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风,你给我适可而止!”
乔然恼羞成怒,抬手奋力推拒,可她那点力气对于沈承风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从前不都是我给你洗的么,怎么今天就害羞了?”沈承风将她轻轻放进浴缸,转身关上了门。
他微微扬起的唇角噙着一丝邪魅的笑意,幽深的双眸里藏着意味不明的暗芒,他一步步朝浴缸走近,望着乔然的眼神就像一头饿狼盯着即将到嘴的小白兔。
乔然沉着脸从浴缸中站起来,忍无可忍地指着他的鼻尖怒喝:“沈承风!你别给我得寸进尺,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话音落下,沈承风脸上的神色凝滞了一瞬,继而渐渐阴沉下来,他逼近她,轻而易举地捏住她的双肩,迫使她看向自他,肃冷的声音充满了危险的意味。
“宝宝,我从前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乔然:“……”
糟了,她刚刚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家伙怕是又要发疯,她现在撒个娇还来得及么?
温热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滑落,他斯文又绅士地为她解开外衣的扣子,情绪渐渐趋于平静。
乔然握紧指骨,盯着他锃亮的大脑门上那几道未痊愈的伤疤,硬是生生忍住了想将他打晕过去的冲动。
算了,不跟神经病一般见识……
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住了沈承风想继续为她宽衣的大手,逼自己挤出一抹甜笑:“让我自己来,好吗?”
闻言,沈承风微微挑眉,他抬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温柔了许多,“好。”
五分钟后。
乔然磨牙:“你能不能出去?”
就算两人已经一起生活了五年,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可让乔然在他灼灼目光下宽衣沐浴,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太羞/耻。
沈承风见她迟迟不肯再动手褪去最后一件衬衣,他温柔一笑,幽幽地说:“小宝贝儿,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你抗拒我的样子。”
乔然眉头一跳,心道不好,刚想说些什么安抚他的时候,男人已经狼扑了过来,直接将人捞进怀中,箍着她一起躺进了浴缸。
“你……”乔然惊呼一声,却听见沈承风已经开始放水了。
沈承风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咬着她的耳珠,声音有些喑哑,他说:“然然,你是我的。”
真·霸总的爱。
乔然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看来,不得不用杀手锏了。
察觉到他某个部位已经是精神抖擞,乔然邪恶地勾起唇角,她在他怀中故意动来动去,换做了面对他的姿势,抬眸看他之际,已是双眸噙泪,泫然若泣的模样。
“唉,算了,反正是我是捡来的,只能被人随意对待,是我太抬举自己,还以为干/爹会待我不一样,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闻言,沈承风怔住,欲解她衣衫的手顿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乔然抽了抽鼻尖,抬手假装擦拭不存在的眼泪,继续悲戚控诉:“看来,我这样的人是没有人权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算了……”
话音未落,沈承风蓦然将她捞进怀中,连连道歉:“不许说死,我错了错了,不迫你好不好?宝宝要好好活着,一直健健康康地活下去,永远做干/爹的宝宝!”
乔然:呵呵……
最终,乔然还是将人给哄出去了,刚才她若是硬碰硬,搞不好真的会惹恼他,然后被吃干抹净。
话说沈承风的脑袋又伤了一次之后,脑子确实比上次坏的更严重了。
不仅性格反转,竟然还能瞬时切换!跟人格分裂似的。
想到此处,乔然眉头轻皱,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洗完澡出来本想去找许白彦,可沈承风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早早就在客房的浴室洗好,躺在大床上等着乔然了。
男人靠在床头,睡袍半解,看着她温柔地笑:“小宝贝儿,快过来睡觉觉!”
……
翌日一早,趁着管家引开他去谈婚礼事宜的时候,许白彦迅速将乔然拉去书房说话。
“然然,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测试,我发现,沈承风的状况可能不是脑子撞坏了那么简单。”
他说着,将一叠资料递给她,一边跟她解释,“这是他第二次受伤,我去医院那边拿来的检查报告,我亲自看过他每一张nmr,除了一些外伤,他的脑子根本就没有问题。”
乔然翻看着那些汇报,发现沈承风的脑部各项指标均正常指标范围内。
“如果他的大脑没有受到实质伤害,那么他变成这样,难道是……”她蓦然抬眸,有些紧张地看向许白彦。
许白彦并没有给她确定的答案,只是说:“他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一开始我被他受伤的事情误导,事实上却并不全是因为受伤,他的短暂性失忆症确实是因为受伤引起,但性格如此转变莫测,恐怕很有可能是人格分裂症。”
“什么?”乔然愕然。
她昨晚倒是往这上面想了想,但又觉得不可能。
沈承风是什么人,他极度自律自制,性情肃冷淡漠,做事绝情□□,仿佛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撼动不了他,犹如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这样的一个滴水不漏的人,仿佛连心都没有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患人格分裂症?
许白彦轻轻扶着她的肩,安慰道:“你先别急,这个现在还不能完全断定,我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不过他现在的行为和思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