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疏知道曲修凌说话虽刻薄,可也并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今儿自个脑袋昏沉,必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容月疏庆幸的想着,亏的这老头子心眼不像他的嘴,要不然他哪里会救自个,也不再追问,红着脸穿着衣裳。
桂花林的艳事,不但惊动了庙里的几个和尚,更是让听了一大晌无聊佛法的人有了精神,都争先恐后的赶了过来。
还没等容月疏衣裳穿利索,就有嘈杂的声音传过来。
“快,那对狗男女就在这桂树林子里,可别让他们跑了!”
“对,对,这佛门净地,可不能让那些腌臜的人给祸害了!”
外面已经冲进来几个手拿棍棒的大小和尚,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些瞧热闹的进香之人。
一个嘴歪眼斜的胖和尚见容月疏衣裳凌乱,又把淫邪的目光盯向地上坐着的贺芳莲,鄙夷的骂着,“嘿,你俩**夫淫妇倒是乐呵了,把我们寺庙当做安乐窝了!”
没理会那和尚的恶言秽语,容月疏安静的整理着衣裳,用鼻子想都知道这必定是容一鼎和容曙那俩狗东西,给他铺设的陷阱,没想到用这样卑劣的手端。
原本慧知就参与了这场腌臜事,可是他故意兴奋的大喊,“啊呀呀,师兄弟们,还真的有人啊!”
丑和尚冲慧知瞪眼,“慧知,你别瞎喊,还不快去把咱方丈请过来,让他瞧瞧这俩丑东西!”
慧知阴险的眼神扫了眼地上的贺芳莲,然后笑眯眯的应着,“哦,五师兄,我这就去!”
“容大少爷,你好艳福啊,有恁大的胆子在我们寺庙做这好事,咋想着收场啊?”
容曙买通的人是淮安街市的混混戴大头,他摸着自个的冒着光亮的大脑门,趁机喊着,“能咋收场,还不是先把那贱丫头捉了去沉潭,然后再处理容大少爷啊!”
丑和尚把臭烘烘的嘴凑到容月疏面前,“嘿嘿,人家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啊,容大少爷你说是不是啊?”
曲修凌幸灾乐祸的望着已经黑了脸的容月疏,能瞧上这样的热闹,他对没进山的郁闷心情,瞬间也好了许多。
“喂,容大少爷,是不是乐呵的过来头,连话也不想说了?”说着这话,丑和尚满嘴的大黄牙恶心的露了出来,“想也是,在我们清香四溢的桂花林子里成就好事,那可是神仙过的日子!”
有人见这和尚也色心大起,就哄笑着,“五师父,你是个清水和尚,咋也念叨这好事,是不是也眼热容大少爷,干脆还俗得了!”
见容月疏不搭理他,又被人嘲笑讥讽,丑和尚的嘴更歪了几分,用棍子去捣容月疏的肚子,“喂,装傻洋蒜啊?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你……”
容月疏一把夺了棍子,照着和尚的脑袋就抡了过去,“你给爷闭嘴!”
这棍子硬生生的把和尚没说完的话打进了肚子,人也摇晃着栽倒地上。
生怕事情闹不大的那个人,故作惊恐的喊着,“啊呀,容大少爷打死人了!”
瞧热闹的人都怕祸即自身,急忙往后退着。
曲修凌翻着老眼,“都瞎吵吵个啥,那丑和尚哪里能恁容易死啊,不过老头子瞧着这样的坏和尚死了,这小庙也干净了!”
“你们刚刚都满嘴喷粪,老头子大人大量,就不和你们这些睁眼瞎计较,都哪里来滚哪里去!”
戴大头瞧着曲修凌要为这二人开脱,急躁的翻着三角眼,大声咋乎着,“喂,死老头,你才是睁眼瞎呢,难不成刚刚这贺家下作丫头,你也得了好处,这样替他们说话?”
一直都被高官追捧的曲修凌除了在叶婉馨面前吃过憋,他见戴大头冲他骂,立即跳脚怒骂,“你个混蛋,敢这样和老头子说话,你是想去淮安府衙吃不要银子的饭菜了吧!”
混迹于市井的戴大头,见曲修凌其貌不扬,但是说话硬气,身上衣裳虽然脏乱不堪,可是料子倒是不错。
他也不敢和这样的人硬碰硬,横竖事情已经闹开,也没他啥事,戴大头缩紧了脖子,悻悻的闭紧嘴巴,往后退开。
曲修凌瞧着这些人都还没走的意思,不耐烦的冲他们挥着手,“不就是容小子被日头晒的中了暑气,我和贺家丫头给他治病,你们脑子都进水了,要这样嚷嚷,这会热闹也瞧了,都尽快的滚蛋!”
“可是,这明明不是那样……”有人还要质疑,被容月疏抛过来冷嗖嗖的眼刀子给吓的禁了声。
曲修凌想着不管容月疏行,可是已经吓破胆的贺芳莲,他还不能抛下,破天荒的喊着,“贺家丫头,都是老头子刚刚让你给这傻小子喂水,才殃及了你的名声,要是因为这事,让你找不到如意郎君,你跟着我曲修凌,老头子包赔你个俊俏的小郎君!”
“要不然,就让容小子占个便宜,把你三媒六聘娶进容府!”
曲修凌的话让容月疏脸上肌肉僵了起来,自个还没去薛家提亲,这老头子就乱点鸳鸯谱。
曲修凌的话无疑是替贺芳莲洗白,贺芳莲也不是个傻的,她用衣袖把脸上的泪水擦拭掉,羞红着小脸勉强笑着,“曲爷爷,我没怪你。”
蜜儿和伙房的林大成赶过来,就见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
蜜儿还以为刚刚的男子死了,才引来这么多的人,心里直打突突,自家小**姐还在里面呢。
她急忙喊着,“林大哥,这人说不得已经死了,咱也进去瞧瞧吧!”
林大成点头,他俩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