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逸风有次说要省钱买东西,专门克扣放学前后买东西的钱,就连薄荷糖他都不舍得多吃,买了盒强劲薄荷的成天闻味儿。就这么攒了大半个月,他神秘兮兮地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里拿出了这个闹钟,特意强调了是店里最贵的,为防止齐重山退货,小票保存在他那儿。
“你跟着请了我这么久的零食,这钱也有你的一份儿,你这么想就砸不下手了,”凌逸风拍了颗薄荷糖到自己嘴里,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薄荷味儿,“我这半个月馋得都想吃牙膏,刷牙的时候我哥都在旁边一个劲说‘够白了够白了再刷牙刷都要被你刷秃了’,哪怕就看在我这么拼命的份儿上你也不能给我砸了。”
有时候东西贵有贵的道理,这个闹钟居然是能录音能换闹铃的,显然凌逸风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早早录了音换了闹铃,没拿到说明书的齐重山却不知情,第二天一早就被一串欢快的“齐重山起床了齐重山起床了”惊醒,整个人都是懵的,起床气还没燃起来就给拉跑偏了,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砸过闹钟。
只是现在闹醒他的却是再正常不过的闹铃声。