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探路之时,便知这北面守军便很是有限,而今更是少的没边,多数能动的,早被招了回去。不能动的也寻了安乐窝,避冬去了。即便宝玉上心找一回,都没个说法。如此心里愈发没底了。
可这还只是开始,走出两日后,宝玉的心都要沉到海底了,今年北边草原上的雪竟然如此狂,这还只是百八十里,再要往北,会怎么样?放眼望去,苍茫一片,知道的是草原雪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红楼剧终了,这白茫茫的一片,还真是干净啊!
不敢再往前走了,下马解开了包袱,拿了大氅出来,先给马儿搭上。然后又辨别一回方向,搓了一团雪,想起个雪包,留作参照物,或者算是个记号。可不想这天实在是太也冷了,雪一点也不黏,根本搭不出形状来。只得拿了扇子,打出个大坑,这才作罢。不敢指望马蹄印的,来阵风,便什么都看不见了。留了印记继续北,每走段路,必是要想方设法留下记号才成,就这样,又是一天过去了。
到了四天头上,宝玉的心都要死掉了。自己一个人怕迷路,留下印记,可来援的会帮个影像也没有?那可不是一两个人,一队人马走过去,不留下一条路,都不可能。看来只能靠着那些个人了,不行自己往南走,看看能不能绕回去,补发援军过来。心里起了这样念头,便不想往北去了,可不去,又觉不甘,想了一回,决定以午时为限,只要太阳走正了,便回头。
一旦做了决定,脚步都轻快起来,不想才走出不足二里路,宝玉便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