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府中:
卫老王的身份不用说了,北静王又与贾家交好,连带着把个王子腾也做长辈看。如此酒宴用了一半之时,北王妃又出来与卫老王斟酒。做足晚辈之礼。
“姐姐近来可好?”宝玉见北王妃到了近前,忙着请安!
北王妃笑道,“得亏是在府里了,换了别处,怕是连姐姐也认不出了罢!”
宝玉忙道,“姐姐太也会说笑了,哪里就至于呢?莫不是笑话弟弟不长记性?”
北王妃道,“真真一张巧嘴,我弟弟的记性可好着呢!”
宝玉道,“我不见外,姐姐如何见外起来呢?可是宝玉兄高中?”
北王妃一怔,又笑着点头,“省里算是出来了,明春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宝玉道,“就算一个盼头儿吧,不然像我们两家子今日,还能怎么样呢!眼下以是很好了。”
“说的也是了!”北王妃说着话,给几人又满了酒,这才进去了。宝玉知道,同这个干姐姐再难回不到从前模样了。虽说二人之间没出什么大差池,可自己用通灵宝玉救了元春的事,必是瞒不住这对夫妻的。如此他们还不想,当日北王妃中邪之时,自己为什么不用玉呢?这也是为什么难成这样,也轻易不敢来北王府的。
一时间酒宴撤下,换了茶水上来,北静王才道,“今日老亲王之事怎么首尾?”
卫老王叹了声道,“我们哪里又说得清呢!”王子腾随之也叹了一声。
北静王道,“只是如此,明日朝堂上,怕是难平静了。”
卫老王道,“自打西边乱了,朝堂上何曾静过!”
北静王道,“却是两码事的,一日两日的好说,久了没个说法,怕是宫里都静不得了!”
卫老王和王子腾都点点头,却是忘了这码子事了,宫里面可是了两个皇帝呢,万一老皇帝心疼兄弟也是有的。想着卫老王叹了声,“都是摆不上明面来的啊!”
朝堂之上所见,下面又有包勇回话。北静王何曾不知忠顺王爷是牛马几家背后穿针引线之人。可这话能说吗?不说没个有利佐证,只说贾家等几家的事情没了,这边再要有人出事,那是说笑的?这会子要是乱起来,什么也不用想了。
北静王想了一回,看着宝玉笑笑,“怎么拘束起来了?”
宝玉道,“不曾拘束的,不过是插不上话罢了。”
北静王道,“看着便是有话说,又没外人在,只管说来。”
宝玉道,“我这话虽是简单,只是人多,却是说不得的。”
北静王笑道,“我猜出来了,可是得了什么好物件了?紧着拿出来。”
宝玉道,“眼下我家的样子,还会有好物件到了我的手上么!”
北静王苦笑道,“说的也是了。只是那又为何呢?”
宝玉道,“这两日我要出门的,又不放心家里。如此才为难!”
北静王道,“不说有王家伯父在,只是小王也会看护一二的。如此只管放心就是了。”
宝玉道,“舅舅自是不必说了,便是卫老伯和姐夫也是一样的,只是眼下京中事情必是不少,哪里又得分身呢?便是每次急着过去看一回,我的心里也必是不忍的。”
北静王道,“这样说起来可是怪了,与我们说了,却不求我们,如此又是为何呢?”
宝玉道,“家里事情倒也有限,主要是放心不下老太太的,如此想着王爷可否通融一回,暂时放了琏二哥出来,家里也好有个男人主事。”
北静王看了卫老王和王子腾一眼,才道,“说起来却也不算难事的,只是余下的人……”
宝玉道,“没外人在,便也直说了,琏二哥必是没事。至于其他人,还要等有司结果的。”
北静王笑着点头,“好在有卫老伯和另舅在,我也不算徇私,说不得要依你一回。”
卫老王道,“这是你们姐夫小舅子的情意,莫要带了我。”见卫老王居然说笑,几人都笑了起来。
北静王取了手令递给宝玉,“寻了游击将军说一回,也就是了,他知道的。”
“冯紫英?”
北静王道,“不然还能哪一个呢?好在你只说了一个的,余下的人,连我也没那么大的脸的!”
宝玉道,“服侍好老太太,一人足矣!”
北静王道,“这一回出去,几时能回来?”
“但愿能回来吧!”宝玉说着一笑,起身收了手令,“不是不通礼数,实是坐了这里太也压排人了,这不是王爷,就是宰相。哪里又吃得消呢?”
王子腾苦笑道,“好不可怜见儿的,紧着去罢,我们也好不端架子。”
“王相说的很是,快去!快去!”北静王说话,又唤了人进来,代替他送宝玉出去。
宝玉既是急着去看人,又怕自己被问出什么来如此倒不如避开了好,至于卫老王和王子腾,没什么可担心的,即便北静王再怎么能,对上这二人,怕也无法的。
冯紫英同样忙的很晚,前脚进了家门,后脚宝玉便到了。“可有事?”
“莫要急,没事的,不过是劳烦你再跑一回罢了!”见冯紫英不解,宝玉递了手令过去。
“怪到听说你去了北王府呢,没想还真去了。”冯紫英接过手令看了一回,“可有吩咐?”
宝玉道,“求了回北王爷,暂时保琏二哥出来。你知道的,家里没个男人不成的。”
“别急,咱们这便过去。”冯紫英说话命人带马,又见宝玉是走来的,只得命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