了义渠擎天的沉思。还不等他做出反应,霎那间好多的人从山丘上冲了下来。
“快!别让他们跑了,把粮食留下,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吵杂的声音夹着哒哒而至的马蹄声铺天盖地的传了过来。
他的护卫都紧张的贴了过来,“少主,有山匪打劫!”
义渠擎天望着这从天而降的人群,心里吃了一惊,这条路,他已经让人查看了好几次,压根就没山贼的影子,这些人是打哪冒出来的。
还没等他想出头绪,两伙人已经交上了手,很明显的是他的人抵不过人家。
挫败和失落又一次侵上心头,他握着长剑的手都有些寒颤,难道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狄成已经好些日子没这样痛快的打过了,他大声嚷嚷着挥起手里的大刀,“杀啊,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
他的话让义渠擎天的脸黑的像锅底,登时拿出十分的力气刺向了身旁涌过来的人。
东陵玄翔早就发现这个骑马发愣的人,身姿不凡,他冲了过来,“嘿嘿,你的剑法很是不错啊,可惜往后就没用武之地了!”
棋逢对手,剑遇强敌,他俩整整的打了半刻钟,在义渠擎天精神极度的沮丧下,东陵玄翔占了先机,一剑刺穿了他的右胸,“去和阎王爷报名去吧,别在浪费这来之不易的粮食了!”
满眼的不可置信,他竟然又受了伤,义渠擎天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见有人和义渠擎天打斗,他的侍卫都快速的围了过来
特别是见自家主子落马,俩个侍卫先后下马,迅速的把他从地上拉起就跑。
狄成瞧着他们仓皇离去的背影,“东陵公子,你咋不追啊,这放虎归山可不是好法子!”
东陵玄翔望着他们主仆狼狈的背影,幽幽的说着,“狄成,你个傻小子,就知足吧,一下子赶尽杀绝,就不好玩了。”
要是义渠擎天听到这句猫戏老鼠的话,自负的他不吐血身亡那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